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恋爱总是分分合合,颇有种三国演义的味道,在一起总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有什么奇怪。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为的,包括以前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感情总是需要磨合,磨合不了自然就会分手,分手放不下又会复合。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保持着这个观念。后面出来工作后遇到了一位同事,也可以说是我前辈吧,比我大一轮。那天吃完饭跟他闲聊,知道了他跟他老婆也是很早就认识了,一起谈恋爱谈了七八年,然后结婚。那时候我也跟她谈了到第七年了,中途分分合合好几次。于是我就问了同事一句:“你们谈了那么久,中间有没有试过分分合合。”其实当时那个问题只是随口一说的,因为在我的观念了,答案是肯定的。基本上在我认识的很多人中,包括我自己也一样,在一起久了中间肯定有分开的经历。
可是同事的回答很干脆,他说:“没有,跟我老婆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一次分手都没试过,我觉得现在很多小情侣在一起分分合合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作,不作你就不会分手。”他的话让我有种难以表达的感觉,就像是你坚持了很久的东西,你深信着的东西,一瞬间被动摇了的感觉。我不知道他说的话对不对,但我却说不出自己的看法。吃完饭,他拿出烟来抽,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烟,点上,心里话从嘴里随着烟雾吐了出来,然后消失。
读书时期抽烟,我也不知道原因,有可能真的是老师们说的那种,想要装酷,想要耍帅,又或是青春期特有的忧郁还有叛逆。她也很不喜欢我抽烟,说了我很多次。而我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地下定决心要戒烟,可是每次都会以失败告终。
上学期间学生抽烟,基本上都会有固定的几个地方,大多数都是在厕所。那时候我们学校有个大教室,一般都是拿来开年级会议用的,平时没什么人。然后我们一群男生就会去那个教室的后面抽烟。那时候我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抽烟,每次抽一口,烟只是停留在嘴巴,然后又吐出去。说实在的,那时候根本就不喜欢抽烟,每次抽烟都有种头晕的感觉,但总是会偏见地觉得,抽烟的男生很帅。
刚在一起的时候跟她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我不抽烟,不喝酒。她也相信了,虽然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确不抽烟,也不喝酒。后来不知不自觉的,烟也戒不掉,也经常喝酒。
最近常听一首歌,郑中基的《无赖》。有时候看看歌词,真的觉得歌词里面说的就像是自己一样,曾说过,要戒烟,但说了就算了。
读小学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等到大一点,上中学了,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再大一点,念高中了,发现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你会发现,你越长大,越觉得时间不够用,每个美好的年纪,想要抓住好好感受,却总是消失在身后。
高一那年结束得很快,到高二我们学校就要开始分文理班了。像我这样对理科一窍不通的,自然不会选择理科,而她,相对于理科的成绩,文科的成绩要更好一点,所以她也选择了文科。
每次过完一年,班级总会组织一次聚会,一起吃顿饭,然后去KTV唱唱歌。我没去KTV唱歌,不敢,怕唱歌难听,丢人。我去KTV一般都是在那里坐着,跟朋友摇摇骰子,聊聊天。
那晚她跟班级的几个女生唱得很尽兴,声嘶力竭的,又喝了点酒。我没见过她喝酒,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个好好学生类型的,说实在的,我也不喜欢她喝酒,因为我担心喝醉了会出事。
欢聚时间过得很快,一些人已经各自回家。我还在等她,因为要送她回家。女生总是很容易动情,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期聚会,往往都会变成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在楼梯底等她,看着她们在楼道里告别,互相拥抱,互相鼓励,有些还直接哭了出来。我有些无奈,到时高二不还是在一个学校吗,这怎么好像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一样。
可能女生的心理,我真的不懂。
我不是矫情的人,那样会让我很不自然。平时离家久了,跟家里打电话也不会说很多,说几句近况就匆匆挂了。虽然我内心有很多东西想说,但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总觉得有种难为情的感觉。我以为他们会懂,也许他们真的懂,不过从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感觉也会完全不一样。你要学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猜出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小城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我感觉她好像是喝醉了,说话的音量莫名变大,边走路边唱歌。我并不喜欢她这个样子,这样会让我很难受,还会有种莫名生气的感觉。我知道她没错,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个点已经过了她家的门禁,今天不是送她回家,而是去她亲戚家住一晚。穿过很多小路,走得小心翼翼。其实我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男朋友,看她踉踉跄跄的样子,不觉得心痛,反而是生着闷气。
从裤兜里拿出烟,我点了一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中的不耐烦。
你可不可不抽烟?她说。
你可不可以不喝酒?我说。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下去。
按着她的指示,我送她到了亲戚家门前。她没有马上上去,转身问了我一句:“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我尽量表现得很有底气,心里却忽然有种慌乱又烦躁的感觉。
她也没有继续说话,转身,开门,锁门,上楼。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意识到什么,拿出手机,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赌气地关掉。
晚上回到家,拿出手机,翻了很久,也没有收到信息。可能她也在等我先开口吧,谁知道呢。
那晚过后,我们过了几天也没有再联系。然后,结局我自己也能预料到,我们第一次分手了。现在想了一下,感觉当时是真的很突然,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倒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分手就分手,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要分手的时候,我也表现得很无所谓,没有过多的话语。那时候觉得,要会抽烟,要会喝酒,分手要表现得无所谓,这样才像个男人。嗯,还真是挺幼稚的。
当现在换了个年纪去想,才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幼稚的。你不经历很多事情,你不会知道,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沟通解决,我们并不是有很大的矛盾,只是我们都不愿意放下面子去沟通,可能那晚好好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便不会有这一次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