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他们几人在酒吧里坐了一会儿,商量好周末去踏青。
到了周六,他们八个人开车去到郊外的一个农庄。农庄里各种娱乐设施齐全,可以打球,攀岩,唱K,钓鱼,划船……啥事都不想干的,也可以在果树下的吊床上躺着晒晒太阳。
人间四月天,芳菲正浓柳枝绵。灿烂的春日阳光,照得人懒洋洋、醉醺醺的。
花翎和他们打了一会儿篮球,便躺在了吊床上。望着满眼的湖光山色,她觉得惬意极了。而聂寒非就在她身边的湖里钓鱼。其他人还在旁边的桃林里赏花,女人赏桃花,男人赏解语花,不时拍照留念。她和聂寒非对拍照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逛了一圈就出来了。
她对钓鱼同样没有耐心。在吊床上,暖暖的太阳,柔柔的风,一会儿就让她渴睡了。
她打起精神叫道:“寒非,你钓了那么久,有没有鱼来上钩啊?”
“你再叫唤下去,再笨的鱼也不会来上钩。”他回头眯眼看了她一眼。阳光正照在他身上,他下面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白紫两色搭配的T恤,看来十分年轻。深邃的眼,漆黑的发,鬓角有些汗湿,发丝微微卷曲着。花翎心里暗叹,他真的是太妖孽了!而这个男人是她的!她心里满是得意,幸福的泡泡四处飘荡。
她纵身跳下吊床,跑到他身边,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
“你又怎么了?”他宠溺地笑着,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环在腰际的双手。
“没什么。”她搂着更紧,面颊在他背上轻轻蹭着。
他已经习惯了她偶尔粘人的动作,便由得她抱着,仍然专心地钓自己的鱼。
“你确定你今天能钓上鱼来?”花翎腻了一会儿,放开他,坐在了他身边。
“我确定,如果你能不在旁边吵着我。”
“好吧。我去划船。”她起身走去旁边的码头,但不到半个小时,她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你不是去划船了吗?我都见不到你划出来。”他奇怪地问。刚才他已经钓了一条一斤来重的鱼。
“划不出去。”她低声说。
“划不出去?为什么划不出去?”他更奇怪了。
“他们这里的船是用木桨的。”
“木桨?”他想起那次漂流的事,顿时明白了,不由得笑道,“你是划着它在原地绕圈吗?”
花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划吧。帮我收拾东西。”
两人收拾好钓鱼的用具,提到小码头,放上船,聂寒非做掌舵的,花翎作副手,船很快就划到了湖中心。
太阳当空,但并不晒人。在湖中心,视野十分开阔,清风徐来,波光粼粼,别有一番风景。花翎撑开一把伞,遮住自己和聂寒非两人。聂寒非却又放下钓竿,开始在湖中心钓鱼。
“湖中心的鱼会不会多一点?”花翎问。
“不知道。”他淡定地回答。
但不一会儿,就有鱼来吃鱼饵。花翎连忙屏息凝神。聂寒非轻轻起身,猛地一拉鱼竿,一条大鲫鱼就掉进了船舱里,在船舱里生猛地扑腾着,它湿滑的尾巴拍打着,跳到了她的脚背上。突然冰凉的感觉,吓了她一大跳,她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忘记了自己身在小船上,被船头的一块突起一绊,仰面朝后,“噗通”一声掉了下水。
聂寒非伸手抓之不及,眼睁睁地看见花翎掉落水,虽然知道她水性很好,但还是立刻跳下水去找她。
花翎游出水面,吸了一大口气。湖水还是有些凉,但有正午的阳光在头顶照着,倒不觉得冷。
聂寒非在她身边冒出了头。
“你怎么样了?没有摔伤吧?”他一手轻轻抓着船舷,一手拉着花翎。
花翎吐出嘴里的一口水,摇摇头。
“你这个笨蛋,一条鱼也能将你吓得跳湖?”
“跳湖?我只是被绊被一跤。你呢?为什么也下来了?跟着我跳湖?”花翎扶住他的一只手臂,“既然下来了,不如我们就在这湖里游泳吧?你看这湖水多清!”
“湖水这么凉,小心感冒。”
“不怕,我以前还冬泳呢,这算什么?”花翎挑恤地看着他,“你敢不敢再和我比一次?”
“比就比,谁怕谁?”
“好!我们就比谁最快游到对面的岸边。这次不准再耍诈!”
两人于是飞快地朝对岸游去,花翎毕竟经过专业的训练,短距离的优势明显,最后以一个身位的距离赢了聂寒非。
花翎得意洋洋地看着聂寒非:“怎么样?上次如果不是你使诈,你应该赢不了我吧?”面对聂寒非,她经常只有吃瘪的份,现在终于有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但我上次真没有怎么阻拦你,你怎么就那么大反应呢?”聂寒非好奇地伸手在她腰间摸了一下,她立刻颤抖了一下。
“别乱来!”她一把推开他。他仍不屈不挠地用手骚扰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她紧贴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在她腰间探索,她不断扭动自己的身体逃避他的攻击。她面红若霞,似乎为自己的反应懊恼。
他似有所悟。
不由得低头吻住她粉红的唇,上面没有涂抹任何化学物质,触感柔软,气息清芬。她立在水中,双手环抱着他结实的腰,仰着头承受着他的热吻。他越吻越深入,不放过任何一次与她纠缠的机会,他的手还在她的腰间兴风作浪,引发她阵阵轻颤。两人呼吸渐重,她口里发出的任何声音,在他听来都是呻吟,挑逗。这使他加快了掠夺的步伐。
花翎似乎听到有人在远处大声叫喊,但她已经分辨不出内容是什么。尘嚣忽隐,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和她。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强壮与炽热,而自己身体瘫软得似乎要化成一滩春水,消融在这湖泊里。
他的双手似乎带有魔力,在她身上游走,虽然在水中,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手心的烫人的温度。他的手从她胸口渐渐下移,摸到她胯上的皮带时,改为扣住她的腰,让她紧密地靠着自己的身躯,不留一点缝隙。她立刻察觉到他勃发的冲动,羞得伸手撑住他的胸膛,让自己的身体可以离他的身体更远一些。
他抱住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急促的呼吸在她头顶响着。
这时,她终于听清远方叫喊的是什么。原来是马小芹他们在对岸大声呼喊他们的名字。但他们谁也没有想着要回答。
半晌,气息渐稳。
花翎说:“我们再游回小船哪里吧!”
“嗯,他们在叫我们吃午饭了……”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然后他们慢慢游回小船边,但无法再上到船上,最后只有托着小船往码头游去。有农庄的工作人员开着船来帮他们拉回小船。他们则选择自己游回码头。
众人看见两人的狼狈样,哈哈大笑。
“老大,鸳鸯戏水的滋味如何?”凌峰不怕死地调侃。
“你下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聂寒非一把将凌峰推下了码头。
其他人又惊又笑,凌峰的女友上前想拉凌峰一把,结果也被拉下了水。在水中的两人不甘心被人看戏,于是泼了岸上的人一身的水,结果码头上一片混战。
而聂寒非一看上岸的花翎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拖着她去沐浴更衣去了。
这家农庄的设施真是齐全,还设有住宿服务。聂寒非便要了一间房,将花翎拖进了浴室。
“快点洗个热水澡!你就要感冒了。”聂寒非命令道。
“你呢?”花翎看着同样浑身湿淋淋地他。
“你是说,我们一起洗?”他动手解着她衬衣的纽扣。
她连忙一把抓住,将他往外推。他笑着离开了。
等到花翎洗完澡出来,聂寒非已经衣衫整齐坐在沙发上了。他正在用一条大毛巾揉弄着自己****的发。凌乱而乌黑的发,让不苟言笑的他此时多了些慵懒,加之他眼神柔和,平添了几分魅惑。
“过来。”他朝她招手。
她乖乖地坐到她身边,刚欲张口,就被大毛巾盖住了头,被他在头上一阵搓揉。隐约还听到他在说:“你已经要感冒了,还不将头发擦干些,湿淋淋地,弄湿了衣服,最易着凉。”
花翎头蒙在大毛巾里,轻轻地“唔”了一声。这些天,他有些异常,对她表现得越来越亲密,有时她还接受不了。看来她是天生的受虐狂,不被他骂反而不适应了。
终于,他拿起了她头上的毛巾,她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满是清香的空气,不知道那是他的身体散发的,还是自己的。
他扔开毛巾,一手拉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指梳理着她柔润的头发,她的头发不算长,刚刚披到肩膀后面一些,但乌黑发亮,根根精神。
她轻轻地闭着眼,仿佛阳光下一只懒洋洋的猫咪,总是勾起的嘴角现在翘得越发厉害,一朵笑花含苞待放。
他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明天和我回家一趟吧?”
“哦。”她也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是回我的家。”他的口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