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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总有可爱之处

数年前看过L·汉斯贝的一出戏《阳光下的葡萄干》,其中一段至今难忘,戏中,一个非裔美籍家庭从他们父亲的人寿保险中获得了一万美金。母亲认为这笔遗产是个大好机会,可以让全家搬离哈林贫民区,住进乡间一栋有园子可种花的房子。聪明的女儿则想得利用这笔钱去实现念医学院的梦想。

然而大儿子提出一个难以拒绝的要求:他乞求获得这笔钱,好让他和“朋友”一起开创事业。他告诉家人,这笔钱可以使他功成名就,并让家人生活好转。他答应只要取得这笔钱,他次补偿家人多年来忍受的贫困。

母亲虽感到不妥,还是把钱交给了儿子,好承认他从未有过这样有机会,他配获得这笔钱的使用权。

不难想象,他的“朋友”很快带着钱逃之夭夭。失望的儿子只好带着坏消息回来,告诉家人,未来的理想已被偷窃,美好生活的梦想已成为过去。妹妹用各种难听的话讥讽他,用第一个想得出来的字眼骂他,她对兄长生出无限的鄙视。

当她骂得差不多时,母亲插嘴说:“我曾教你要爱他。”

女儿说:“爱他?他已没有可爱之处了。”

母亲回答:“总有可爱之处。你若不学会这一点,就什么也没学会。你为他掉过泪吗?我不是说为了一家人失去了那笔钱,而是为他,为他所经历的一切及他的遭遇。孩子,你认为什么时候最应该去爱人:当他们把事情做好,让人感到舒畅的时候?若是那样,你还没学会,因为那还不到时候。应该在他们最消沉,不再信任自己,受尽环境折磨的时候。孩子,衡量别人时,要用中肯的态度,要明白他走过了多少高山低谷,才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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