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君殇的语气里颇有些无奈“让我清清嗓子。”
“好,开始吧。”桃笙挑眉。
“臣妾先行告退。”
“君勿念莫愁怅。”
“与君柔情一场。”
“蒙圣恩不相忘。”
“从此江湖闯荡。”
“任天高任水长。”
“……”
一曲终,桃笙轻轻笑了笑:“确实与我般配的,倒是辛苦你了。”
君殇也笑了一下:“说实话,我比较喜欢那段‘少小时背井离乡’到‘人间逍遥一趟’。”
桃笙调皮的眨了眨眼,竖起一根手指头:“加一,嘻嘻嘻……”
好看的眉眼在君殇眼前晃然,好听的银铃般笑声在君殇耳边荡悠,使他想到了另外一首歌:画皮。
“沉沦世俗为你的美,是人是妖还是魔鬼,为红颜放下罪,邪魅玫瑰……”
“遮面遮眉眼,回眸一瞬间,勾人的眼神却楚楚可怜,油灯素窗帘,笑声在耳边,拈花指拂来的飘散的香烟……”
等君殇回神的时候,桃笙轻轻一笑:“这首歌也挺配我的。”
君殇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君殇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片“最后一句不配。”
桃笙歪头:“为何?”
“想爱一场人和妖不配。”君殇手里的雪花便融化,但是他弄了个术法,让雪花复原“所以,你说呢?”
桃笙淡淡一笑,不说话。
院子里仿佛一霎那回到了几天前,空荡荡的,只有雪花和桃花瓣在飞舞。
“君殇,我问你个事儿,”桃笙语气一顿,看向君殇“一个很严肃的事。”
君殇收回了手,眼睫轻微的晃了晃:“何事?这里就我二人,你直接说了就行了。”
“好,是关于你……三岁到八岁的记忆……”桃笙看向漫天飞舞的雪花“从你的记忆中我得知人是在三岁才开始有的记忆,那么,你三岁到八岁的记忆为何我们都看不见?”
在桃笙看不见的地方,君殇手手指泛白,轻微的颤抖。
“啊?你们都看不见吗?说实话我好像也失去了这段记忆。”君殇语气还是如此的平静。
桃笙疑惑:“哎?你失去了这段记忆?”
“嗯。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儿,反正我人都到这里了。”君殇语气稍有些玩味,但手指却颤抖的更加剧烈了些。
桃笙还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太监的声音:“皇上,您应该睡觉了,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君殇不知不觉中呼出了一口气:“好。”
随后看向桃笙:“快去睡吧!我看着你回去。”
桃笙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客房。
见桃笙终于离去,君殇脚步微沉了一下,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
少年苦笑:“三岁到八岁的记忆么……呵呵,不是我不愿意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