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落沉雪心底一乱。
“爹爹,你……”她下意识问道。
“雪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吗?今日爹爹就告诉你。”落世苍盯着落沉雪。
落沉雪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落世苍,迟迟没有回应。
“我与你母亲青梅竹马可谓两小无猜。”落世苍的眼神里露出些许光芒,“年少之时,我们与你相像,一心想着振兴门楣,走出千叶郡。”
“你娘慧根颇高,突破识繁品阶时只有十几岁,我们经常进行切磋,没多久她便与我修为不相上下。”
“我们两人成婚之后,怀着一腔热血决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当时家里长辈极力反对,奈何我们心意已决。”
说到这里时,落世苍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哀伤,语气也有些哽咽。
“都说京都是能人异士聚集之所,而从千叶郡到京都只有三日路程,我和你母亲一路与人切磋,直至到了京都,都未曾遇到过对手。”
想不到当年的苏婉茹这么厉害,可是,她为何落得那般下场呢?
落沉雪心头腹诽,但她却不忍心打断落世苍。
略微调整心态,落世苍继续道,“可是,来到京都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十几岁修至识繁根本不值得炫耀,知妙品阶之人更是多如牛毛。”落世苍嗤笑一声,“见识到这般情形之后,我和你母亲竟然还妄想在京都闯出一片天地。”
“由于年少轻狂,我们得罪了京都的两户权贵,为了保住家人,你母亲只得答应了另外一家权贵的帮忙。”
“爹爹,您说的两户权贵是哪两户?”落沉雪下意识问道,“还有……”
“你先听我说完。”落世苍继续道,“当时,有了同为权贵的帮助,落苏两家确实得到了一定庇护,但没多久,当我和你母亲离开京都时,路上我们遇到了埋伏,我这残废之躯便是那时留下,而在此之后,你的母亲更是为了护住整个落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爹爹……”听到这里,落沉雪心情复杂。
“雪儿,你明白爹爹的意思了吗?”落世苍满怀期待道。
“是谁把您害成这样?还有我娘亲是怎么死的?”落沉雪追问道。
显然,落世苍对她还隐瞒了很多东西。
“此事实在复杂,不说也罢。”落世苍有意回避,“你只需记得,以后不要再同八王爷往来便是。”
“那你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我!”落沉雪摇了摇头,“你说是那权贵害了我娘和您,可是你敢说其中没有柳如烟的掺和吗!?”
将整件事综合来看,落世苍隐瞒的那一段过往中,明显是在柳如烟出现之后发生的。
若非其中存有猫腻,为何不直接说出?
更何况,经过最近的调查,落沉雪已然发现,柳如烟并非简单之人。
“柳如烟她一介女流之辈,还能调动禁卫军不成?”落世苍突然变得激动,“她只是你母亲的一个婢女,你母亲对她有恩,她岂会那般忘恩负义?”
“可是……”落沉雪还是觉得其中存有蹊跷。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落世苍脸色一沉,“你就明确的告诉爹爹,能否与仲景琛断绝往来?”
他神色严肃,周身透出的气息让落沉雪有种不可忤逆的感觉。
“爹爹,我知道您说这些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时候就算断绝了与八王爷的往来,叶家那边估计会变本加厉的针对我们,而南宫玉栾又是十八公主的姐姐,您觉得十八公主会轻易罢手?”
落世苍听罢,几度欲言又止。
“既然不管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多找一处庇护?”落沉雪抿了抿嘴唇。
“可是……”
落世苍的话音未落,门外嚣张的叫骂声就传了过来。
“落沉雪,你这贱人,赶紧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