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人蹑手蹑脚的往旁边的草丛里走了过去,虽然是草丛,但是草木都很茂盛,显然鲜有人来。而剩下的人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完全没有要管我们的意思。随着我们往草丛里走的越来越深,我已经依稀可以听见前方传来的声音,就在我聚精会神打算好好听听他们讲什么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一堆不大的篝火旁了,只感觉脑袋很疼,正在努力的回忆着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吗?”眼前的一个黑影说到。
我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清,这就是刚才跟我闲聊的那个人。还真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我竟然犯这种三岁小孩才会犯的错误,还真是大意失荆州,现在只能认栽了。
“你不是汲溪的人。”我十分郁闷的说到。
“不是。”
“你是谁的人?”
“等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你老板是想要东西?”我不死心的问到。
“不,他想要的只有你。”
“我知道了,你是崖岸的人。”
哈哈哈,那人笑了一下。“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该说你聪明呢?”
这是个好问题,我经常感觉自己就游走在这两个极端之间。
“这一路你也看到了,如果汲溪不给我药,我就会死。我想崖岸不是想要一具尸体吧。”
“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把你带回去。”那人显然不为所动。
想想也是,人家跟我就那么几句话的交情,凭什么为了我去冒把工作丢了的风险。
“那崖岸在哪?”
那人笑了一下,并没有再继续回答我的问题。这绑人的手法一看就很专业,我基本无法动弹,不然还指着看能不能掏出黑夜给我的小刀来把绳子割断。在又挣扎了一会之后我就彻底放弃了,以我的姿势是不可能够的到小刀的。
“你能扶我起来坐一会吗?不然一直这样头朝下的体位我会脑冲血的。”我问到,这总算不上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那人似乎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就过来把我的绳子解开,把我手绑到了前面,然后让我坐着。
“谢谢。”我调整了个稍微不那么难受的位置,然后对他说到。似乎有点奇怪,跟一个绑架我的人说谢谢,但是不说似乎也有点奇怪。
大概他也是同样的感受吧,脸上略显纠结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好笑。之后他又走到了离篝火稍远一点的地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你不带我去见崖岸吗?”我继续没话找话的问到。
果然没有任何回答。我又挪动了一下,让自己靠在一块石头上。
“你是在等崖岸来吗?”我继续坚持不懈的问到。
依然没有回复,那人的神情看起来略显焦虑。
“你是崖岸的心腹吧?”
当我问这句的时候,他似乎来了兴致,转过头来问我:“何以见得?”
“不然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那人笑了一下,刚好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