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煦是看不见血迹吗?不对啊,朝煦是看的到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流鼻血,怎么会知道我手受伤了。那就更奇怪了。难道是因为地上的血迹血量太少?也不太合理,既然我都能看见,那没理由朝煦看不见,他的暗视力绝对比我好。
我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去,发现竟然跟那被压过的草痕不是同方向,血迹稀稀疏疏的像左偏移了,而草痕却是向右延伸去的。
“有什么蹊跷吗?”朝煦看我看了半晌也没说话,就问到。
“这血迹偏离了方向,我们现在要往哪边走?”我说着把血迹的方向指给朝煦看。
“跟着血迹,有血迹就说明有人受伤了,那从救援的角度来说应该优先援救伤者。”朝煦思考了一会之后坚定的说到。
我忽然从朝煦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坚毅沉稳和决绝,也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性格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沉。不过朝煦的分析十分在理,所以我们也就没有继续耽误,而是换了我开路,向着血迹的方向出发了。
没走一会,我们就发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一个人影。我急忙往前跑去,却被朝煦一把拉着了,朝煦朝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同时把我拉到他身后。然后捡起了旁边的一根树枝朝着那个黑影扔去,树枝不偏不倚的落在黑影旁边,但是黑影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又等了一会,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朝煦解开腰上的绳子,让我在原地等着,并且嘱咐我要是有任何的不对劲就赶紧跑,不要管他,然后才慢慢朝着那个黑影靠过去。
虽然只有几分钟,但是却让人觉得格外漫长。特别是朝煦压低了手电之后,除了一个光点,我什么都看不见。恨不得直接冲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苡苡,过来吧。”
感觉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我终于听到朝煦的声音。我向着手电光线的方向跑了过去。看到脸色苍白躺在地上的黑夜。急忙蹲下身去,两个指头贴在他脖子上,还好可以摸到脉搏的跳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起码算是找到一个人了,而且还活着。
我检查了一下黑夜的状况,还算平稳,身上有不少伤口,但都不致命。那就奇怪了,既然没有明显的致命伤,那黑夜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忽然的很想念医院里各种高科技的诊疗设备,离开了各种检测才发现我根本不会看病。我尝试着唤醒黑夜,他有轻微的反应,但是并没有醒过来。
“哥,现在怎么办?”在帮黑夜处理好身上的伤口之后我问朝煦。
“他怎么样?”
“不知道,没有严重的外伤,不能确定有没有内伤或者有没有伤到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无奈的跟朝煦解释到。
“如果单纯从你的角度,你会怎么处理?”
“医生的角度?”我不是很肯定的问朝煦。看见朝煦点了点头,我又继续说到:“当然是让他在这里躺着继续观察,如果他有内出血,不论是脏器还是颅脑,现在搬动他都会加重的他的出血。但是我们没法给他叫救护车什么的,所以也没法做进一步诊断。”
“那就再等一会看看。你也需要休息,睡一会吧,我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