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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半惊魂

夜里,左晓天仍然没有睡着觉,再次的起床。依然是悄悄的,怕惊醒了清月。这一次还好,依然是淡淡的月光,依然如初。

左晓天慢慢的出了卧室的门,目光是直奔着婆婆屋子的方向的。这次他多了个心眼,一边看着前面,一边仔细的听着后面的声音,即使是清月在后面再叫他,他也不会回应的。他的目标就是婆婆屋子前面的那个黑影子。

他出了卧室,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婆婆的屋子门前的方向,目光全部的集中在昨天晚上看到黑影子的位置。

他很吃惊,那里空空的,哪里有着黑影子的迹象。晓天在院子的中央站住了,同样的时间,此时不来,大概也不会来了。

他慢慢的转过身子,目光对着自己屋子的方向,因为他要进卧室。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的门前的一侧有那么一团黑影子,就在自己门口的一侧。

晓天吃了一惊的,这是不可能的,他以为自己花了眼,而后使劲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再次的睁开,看向黑影子的位置。

什么也没有。

晓天向前走了一步,边走边擦拭着眼睛,是自己的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啊?他摇了一下头,试图清醒。但是思绪依然如此。

晓天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屋子里,在出现黑影子的位置,他仔细的看了一眼,其实什么也没有的。他感到心里很不畅的。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点灯,按说应该可以有清月的鼾声传来,因为实在太静了,可是没有,他轻轻地在屋子里迈着步子,一直到床前,借着外面的月光他可以看清床上。

如果在平时,清月这么大的一个活人躺在床上,他是可以看清的,即使是不点灯,他也可以看清的。可是此时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了怪了?难道清月去了洗手间。

晓天慢慢地转过头,是他感到了身后有着动静,细微的响动,因为夜,太静了。晓天似是听得清楚。

他慢慢地转过头,他的心瞬间砰砰地跳着。不是别人,也不是黑影子,清月静静地站在门后的位置,怔怔地看着她。她怔在那里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

晓天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清月,你怎么不睡觉,到这里来了?”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清月淡淡的说着,并慢慢的移动这步子向前走,由于清月较瘦,而且宽大的睡袍,此时就夜游的灵魂一样,慢慢经过晓天的身边,继而躺倒床上。

左晓天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半天不说话,他不知道他和她之间到底是谁出了问题的。他觉着有时间的时候,他一定要弄个清楚的。

晓天也这样躺在床上很久没有睡去。第二天是周末可以起得晚一些,晓天醒来的时候,清月已经在晨练了。

她穿着她的那件黄色的紧身上衣,一顶灰色的帽子,借着透进来的晨光在投入地比划着。左晓天在床上翻了个身,静静地看着她,其实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看她了,具体有多久他也说不清了。

一段时间之后,清月似是有感应,慢慢的停下动作,看着在床上穿衣服的晓天问着,“起床了?今天你干嘛?”

晓天抬起脸颊,吃惊的看着她问道,“今天我干嘛?你不和我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事情的。”清月说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继续练习。

左晓天已经穿好衣服,走了过去,问道,“你是不是今天又和婆婆一起出去?”

“晓天,我说过我有我自己的生活的,跟谁出去目前还不需要向你都汇报的。”清月说到这里,晓天不再吭声了,他想问一下昨晚的事情,于是继续说道,“其实,昨晚我遇见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晓天说道这里,清月忽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见晓天说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要是没有事情就出去吧。”

晓天不能再问下去了,只得说道,“你练着,我到院子里转转。”晓天说完走了出去,他没有出去,院子里这几天的事情让他惊奇,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知是否还有正常的,妞妞其实是个孩子,虽是个孩子,但是机灵的不得了,有时候她的思维比大人的都成熟。

此时,晓天决定到她家里转转的。

晓天进去的时候,妞妞在画画,画的很认真,以至于晓天推门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的。

左晓天闲来无事,忽觉很好玩,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的童年,自己就是这么喜欢恶作剧的,于是慢慢地走了过去。晓天的脚步很轻很轻的,以至于妞妞没有发觉。

晓天没有说话,在妞妞的身后蹲了下去,他伸着脑袋看看妞妞到底是在画什么,画的如此的认真。晓天不看上去还好些,看上去感觉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

因为妞妞已经画好了两张,第三张也已经在画着。晓天瞄了一眼,发现前两张都是模糊的影子,而且形状都似他前两次看到的黑色的影子。晓天惊讶的睁大了嘴巴,而第三张虽然没有画完,也已经初具形状,只是那个后影……

晓天正在想着,妞妞好像发现了晓天一样,立即两手捂住自己的那幅画,转过头看着晓天笑着,道,“晓天哥哥,今天好有雅致,来看人家画画。”

这句话语要是在若曦的嘴里说出来,晓天一点都不吃惊,可是妞妞还是个孩子,她说出了这么成熟的话语,似有着挑逗的味道的。

晓天笑了,继而问道,“妞妞啊?妞妞很乖的,可不可以告诉哥哥,这些画是怎么画出来的。”

妞妞再次的转了一下头,两只机灵的眼睛翻了翻,看着晓天,道,“不告诉哥哥。”

“要是不告诉哥哥,妞妞可以就不乖了。”晓天试探性的问着,他感觉妞妞的这里就是最好的突破口,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妞妞说的。

“其实……”就在妞妞特别想说的时候。对门传来了婆婆高声讲故事的声音,“人死之后……”

妞妞腾地站了起来,道,“晓天哥哥,这个问题日后再说吧,我要去婆婆的屋子了。”

晓天也站了起来,无奈,只得看着妞妞转身离去。

左晓天本想和妞妞聊聊,没想到妞妞也有事,此时雅莎忙着,妞妞忙着,他不妨也去听听老婆婆讲故事,看看到底是婆婆有什么魅力,可以把所有的人都吸引过去。

晓天出了妞妞的屋子,朝着婆婆的屋子走出,还没有到屋子,便传来了婆婆清晰而略带恐怖的声音,也许是这个院子太静的缘故,晓天竟不忍心去听那些声音,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即使不停也在耳边的。

“传说,人死后,由于自己的心愿未了,会继续留在人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直至了了心愿……”

晓天本想进去,听到这里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停留在窗口。就是说,这个院子里今天他哪里都不想呆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好像他在这里是多余的。

晓天走了出去,直接进了自己的车子。他的车开的漫无目的,先是去了郊区,而后吃了点郊外的野菜,继而是一个人开着车后来。他感觉日子寂寞极了,总感觉生活里少了点什么,至于少了什么,可真是一个奇妙的事情,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就这样,在天黑的时候,晓天的车子已经在市里了,看着万家灯火,晓天的心里很惆怅的,自己压抑了很久,但是还是发泄不出来。

这样子一天一天的消磨时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绪的。晓天一路的胡思乱想,在自己的楼下停下车之后,他没有立即上楼,而是在马路上转着,他不知道转了多久,也不知道转到哪里了,总之不要迷路就好。

不远处一家宾馆,里面不时的成双成对的男女走来,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吸引,或者晓天只是去休息一下的,他走上了台阶,并且在小姐的招呼下走了进去。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服务员走来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呢?他只是淡淡地回答在等一个人。

也许他需要安静,就是那么静静地坐在这里。

“亲爱的,你可是我未婚妻的伴娘啊……你不怕?”晓天正坐在大厅里,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晓天没有转头都知道是陆明的。

“这个混蛋跑这里来了,还是自己未婚妻的伴娘。”晓天在心里嘀咕着,觉着碰上也是不好看的,转过头,快速的拿起一边的报纸遮住自己的脸。

并在那一对男女走过去以后,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这对男女,果然是陆明,千真万确的。

“这个混蛋!又换了!”晓天看着陆明的车离去以后,也站了起来,直奔大厅外,直到陆明的车消失了,他才离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切如初,只是他半夜不再醒来,也不再去做那些杞人忧天的事情,只是这么安安稳稳的睡即可。反正他们也不伤害他的,那他又何苦呢?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除了想着陆明,就是他身边的那个扭腰肥臀的女人,他忽而感到身体有些冲动。他扭过头看着清月,她正在静静地躺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月。”晓天叫着,并身体往前靠了靠。清月看了她一眼,顿觉一股电流射来,下意识的往晓天靠了一下。

晓天笑了,慢慢把她拦在怀里,晓天顿觉浑身发热。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那种不自觉的靠近此刻慢慢袭来。

他把唇贴近她的唇,她似乎想说些什么,被她用舌头堵了回去。舌头交缠的片刻,晓天觉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继而是控制不住。

“晓天,晓天,不!”忽而传来了清月痛苦的声音,道,“抱紧我,紧紧的抱着我。”

晓天慢慢停了下来,只得把她紧紧地拦在怀里,同时他把脸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刚才那差点控制不住的渴望在一点一点的减退。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自己要疯了。

“晓天,对不起!”清月一边哽咽着一边说。

“没事的。”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晓天搂她搂得更紧了,但是什么也做不了。只得继续拦着哭泣的清月。两人就这样一晚过去,哪管它外面有什么啊。

周末两天就这样过去,似是过得很快的,去公司上班也是晓天所希望的,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去上班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舒畅,只要去单位他就特别的开心的。

晓天刚在位子上坐了不久,主管就走了过来,顺便把一个单子放在晓天的桌上说道,“过几天去上海,专门为你们科室的项目出差,学一点别地的经验,借鉴和引进。”主管说完,拍着晓天的肩膀转身离去。

晓天看着那个单子不说话的,他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清月怎么办?还有那个院子里,总是疑神疑鬼的,即使不是疑神疑鬼,还有两个人整天在那个地方大肆的渲染那种恐怖的气氛,如果不是其他的原因,晓天感觉真想带着清月离开那个地方。

但是清月不干,她喜欢那儿,她说那儿有着小时候的情节。真有意思,他实在不明白那里怎么还会有着儿时的情节。

自己刚到这个公司不久,如果自己不去出差,肯定是不行的。那么清月她就不想托付给婆婆也不想托付给妞妞了。如果一定找个人关照话,这个人理所当然的就是若曦了。

他算得上是他这个城市最信得过的人了,如果她也不能帮忙,那就没人照顾雅莎了。

想到这里,晓天站起来,走到若曦的桌前。若曦刚做了指甲,正在轻轻地抚弄着,看见若曦过来,立刻笑了,道,“晓天,有事啊?”

晓天笑了,道,“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刚才主管说了,我可以去上海出差的。”

若曦笑笑,道,“多好啊,去学习一些新的东西的,放心的去即可。”

“可是,我有点不放心的。”晓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并支支吾吾,道,“你知道清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的,我在这个城市还没有信得过的人,能像亲人那样对待清月……”

晓天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吭声了,他在等待着若曦说话的。

“你是说照顾若曦啊?不用担心,你放心的去即可,这几天让她呆在我的家里,我照顾她好了。”若曦说完,笑笑。

“谢谢啊!”晓天笑着回答,“我相信也只有你才能照顾好她的。不过我也很快的,几天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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