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谁?”一旁手持长矛的士兵抹去了脸颊上遮住视线的血水,满脸惊恐的望着前方的秦墨。
一阵震耳欲聋如同惊雷般的爆鸣过后,随之便是远处兽族的倒下,这难道就是超凡者的强大之处?这就是魔法的威力?这就是自己这平凡人无以达到的高度?
又或者说,这就是神的恩赐?
......
秦墨从射出第一发子弹直至现在,都未成将保险挑到连发,因为即使是自己这一发发的扣动扳机,枪管的热度都足可将一整块培根烤的外焦里嫩。
更何况自己打空了身上所有的弹夹,甚至自己还在一旁的角落偷偷压了一会儿子弹。
不单单如此,刚才突然冒出的隐藏任务奖励倒是让他不由的一惊,这算得上是恶作剧嘛?
‘获得隐藏任务成就,百人斩(三十分钟之内击杀100名以上敌人)请确认奖励。’
秦墨撇了撇四周,确认周边并无太大危险后便弓着腰往后跑了跑,他不确定这份奖励会带来什么,惊天大礼包?又或者是某种强制执行且副作用极大的秘籍?
但自己必须要点开才能获得其中的秘密,当然秦墨也没有犹豫,这该属于自己。
‘宿主以获得隐藏任务奖励,初级剑法秘籍一本,0.5点敏捷属性点,自动添加宿主体内当中请稍候。’
果然不出所料,按照这系统的尿性果然是强制执行,并没留给自己一丝考虑的机会。
可这初级剑法剑法好理解,可能是某种在普通不过的剑招,但这0.5个敏捷点是什么?
如同自己在游戏当中的认知?身体上的灵活,又或者说是自己运动上的加成?
秦墨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可身体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奇怪异常。
他又试着小跑了一段距离,甚至取下身后的短剑挥舞着,倒是与一开始并没有差别,这算什么?哄骗宿主的系统?
秦墨摇了摇头,试图捡起放于地面冷却的枪支,骤然,如同大海中汹涌的巨浪猛的灌入淡水河道般,他的意识似乎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似温柔的泉水一遍遍抚摸他的身躯,似少女如同黄莺般动听的歌喉撩动他的心灵...这让他沉醉。
未知的知识以及力量正在缓缓的侵入大脑,甚至在之后的几分钟内迅速溶解到他的每条肢体每寸肌肤当中。
他感觉到了自身轻盈了不少,似乎给人一种能乘风飞翔的错觉,又甚至认为这把背负于自身背后的短剑是自己的另一只手臂。
秦墨抹去了额头的汗珠,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之前将背包内剩下的子弹都压入了弹夹当中,勉强才凑够五只,除去哑弹这根本撑不了多久,说实在话这套奖励似乎就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为难之处从而下发的。
毕竟身为普通人一份子的秦墨,可不是天生就会舞刀弄剑的,而且现实情况可不乐观,他终究要拿起这陌生的武器,体验刀剑入体鲜血溅满自己全身的异样感觉。
这可不像远距离扣动扳机,枪响倒地,那钢铁与骨头相碰撞而发出的响声乃至传到自己手中的鲜明触感可是会真实到让自己变得麻木不堪的。
......
全然不顾背负于身后枪管的热度,秦墨手持短剑如同猿猴班穿梭在人群当中。
起初几只的厮杀让他恶心呕吐,甚至想到了丢弃手中的武器转身逃离,可不知是习惯又或者是麻木二字,他异于常人的习惯了这种现象。
是这系统对自身的悄悄改造,还是自己跟神经病没什么俩样?
‘呜呜呜’短促的号角声从野外穿透人群,径直闯入秦墨的耳中。
随之而来的是兽人有条不紊的撤退,以及城墙上方士兵的欢呼声。
倒是秦墨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胸口上划过防刺服而露出的缺口,可这值得欢呼嘛?
对方明显不是溃败,更像是为了之后的某种大动作而做出的些许准备。
他沉思的像一个老者,如果人类久攻不下的阵地,那之后的做法是什么?
换下损失惨重的部队,一轮猛烈的轰炸过后,换上更精锐的队伍上去...
这些茹毛饮血的兽人会想到嘛?可他们刚刚开始为何不这么做,只是傻愣愣的拿那些所谓的勇士性命投往战场。难道自己只是猜想的太过离奇了?
又或者说他们在顾忌着什么?
如果扯上利益得失的话,的确,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都在遵循这个道理,那么这个利到底是什么?
......
正如自己的猜想,系统并没有弹出什么任务完成的提示语,相反是离奇的安静。
他越发觉得蹊跷,甚至转身向后跑去,命只有一条,合适的规避风险并不丢脸。
丢脸的是那些逃脱者。
秦墨等待着,他躲于一边的街角死死的瞪着城墙方向...他的大脑似乎清除了所有异样声响,唯独无限放大了手腕当中机械表齿轮转动的声响,时间在这一刻变得那么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真真切切。
骤然一道如同烟花的光点从城外升起,它如同划过人世间的彗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翼,绚丽多姿,甚至能让人浮想联翩。
缓慢飘落,又如同雪夜当中藏于黑暗的雪花。
‘轰’烟花落地,散落一地的并不是绚丽多彩的色彩,而是无止境的爆炸,它将连绵不止的城墙轰塌下了一整块。
也因此,身边的欢呼再次回归到了恐惧的惊慌。
但秦墨也清楚了一点,兽人用的这个貌似属于魔法。
‘呜呜呜’号角声再次响起,秦墨甚至隐约听见了那藏于号声之后无数兽人的怒吼声。
他深深喘了几口气,便提枪再次冲上。
秦墨没有退路,自己更无法回家,他无法想象一旦这间房屋被毁,乃至那道门被毁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
牛头人,锐利的牛角上涂抹着异样的色彩花纹,而身上披着的那些黑漆链甲以及手中锋利的巨斧无一不在对外讲述自己是精锐二字。
攻击迅猛,配合恰当,这些明显不是刚才那些兽人可比的。
甚至自己对其连开数枪都无法置其于死地,难道对方脱离了生物范畴,又或是这种口径子弹对其无法造出大量伤害?
当然,秦墨更不会尝试用那把质量欠佳的短剑去攻击对方,他可没有把握近身缠斗将对方压制,甚至连自己能否避开对方护甲准确攻击弱点都是一个问题。
刀剑方面他真的是如同孩童一般,面对稍微强大的对手,自己只能是毫无招架之力,但......
地球上的人类可是将刀剑淘汰到热武器行列的生物,这是事实,更是无数战争得出的结论。
一发子弹不行那就俩发,再不行三发,四发,五发....乃至背包当中那三颗手雷...
总能将它炸成渣渣。
当然事实证明是有效的,自己在移动情况下无法准确击中对方头部,转而对其身躯的逐步消耗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这俩人之高的牛头人终究如同石墙轰然倒塌,它颤抖着似乎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撑起,但无奈秦墨冲上对其脑袋连开数枪。
秦墨捂了捂鼻子,这散发臭味的血液真的是令人作呕,可正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满脸惊愕的定住了脚步。
那尸体上空似乎有一根极小的黑色丝线漂浮于半空,一头连在尸体上,一头连接于虚空。
它像是一只富有活力的小虫,换着花样的扭动着自己那极小的身躯,而目的似乎是为了让面前这个男人更明显发现自己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