我又能怪母亲什么呢?丈夫去世,儿子是她世界的支柱,三十多年了,这个儿子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突然间,飞走了,飞到另一个女人身边了,她一下失落,象是被人抢走了一件宝贝一样,这种怅然我能理解,但最痛苦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平衡这种关系。
晚饭后我又陪母亲聊了好一会儿,哄的她开心了我才回房间睡觉。
家琪在我房间外敲门,“大哥,能进来吗?”
“什么事?”
她关上房间门后问我:“大哥,你和大嫂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沉默,在母亲面前我掩饰,在比自己小四岁的妹妹面前,我装不下来。
家琪反而轻松了:“你们终于出问题了,我早说过,象丁叮这样的女人配不起大哥你。”
她前一句话还称呼丁叮为大嫂,后一句话已经直呼其名,完全是因为看出来我和丁叮之间产生了裂痕,所以才没有顾忌了。
“家琪,大哥心里有数。”
“大哥,我早知道你和那个郭医生的事了。”
我心里一惊,“你在说什么?”
家琪抱着胳膊,蛮不在乎的说道:“我们私下里还吃过饭,她还送我过礼物呢,那位郭医生出手真大方,换我大嫂?哼,一粒花生米都没见她给过我。”
我有些生气,“那你呢,你又给你大嫂什么了?平时去我家,看见你大嫂的东西,如果看中了,想拿就拿,丁叮何时抱怨过?”
家琪不客气的说道:“她抱怨什么?她就是个在家里无所事作的米虫,是大哥在养着她,她的每一分收入都是大哥给的,我拿她的东西其实就是拿自己大哥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
我终于忍不住了。
“家琪,人家是人家的,你的是你的,施与受都有个原则,给与偷一字之差,但意义完全不一样。”
家琪不语。
“家琪,无论何时,女人最大的成就还是能有一个男人真正疼她。总在别人背后讲别人是非的女人,叫男人怎么敢去娶她?”
家琪顿时语塞了。
我打圆场:“我也累了,家琪,你回去睡吧,明天见。”
家琪又说我:“大哥,你不用多掩饰,你和郭蔷的事,早晚都得摊开,真的摆条件,郭蔷不比丁叮好上一百倍?论模样,论家世,样样都比丁叮强,你如果要离婚,我双手双脚都赞成。”
“明天见!”
躺在□□,夜静如水,我却无法成眠。
丁叮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象我这样,辗转反侧,以她的性格我这样直接的递出话来,她一定难过不已,当然睡不下。
我很内疚,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有朋友和我说,结婚了想再交异性朋友就没这么轻松自在了,你和其他异性关系如果好点,大家豁达的话,就算发生了一夜情大家还能有个尺度,明智的不影响彼此的生活,可一旦控制不好,那就会影响的两个家庭一拍两散了。
我和郭蔷一直保持比较好的朋友关系,后来,因着一桩官司,我们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郭蔷有一位朋友公司要打一桩官司,郭蔷把这单官司介绍给我,我初一看,经济纠纷的案子,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人都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越棘手我就越心痒。
官司打的很艰难,但幸运的是,最终还是胜了,郭蔷的朋友喜不自胜,官司结束后,她朋友和夫人请我们吃饭。
吃饭时,她朋友的夫人不住的打量我,后来更热心的询问我:“付律师多大了?”
我答:“三十四岁。”
那位夫人非常高兴的颌掌,“这么年轻就自己开律师事务所,以后一定能在行业内成为鼎鼎大名的律师,小蔷职业也不错,年龄也合适,不是我多嘴,付律师你和小蔷看起来还真是般配。”
我和郭蔷一齐失笑。郭蔷红了脸的解释:“大姐误会了,付律师结婚了。”
那位夫人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歉意的笑下,“原来付律师结婚了,不好意思啊!付律师结婚多久了?”
“三年了。”
“哦,夫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现在没什么工作,暂时在家。”
那位夫人又是哦了一声,紧接着又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所以说啊,现在男人压力真是很大,难怪男人抱怨各种负担重,一个人养家当然压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