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灵诞生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天了,现在最大的困扰就是他这婴幼儿的身体无法行动,想起娲给他传授过功法,便慢慢闭上了双眼去感悟。
再睁开时眼前是一片虚无,无灵瞬间陷入沉思:被陨石砸死、异空间停留、继承功法、异世界重生……
想到这里,他抱起双手啧啧地摇头,不禁感叹:“这狗血的穿越!”
无灵并没有发现他现在的身躯已经不是那在襁褓中的婴儿,而是昊天的模样,此时身后有奇异的光球出现。
无灵意识到身后有异样,随即转过身,就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光球飘荡在空中。
小的也就无灵手掌那么大,而大的那个神奇得似乎看不到尽头。无灵下意识的去摸了小的,他觉得浓缩的都是精华,也可能觉得是因为小的对于自己伤害应该小一些。
就在无灵将手抚摸上的一刹那,接触面喷出大量云雾,转眼间就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这里绿荫环绕,有小河在流淌,眼前出现一间干净的茅草屋,屋前还有被竹子围成的庭院。庭院中有一颗歪脖树,树下有几个石凳和一个石桌,颇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
无灵神色恍惚,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无灵诧异时,听闻有人在吟诗“檐间清风簟,松下明月杯。幽意正如此,况乃故人来。”
树下有一男子正拿着琉璃酒壶,往玉雕酒盏里倒进青绿酒水,然后细细品尝。
“你认识我?”无灵好奇地问。
男子没看他,随口答道:“并不认识。”
“那你为何……”
“我所认识的是你身体里那个家伙。”
“你说的可是那个帝释?”
这时无灵看着男子的模样,果真和帝释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帝释的戾气,多了一些平和。
男人看着他,正色道:“正是。”
“那你就是帝天。”
他点了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
帝天开口:“不妨过来一坐,为你解惑。”
“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无灵走了过去在其对面坐下,帝天也顺势递上一杯酒。
无灵一口饮下,温酒下肚,感觉浑身舒畅。
帝天又给他续上一杯,“有什么疑虑尽管问吧。”
“这里是?”
“残念空间,还能维持一个时辰。”
“那个娲是……”
“生命之神,有她这个世界才会有生命。”
“在我的梦中你和她都死了。”
“是也不是,我们只是形灭而神不灭,我们就是世界之道,道还在我们就不会死亡,而我有一半力量尚存,变无情天道,还在掌控世间,已经筑天道台。否则世界早就崩塌。”说完轻抿一口杯中青酒。
无灵看着帝天,感觉从他身上有一种释怀的感觉,但是无灵还是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帝天又开口道:“成神后是不会死的,因为成神就脱离生物事物万物,好比是规矩,它是无形却又真实存在。”
“那你呢?”
“我就是这个世界,毕竟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我好比是这个世界的框架,而他们这是这个世界的支柱。”
帝天站了起来身上围绕着淡淡的忧伤:“原本的我和我弟弟一样,相信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命运,不应该过多干预,可是当他们开始无休止的追寻极致力量时,我已经无法控制,当我反应过来的时,世界已经开始产生裂缝,而众生还是无休止的吸取这方世界的力量,我就只好无休止的填补这个世界,世界越来越大,众生也越来越多,也越发不受控制,最后我发现众生的贪婪欲望是无止境,我不能继续迁就下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消灭他们?”
“我所创的世界如今已经成为了大千世界,有许许多多的生物,消灭了一批,还会有另外一批人出现,治标不治本,所以我为世界定下天道,天之道万物皆臣服。”
“天道成了以后呢?”
“有了天道世间果然变好了,世界没有继续变大,没有再破裂,世界也稳定下来,不会再对众生有威胁,可以让众生安定地生活。但是世界已经变的过于巨大,我自己已经无法控制,所以我将世界分成了许多个等分,一个是神界,是控制其他世界的中枢;一个是仙界,为那些实力强大的人所创。从仙界可以通往神界,也可以脱离这个世界,然后我又将我的好友聚集,他们都是上古三大种族的后代。”
“上古三大族的后代?”
“娲就其中之一,当时一共聚集了十二个好友,他们都有善于之道,比起我自身掌控,他们要比我更适合。”
无灵端起酒杯放在嘴边,眼睛一翻完全放弃了思考。
随即无灵好奇:“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因为我需要一个人代替我,照顾这个世界。”
“你说的难道是我?”
“正是。”
无灵又拿起酒杯放弃了思考。
“你会同意的。你和我弟弟同根同源,他跟我一样爱着这个世界,只不过道不同罢了。”帝天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不是帝释。”
“你是你也并非是你,他非他也并非是他,只不过是能量有了自己的思想,你们俩思想有不同罢了。”
“啊这……”
帝天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激动,待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或许就改变想法了。”
帝天娓娓道来:“在我和帝释未出生之前,三大族曾是互相敌对的关系,后来因为我的父母在私底下有了我和帝释时,一切都变了。我的父亲是古神,我的母亲是古妖,诞下我们这个被称为‘人’的东西,因为在古神语里四不像就被称为‘人’,而‘人’是被三大族所排斥的物种,因为血统不纯正,所以我们只能偷偷摸摸地四处躲藏。”
无灵观他脸上并未有任何悲伤出现,又继续听下去。
“当时的我和帝释出生逼近死亡,因为当时古妖、古神和古魔都生活在无尽的虚空中,身边是一片混沌,‘人’完全无法生存。父亲为了让我们活下去,将自己的古神躯融入我的身体,而神力则是注入了帝释体内。在混沌虚无中不知过了多少年,我们被发现了。父亲因为没有古神躯和神力,被活活打死,这个时候我觉醒了,实力直接碾压三大族,成为了巅峰的存在。三大族为了对付我,就开始了一场混血联姻,想要制造出跟我一样强大的‘人’,但是成功的几率很小,那些造出来的‘人’无法在混沌中存活,都死去了,可是他们依旧没有停下这种荒唐的行为。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我的挚爱。”
帝天脸上浮现出眷恋的神色:“她是古魔族的公主,我们相知相爱。可是不知道三大族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在短期内创造出了与我一样强大的生物。我带着母亲和帝释开始了无休止的逃亡,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在她临产时,三大族将她绑住引我出现要将我一网打尽,那一天我杀得昏天黑地,可是杀到她面前时,她已经死了,而孩子因为没有保护被混沌和虚无的世界磨灭了。那一刻孩子和她身上所有的魔气侵入我的身躯,体内拥有神魔妖三种力量,使我悟出了创世功法,我开辟出了一个能够让‘人’存活的新世界。因为我不想在让悲剧再次发生,刚刚诞生的生命因为所处的环境被无情抹杀,只要稍微弱小就根本活不下来。”
帝天眼里有红血丝浮现:“我恨这三个大族,明明只要和平相处,就能早日创造出世界,不会让这些生命刚刚出生就夭折。那一天我劈开了混沌,斩断了虚无,将三大族几乎屠尽,又将他们的尸体把我劈开的那一方天地围起来,用我所悟的创世功法祭炼,创出世界,而当时所生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在这片世界里生活下去,因为他们无法在外界生活,正对应了我的初衷——让众生有生活之处。”
无灵陷入沉思:是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吗?
“可当天道台筑好,人人遵守天道、敬畏天道,其余十二位神也将自己的道融入这方世界,世界越发繁华越发稳定的时候,却有我不认识的物种侵入。他的实力堪比我全盛时期,可是创建天道台消耗了我太多精力,最后尽我们所有之力才将其消灭,我也身负重伤,就在我身负重伤时我感觉我实力有所精进,跟我一体的天道台也让这个世界整体实力也升华了更稳固了,也就是说我约强大世界里的人也可以更强大,这样就可以保护这方世界,可是住成天道台的我知道,我不可能在有所提升,所以我透出风声,演了一出好戏,顺便用我的死震慑一下众生,而我也可以放松一下,去找我的妻儿。”
说完手向侧方伸出,一个大缸出现,满满的酒香扑鼻,沁人心脾,帝天一把举过头顶,开始畅饮,无灵发现帝天一生都是为了他人,就连死都是一个局,一个为世界谋取利益的局。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尽力而为。”
可是帝天没有理他,依旧在喝。
喝多了的帝天讲所有事情都跟无灵一一解答,无灵也讲其牢记在心,后面全全都是帝天在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