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太过平静,让我偶尔有点怀疑先前的经历是不是都只存在我的想象中。不过每次看见腿上的伤疤又会提醒我那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年纪大了,代谢变慢了,任何的一个小伤疤都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太会完全淡去,腿上的伤疤不算小,看来得要好几年了。不过幸运的是那洞鬣狗没有狂犬病,不然估计我们这一行人都活不了。
从回来以后似乎变的很黏朝煦,每天都要有事没事的找他闲聊。其实并不是因为真的黏他,而是得变着法子的套他的话。要想直接问他的行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现在对这方面的话题超级敏感,我得从平日里各种看起来完全没关系的闲谈来推断。有时候感觉福尔摩斯的生活其实也挺累的,不过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人家那么牛的推理能力。
我是比较习惯打字,而甚少用语音的那种人,但是为了获取更多的信息,我不得不跟朝煦改用语音来聊天。这一点是有一次偶然从朝煦回我的语音里听到了四川话受到的启发,最近朝煦回我语音时候的背景声音里出现了好几次四川话,虽然我们的聊天内容里朝煦完全没有提及任何跟四川有关系的事,但是我还是隐隐的觉得这是个线索。
这种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不是从朝煦那被证实的,而是来自一封陌生的email。是一封邀请函,一个完全没听过的杂志,邀请我作为随行摄影师参加一个志愿者项目,最巧的是地点就在四川。这圈套其实很拙劣,我一眼就能识破,我平日里是喜欢拍拍照,也会作为志愿者去参加一些活动,但是我所有的摄影作品用的都是笔名,所以我在这个圈子里认识的朋友基本是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的,就算是邀请我参加活动用的也是我的笔名。而这封邀请函的抬头却直接是我的名字。
想起第一次跟朝煦去广西的时候,是不知道被人套路了。而现在明知道是个圈套,却还是得钻,有种深深的无奈感,可能还不如不知道呢。不过既然知道了,那好歹可以有点准备,不至于完全被动。
肯定是不能告诉朝煦的,不然为了不让我去,他可能会直接把我关起来。也不能跟糯米讲,那家伙要是朝煦问她,必然是有问必答。而其他人就更开不了口了,一则是我懒得讲我的经历,二则是讲了人家也未必信,所以何必浪费力气呢。想了半天我现在要联系的人竟然只有胖子,胖子是比较容易套话那种,要是从他那能确定他们接下来就是要去四川,那这就算是鸿门宴,我估计也得赴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发的email,不论是Devil还是崖岸,都肯定不是善茬,我要是不去,他们总还是有别的办法让我回去的。想起上次崖岸对我的警告,还有他对朝煦下的黑手,那可能还是主动出击好一点。想想也是让人很郁闷,我明明就是受害者,现在还莫名其妙得罪了两个人,还是两个不太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