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怦然心动。
她当然并不是什么生而知之无师自通的天才，否则也不会为了与经纪公司争吵而烦恼。
但是作为一个很有主见，一直注意自学的人，她有一套行之有效，经过验证的判断标准。
李远的这个办法，把两个人损失收入，变成了三个人得到收入，本身就是个非常不错的办法了。
当然实际过程中肯定会有不少麻烦，甚至意外，但至少比现在的僵持好出太多。
“谢谢。”
奥黛丽的心已经飞回了大都会。
李远只是笑着点点头。
交易成功，那么他就可以跟着奥黛丽去看看奥拉克商行里面到底有什么了。
……
第二天早上很早，李远就走出了奥拉克商行提供的客房。
这里是一大片建筑群的边缘，门外就是长长走廊，另一边透明的水晶墙壁外面就是高耸的奥拉克大楼。
李远信步走出走廊，然后就被早就在这里等待的仆人带到餐厅。
早餐十分丰盛，奥拉克商行安排的拜访在两个小时之后，在那之前都是早餐时间。
李远漫不经心地喝着清水，看着魔法投影之中的新闻。
“魔脸公司诉讼案正式开庭……”
李远的职业本能让他非常注意随时收集消息，但看着这条新闻，他还是不自觉地走神了：这条新闻实在太旧了。
就在他感觉有点无聊的时候，一个人坐到了桌子旁边。
“新闻确实很无聊，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有趣的消息……”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身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气质，不过李远能看得出来，他已经五十岁了，只是保养得很好，而且他应该身居高位，经常对别人发号施令。
如果不是知道拉里·奥拉克长什么样子，李远简直要以为这就是马可老爹本人了。
“什么消息？”
李远太清楚怎么让别人心甘情愿说出秘密了。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只有三分好奇，剩下四分狐疑，甚至还有三分嘲讽，绝对能令一个人彻底爆发。
然后这位中年男人就爆发了：“魔脸公司里面已经有一个神明了！社交之神！”
李远瞬间震惊了。
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神明，这世界上足以和魔法的力量相对抗的恐怖存在，他们是从遥远的古代生活到现在的强大力量，世界主宰的一半。
“但是……魔脸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不是已经是信使赫尔墨斯了吗？”
中年男人只是笑笑：“可是赫尔墨斯是信使，不是魔脸之神，他是很不错，可是首席执行官合同也只有十年，别忘了，魔脸公司真正的掌控者是那一位。”
李远无言以对。
魔脸公司的创始人，真正的控制者，是一位年轻的天才法师，他胆大妄为，手段激进，这是出了名的。
“但是一个神明……”
中年男人只是笑笑，然后就带着炫耀成功的满足微笑离开了。
只留下李远坐在原地发呆。
当然，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震惊。
但是李远不想表现得太过与众不同。
不久之后，奥黛丽和马可也来到了餐厅。
马可明显心情很差，但还是小心维持着对奥黛丽的热情，三人在一起言谈甚欢。
很快，之前约好的时间到了，那位负责接待的老年法师来到餐厅，请奥黛丽去大厦里面参观。
“李先生可以一起去吗？”
老年法师有点意外，但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可以。”
李远很开心，但是也能马上开始怀疑起奥拉克商行请奥黛丽过来的原因。
奥黛丽和经纪公司闹翻，所以要和这个财大气粗的商行搞好关系，但是奥拉克商行不可能有什么需要奥黛丽帮忙。
李远把这些疑惑藏在心里，一脸喜出望外地跟着奥黛丽坐上了专为她准备的飞马马车。
飞马开始奔跑，然后起飞。
李远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孤零零的马可，心中闪过一丝怜悯。
这就是奥拉克家的家教，由此可见，富二代其实也不是好当的。
不过奥黛丽明显眼中根本没有马可。
“李先生，你觉得现在的经纪公司……哪个适合我？”
……
从马车上下来，奥黛丽一脸沉思，李远漫不经心。
不过马上他们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跟着老年法师走进了奥拉克商行。
这栋大厦楼层众多，几人登上魔法飞盘，直奔实验室所在的楼层。
李远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什么奥黛丽要开奥拉克商行，不过他始终没有问。
情报贩子这个身份本来就不受待见，要是显露出想白拿消息的意图，那奥黛丽脆弱的信任就要彻底崩溃了。
“在实验室里面，将是奥拉克商行的首席大法师鲍伊博士为两位讲解。”
年老法师刚说完，那位鲍伊博士就走了过来。
“白雪公主！欢迎！”
他看上去热情得过分，简直就像是一个白雪公主的狂热粉丝。
奥黛丽当然有众多应对狂热粉丝的经验，她小心地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了矜持的微笑：“你好……”
和她相比，李远就狼狈多了，他看着鲍伊博士，一脸诧异：“你……”
鲍伊博士点头：“没错，是我。”
他正是早餐时候和李远说八卦的那位中年男人。
现在看到李远的表情，鲍伊博士十分开心。
“好了，跟我来吧。”
“法师塔里面有很多机密，先说好，不许乱跑。”
李远和奥黛丽一起点头，然后跟着鲍伊博士一起走进了法师塔：当然这个大厦中间的楼层叫做法师塔实在名不副实，只是法师们懒得改称呼了。
“奥拉克商行的主要产品就是商行级别的专业魔法数据库，包括魔导器组装和配套的调用魔法，我们在全世界有众多客户。”
李远心不在焉。
他来这里是为了搞清楚为什么奥拉克商行提供给龙之国的一批魔法数据库会出问题。
法师塔中间有不少一般人根本看不到的东西，但是这些对解开李远的问题都毫无用处。
三人一起慢慢走着，鲍伊博士说个不停，简直就像是在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