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宿舍已经是午时,柳晔就被拉出学校了。
“哎呀,这明天才开学,今天肯定得好好玩玩啊,走走走,听说这边有个鬼屋挺火的,我们去溜溜?”慕段柔可真的是个奇女子,不怕怼不怕鬼的。
柳晔白着脸扯着慕段柔衣服,去鬼屋柳晔可就不愿了,她可是只要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地方就会发抖的人怎么可能去鬼屋。
“不。”
“哎呀,别这么扫兴呀,都这到门口了。”柳晔跟慕段柔推着拉的,这晃眼就到鬼屋门口了。
“许尘逸这小子,予嫣姐可是第一次去鬼屋啊,好好表现啊!”
柳晔被门口那群人给吸引住了,一把拉住还在劝她的慕段柔,指了指不远处的那群人。
“哦豁,这都能碰见,呐,那个最帅就是许尘逸了,三个男孩子跟一个女孩子玩鬼屋?有意思昂。”慕段柔环着手,打量着他们,“正好,叫他们带我们俩,这你就不怕了昂。”
啥?
柳晔一惊,还没拉住,就被慕段柔拽着狂奔到售票口,扯着大嗓门喊道,“两张成人票!”
果真,那行人注意到她俩了,“诶?晔晔?柔柔?”最先注意的是予嫣,先是眼神你闪过一丝不爽,转眼就烟消云散,而热情的喊道。
柳晔心想,喊得这么亲热?
反倒是慕段柔,装作一脸惊讶,惊呼道,“予嫣学姐?好巧!你们也玩鬼屋啊。”
柳晔能看出这个予嫣的做作完全因为站她旁边的那个男生。
许尘逸察觉了那人在打量自己,自觉点报上了姓名,“许尘逸,多指教。”
而一旁的两男孩,分别是小王,跟阿珂。
“慕段柔,柳晔。”慕段柔指了指一旁的柳晔,笑了笑。
“诶,你们就两个女孩子嘛?不然一起吧,”说话的是许尘逸的兄弟,小王。
“好啊!”
慕段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柳晔扯了扯她衣服,却被予嫣看见了。
“晔晔要是不想玩的话,就在外面等会吧。”予嫣装作关系的样子说道。
柳晔赶紧点点头。
“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就玩玩嘛。”慕段柔吧嗒吧嗒大眼睛,朝她望着。
那俩男孩子也劝道,“没事的,我们保护你啊。”
唉,推拉着,还是被迫进了鬼屋,与他们一道的还有后来加入进来带着口罩的陌生男子。
这是学校主题的鬼屋,柳晔刚走进来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怕的,越走到后面她越感到呼吸困难,身旁的伙伴似乎离自己有些距离。
柳晔下意识抓住身旁的手臂,前面的唬闹声越来越远,她闭着眼一直抱着那个手臂,知道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放心,我在。”
这声音,有点耳熟,又似乎让柳晔心里的石头落了落,挽着手臂的力道松了松。
这个人有点像哥哥...
一路上不少跳出来吓人的东西,但是好像都被这个人挡下来了。
这条路好长,柳晔的腿有点软了。
“要到了。”
后来在去商场的路上柳晔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恍恍惚惚走出出口时,慕段柔已经紧张的等候多时了。
“晔晔,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她们早走了,唉你没事就好。”慕段柔拍拍柳晔,不好意思说道,“走吧,去商场逛逛。”
还没缓过神来的柳晔又一把被拉走了。
“晔晔跟你说,刚刚那个予嫣装柔弱,结果抱错人了,你是知道出来后的她那张脸简直绿了,哈哈...”
“嗯...”柳晔表示的笑了笑,心里却还是想着刚刚自己拽着的那个人,要是还能遇到一定要好好道谢。
华院公司。
男人的保时捷驶进公司大门,下车了直接把钥匙扔给了一旁侯着的保安,接过西服外套,仅仅是单薄的口罩完全遮不住他的帅气,眼神里的冷酷与不屑,使他在公司有一群迷妹。
男人直接略过员工工作区,进入了总裁直达电梯。
顶层会客室里。
“明总,董事长来了。”秘书的话使座上的人有些惊喜。
“顾诉回了?你先出去吧。”明世支开秘书,果然不久,直达电梯开了,男人大步走出来,直接走向办公室,一屁股坐下,这才缓缓把脸上的口罩去掉。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顾诉随意把外套放在一旁,转过椅子揉捏着太阳穴。
“小诉诉。”明世鸡贼的脑袋从门后冒出,顾诉用猜的都知道是谁。
“说事。”
诶,明世挠着头,有些为难,“...最新的那批实验药,还没有找到自愿的人测试。”
“没有?行,”顾诉转过身,晃了晃修长的手指,“明天,你带一批药去医室,还有...”
男人似笑非笑的挑挑眉,“还有帮我准备一张医室的名片,不要写我的名字。”
“好嘞,内个,哥,你是不是有人选了?需不需要我准备一份合同。”明世拿不定主意试探说道。
“合同?准备一份,加上一条,甲方有需求,乙方必不得反对。”顾诉眉眼带笑说着。
“明白了。”
华院,一家知名度不是挺高的医学公司,主要针对的就是心理药品,而顾诉,名牌医学院心理学本科硕士,近年来,一直参加于各种公益,倒是在公益圈认识不少大人物。
差不多忙到十点回到学校的两个女孩,点完外卖就各自忙了起来,慕段柔倒是自在的在公共区带着耳机看着新剧。
柳晔则是对着门冷漠的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想着今日的过往,果然要想安然度过这四年也是不容易,还是离她们远点吧。
慕段柔应该只是觉得我是室友才这么对我,我应该明白,我这种人不配跟她们做朋友。
对,一定是这样,我不能...我不行...
想着,柳晔瘫坐在地上,眉间的扯动看出她很痛苦,她使劲捶了捶闷闷的胸口,努力使自己淡定下来。
如你们所见,她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