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流氓不可怕,可怕流氓有文化。眼前的这伙杀手一看局势不对,就立马脚底抹油,这让赵岑不得不神情凝重了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杀手!”
临危而不乱,会审时度势,见到无可趁之机便立马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有组织有纪律!
“追!”
“别追!保护殿下安危重要!”侍卫长李越见到护卫有追逐的趋势,立马叫停。
“来人,将他们六人拿下,带回府中严加审问。李护卫,小心他们口中藏毒自杀!”
赵岑看着地上还在哀嚎的六名蒙面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呃!”
“不好,他们全都死了……”也就几个呼吸间,地上受伤倒地的六名杀手,直接七窍流血。
“殿下,属下疏忽,眼前几个全部吞药自杀了!”李越跪地,脸上露出一丝愧色。
“起来吧!下次注意点,要吃一见长一智,本宫不希望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赵岑呼出一口气,脸上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杀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怕死的冷血杀手,而且自己还被这样的杀手所惦记。
也幸亏赵岑早有注备,利用半年的时间,打造了一批超强杀伤力的连击手弩,其射程可达五六十米远。
“哎!麻烦大了!”赵岑摇头轻叹,他知道自己下次面对的,恐怕就是****了。
经过此插曲后,赵岑身边的护卫慎重了许多,几乎就是将赵岑护在中央,而魏公公和李越,更是全神贯注密切注意着周围的一切,稍有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
好在这一波截杀过后,敌人并没有其他后续动作,这让一众护卫安然地保护着赵岑返回到了太子府。
太子路上遇袭,这让宋高宗勃然大怒,直接派出皇城司七大高手全力调查,而赵岑也经过一番考量后,便唤来天机府府主白飞羽。
“白飞羽,启动天机府地字阁,全力打探杀手刺客踪迹,注意别打草惊蛇,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放肆!还有让让玄字阁密切注意西北金军动向,要做到一天两报!”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记住,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杀手全部伏诛,五具尸体暴晒示众!”
“是,殿下!”
路上,天机府主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天机府是赵岑组建的最神秘的情报机构,下辖天地玄黄四阁,内中奇人异士无数,自天机府建立以来,地字阁还从未启动过。
而这次赵岑直接动用地字阁,看样子这次是动了真怒。
赵岑看着白飞羽远去,直接来到书房,看着悬挂在墙上的地图久久无语。
西北陕西富平之战迫在眉睫,赵岑不允许历史重演,富平之战宋军只能胜不能败。
赵岑一系列的军政改革计划,都要需要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去慢慢实行,哪怕三两年也好。
唯有宋军胜了,才能威胁金军右翼,将其兵力分散,使得金军不能轻易南下犯宋。
“唉!头疼啊!”赵岑一副小大人模样,踱着步子摸着下巴走来走去。
是夜赵岑直奔皇宫御书房,而宋高宗赵构依然在批阅奏折。
见到赵岑到来,宋高宗立马放下手中之事,满心欢喜道:
“皇儿,最近都在为何事而忙,你都有些时日没陪父皇说话了!”
赵岑闻言心中一颤,眸中升起一丝担忧,“父皇,儿臣这是给您分忧!父皇不会怪儿臣越俎代庖干涉朝政吧!”
“皇儿,你不用紧张,你乃我大宋太子,未来的储君,这大宋江山终究都是你的,你能为父皇分忧,朕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
“朕知道你生而不凡,也非寻常之人,不能当做孩童对待,但你毕竟年幼,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需知过刚易折……”
“父皇,儿臣知道了……可是……”赵岑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皇儿你可是有话要说,你我父子间有什么话不可说的,有话但说无妨!”赵构看着赵岑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一脸宠溺道。
“父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
“皇儿缘何有此疑问?”
“父皇你告诉我嘛!儿臣很想知道。”赵岑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正常一点,奈何是一个八岁的孩童,怎么说都显的奶声奶气,有点撒娇卖萌的味道。
“哈哈!皇儿是不是又遇见你师傅托梦了,来来跟父皇说说看!”赵构一把将赵岑搂在怀里大乐道,揉了揉他的脸。
赵岑见此撅着小嘴一脸嫌弃,不光嫌弃赵构揉他的脸,也嫌弃自己的小身板儿。
“父皇,儿臣都是男子汉了,又不是小孩儿,别揉着我脸,不然我生气了!”
“哈哈!皇儿你生个气让父皇看看!还男子汉,毛都没长齐呢!”赵构大乐。
“哼!”赵岑闻言脸一沉满脸的不开心,可是在赵构眼里怎么看,都带着一丝可爱。
“好了皇儿,父皇就不是逗你了!你这小智囊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什么事让父皇要做?”
“父皇,儿臣要去西北陕西督战,请父皇恩准!”
“去陕西?不行!”赵构脸色一沉直接拒绝道。
“为什么?”
“陕西离女真人太近,去那里太危险,再说最近他们大有南下之势,你去了不是羊入虎口!”
赵岑闻言不乐意了,“父皇正因为他们兵分两路南下,儿臣更要去陕西,在不久的将来陕西有一场大战,此战关乎我大宋的江山社稷。”
“陕西绝不能丢,更不能败!”
“皇儿你别任性,别忘了你还是个孩童,也是我大宋的太子!自古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身为太子难道不知道?”
“父皇,圣人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儿臣身为太子,当做到守国门,死社稷!”
“父皇,陕西儿臣必须去,不然我大宋将永无安宁之日……我大宋败不起,也不能败啊!”
“皇儿,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赵构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岑。
赵岑点了点头,将九龙玉佩取出,答非所问道:“父皇,你可记得这块九龙玉佩?”
“这不就是你的东西么?父皇当然记得。”赵构一愣,眼中满是疑惑。
赵岑见此,露出严肃的表情就开始编故事道:“父皇,这块玉佩正是我师父所赠,儿臣昏迷时,我师傅曾借助这块玉佩的奇异之力,让儿臣魂魄穿梭于虚空去过未来。”
“啊!”赵构闻言瞪大了眼睛,良久过后才回过神来道:“此话当真?你可知欺君的后果!”
“父皇,你就是给儿臣一千个胆子,儿臣也不敢欺骗父皇……”赵岑顿了顿又说道:
“儿臣句句属实,要不然儿臣也不会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