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小冷哼一声，劲道一脱，小和尚一下跌倒在地。
“解释吧。”
小和尚目光不忿，却还是在将小小的强压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这黑衣女人，天赋也就有点好，行动怎么这么粗暴！
小和尚一边说，一边想起他更认可的危慕尝，以及她在将小小衬托之下更显温和的性格，忍不住真情实感地悲伤起来。
而不是像刚才一样只为了她的天赋，……和身份。
“我保证，那功法…乃我族世代传承，绝对不会有此效果的！……”
小和尚讲到最后，一脸面带悲凄的样子。
那副死了爹妈的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将小小也没有刚才那样暴躁了。
反而捏起眉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和尚见她半响没有反应，忍不住偷偷看她。
只见对面的黑衣少女眼中，似乎有一层隐隐波动的泪光。
她这是……
小和尚虽然惦记着危慕尝，可平生对美人的青睐，让他还是有些好奇起来。
他能感受到她形体的异常。
对，就是异常。
存在的方式就很奇怪。
不像是躯体，反而像载体。
对面的将小小不理会他的目光，她眨了眨眼睛，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双手轻轻摘下了自己的独框眼镜。
下一秒她一个用力，竟是要掰碎它。
“咔嚓！”
黑框眼镜应声而断。
将小小红唇微抿。
这，就是我的使命！
镜框似乎已有灵性，断掉的一腿直接贴在将小小手旁，还留了一点藕断丝连着。
将小小一咬牙，十指用力要将其扯断。
“慢着！”
一只苍老的手却是直接搭上了将小小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将小小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注意他是从哪来的。
小和尚却是看得清楚。
那是从危慕尝身体里突然飞出的一颗白色珠子。
珠子飞出来，化作一片不太浓郁的玄力漩涡，这老人家就出来了。
他真的老极了。
一身青衫空荡荡的，唯有腰间别着的一株青竹还能衡量出他年轻时的风姿。
他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眼睛在其下却是神采奕奕。
他阻止了将小小扯断最后一丝镜框，可大部分已经断裂了。
老者叹了口气，放开了手。
咦？小和尚微微一愣。
他发现，将小小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起来。
青竹老者也看到了。
他再叹一声，负手等待着。
不过片刻，将小小的身体骤然发生了改变。
她变得虚幻，虚幻得仿若只是一个过道。
下一秒，一位身着红色宫装的中年女子竟真的从她体内走出。
女子出来的那一刹那，将小小虚幻的身影骤然再次凝实，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小和尚大惊。
他试着凝神一看。
没错，这不是错觉。
那黑衣女子竟是死了。
小和尚小时于佛门度化之地长大，见惯了生老病死。
所以自然知道，她是真的死了，死的透透的了。
宫装女子也明白这一点，她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直直地看向危慕尝。
青竹老者面露一抹痛惜之色，转而向女子行了个繁复的礼节，随即继续沉默着负手而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