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跑等挨打么?至于她卖的是什么,呵呵……
这些日子行走在外,为了换点钱,黎肆可谓是煞费苦心。来这个世界,她那点修为又不能解决钱财问题,打家劫舍除外……再说了她也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沿路便采些药草,根据在景元大陆学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医理,做了不少药丸子。有米丸子的经验,速度快不少,可惜……没人收!明明效果很不错的!
可除了做这个她啥也不会呀!
“小娃娃!”
耳熟的声音,顿时就不好了。
她听错了吧,下意识回头……果然是……她眼睛出了问题。
“老头,你怎么还跟着我。”
“呵呵,年轻人嘛别计较太多,要懂得尊老爱幼,要多照顾老人才对嘛。”葛老头依旧老样子乐呵呵。
黎肆怎么看……感觉都有点求人揍的成份。
“为老不尊,尊什么。”黎肆突然间就来气了,能尊老也要看对象,倚老卖老的老家伙还不如死了干净。
独自走了一段,想了想她又转身道:“走吧老头,请你喝酒。”
葛老头还处于呆滞状态,冷不伶仃听到酒,说什么不愉快的都见鬼了。
或许别人看着这脾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有她自己清楚为什么,实在是心理阴影太重。上辈子为了讨生活,她去养老院做过一段日子的护工,里头一个老太太就是这样时时刻刻教育她要尊老爱幼。偏生这老太太整天自诩自己城市人,高人一等,有事没事就找事,实在受了不少冤枉气,有气还不能发,谁让人家动不动就高血压低血糖眩晕症,气出个好歹,家属铁定找她赔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古人诚不我欺。
葛老头屁颠颠地跟在黎肆身后,进了最近一家酒馆,这会还没到饭点,大堂里客人寥寥无几相当冷清。倒是酒香诱人,酒馆里弥漫的酒味,让黎肆这个酒量不好的人闻着都有些飘忽。
“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有最好的女儿红,上好的荷花蕊,秋露白……”店伙计的声音明朗清晰,念起招牌滔滔不绝。
黎肆听得都有些累,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说那么多一连串气都不用喘几下的。
末了道:“客官你想来哪种?”
黎肆:你渴吗?
“来罐最好的女儿红!闻这味有二十年!”葛老头兴冲冲地叫。
“老爷子不止行家,鼻子也够灵啊!”
“那是!还不快去!哦,再来几样下酒小菜!”
“好嘞!”小二的声音渐远。
黎肆:没人问她这个付账的人吗?简直岂有此理!
“小娃娃……”
“我叫黎肆。”
“李四?”
“黎肆。”
“小娃娃。”
好吧,莫与傻子论长短,她的错。
“小娃娃方才在药铺卖啥?”
酒馆动作快,伙计手脚利索,没多久桌上便摆了几样小菜一壶酒。葛老头一面利索夹花生米往自个嘴里丢,嘟嘟囔囔说的不是很清楚。
听罢,黎肆回头,冲老头勾了勾食指,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葛老头:突然感觉有点冷怎么回事?
尽管一脸懵,还是忍不住好奇将脑袋凑了过去。
黎肆一番耳语,随后……
“呵呵……呵呵……”葛老头一阵尴尬道:“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尽捣鼓些下作的东西。”
“下作?嗯?”黎肆一个冷眼刀飞过:“糟老头,你现在吃的酒,可是那下作东西卖来的钱买的。”
……
他不说了。
黎肆管小二要了碗水,直愣愣坐在桌边发呆。去酒馆买水喝,估计她这种物种濒危了。一向不胜酒力,连空气里弥漫的酒香都能让她感觉有些醉意。
“让开!这是爷的位置!”
高昂霸道的声音传来,黎肆转头望去。是个身形挺拔却脚步虚浮的年轻人,一双略微浮肿的眼在黎肆眼中特别明显,精神萎靡,看就知道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他身穿白色长袍,金色领边,腰佩白玉,手摇纸扇,翩翩佳公子的装扮在他身上反而穿出不伦不类的感觉。嗯,暴发户倒是真,一身行头没有千八百两黎肆都不信。
他正对着整个酒馆最好的位置上坐的人颐指气使,身后的两个随从面色也是相当嚣张。
而坐着的人却是纹丝不动,仍旧慢条斯理的吃酒。酒桌上,那人年约三十出头,玄衣凌乱,从背影看,人身板结实,侧面看着有大范围的胡渣,颇有些江湖草莽气息。
黎肆支着下巴喝水,标准的看热闹心态。
“说你呢!听见没有!不识相的。”年轻人见对方无动于衷,面上很是烦躁,对着身后揺折扇示意。
那两个仆从便欺身上前,齐齐抬脚便往桌子踹:“给脸不要脸的土鳖!敢拂我家少爷的面子……”
砰!
扑通两声。
只见那两个仆从脚还未碰到桌角,便凭空被一股力量给弹飞出去,愣是砸了远处墙角的两张空桌。
“年轻人,火气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且等等老夫有何不可。”
中年男人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方才起身让坐。却不知适才状况太过猛烈,吓到不少人,原本嚣张的青年,看着起身的中年人便一阵哆嗦,连逃跑都迈不动腿。当人走过他身旁,竟是被吓得往后跌。
哟,高人啊!
黎肆瞧得心下一片火热,她都没看见元力波动,只能感觉到有轻微的元力扩散。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没有任何悬念,普通人对上修炼者,只有任凭宰割的份。
末了,黎肆又往嘴里丢了枚花生米。心下嘟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水平,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