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人产生幻觉总是要有原因的，比如我们吸入了什么气体，或者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光线，又或者听到了什么有催眠作用的旋律，再或者吃了什么致幻的东西。”我努力在找一个大家都能听懂的方式来解释这个问题，不然我要是直接跟胖子说多巴胺，那估计得花更长时间，他还不一定能明白。
“所以呢？”胖子问。
“所以我们先假定我们所有人都是真的，那只要block了这个致幻源，那幻觉就应该会消失。”我继续解释。
“不什么？”
“block。”我正在我贫瘠的词库里搜索一个合适的词来翻译。
“就是消除了。”朝煦看我一脸为难替我补充到。
“嘿，消除了就说消除了呗，还非要说啥洋文。”胖子嫌弃的说到。
我内心翻了胖子一万个白眼，我要是能一下想起这个词来我就直接说了啊，还省的解释半天。这样中英文夹杂着说话有好些年了，有时候还会夹杂韩语，导致我现在中文也不好，英文也不好，真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现在不是跟胖子瞎杠的时候，于是我继续说到：“这个不难操作，所以还是值得一试的。”
“我来吧。”黑夜说：“你就说具体要我怎么做就好。”
这个志愿者还真是这个实验的最佳人选，黑夜因为视力不好，所以其他感官上都更为敏感，只要他愿意当小白鼠的话应该更容易发现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又担心就是因为他更敏感所以也更容易被影响。
“哥，你能跟黑夜一起吗？”我问朝煦。
“嗯。”
“为什么要两个人？”胖子不解的问到。
“对照组？标准组？”不是很确定的答到，脑子里就想到了normalization 和 control 这两个词。
“那为什么不是我们三个？”胖子看起来应该是没能完全理解，又继续问到。
“我也需要一个参考啊，不然如果问题出在我这我也不会知道啊。”忽然觉得胖子还挺能举一反三的。
“博士的脑子果然和我们不一样，严谨。”胖子点头赞同到。
也不知道它这是真的赞赏我还是调侃我。“那我们就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最简单的是排除视觉影响，于是我让朝煦和黑夜闭上眼睛，然后从地上捡了个树枝然后随手一扔。之后我让朝煦和黑夜指他们听到声音的方向。结果他们指了不同的两个方向。我又扔了一次，这次他们两指了同一个方向，这就让人头疼了。我心里不由感慨怪不得所有实验结果都要三次重复才能确定，现在我压根无法判断他们两这哪一次是真哪一次是假。第三次我让胖子从他们前面往后面扔的，结果朝煦指了右边，而黑夜指了后面。
之后我告诉朝煦和黑夜可以睁眼睛了，并把结果简单的跟他们说了一下。
“那基本可以排除是视觉的影响了。”朝煦听完后说到。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排除了一个，但是剩下的要检验起来可没那么容易，我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