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虽然被灵力锻过体,却仍离这个行列太远,知道太多也于你无益。”
话未说完,宫羽只觉身旁的威压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灵力,锻体?老师,你能不能稍微说清楚点。”宫羽有些急匆匆道。
“嗯?”风昶有些诧异的望向他,这是这孩子今天露出的第三种神色,不同于前两种,他看到了他内心的急躁。
“说了于你无益,何必打听。”
“老师,我父母很有可能因你口中的武者而死,如今四年的时间,整个世界上没有一人为他们主持公道,我不希望他们这般含冤而死。"
这小子身上竟有这等事,自己收到的关于他的身世情报里居然都没有提到,那倒是有点意思了。
“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做不了什么。”风昶头轻轻抬了抬,“武者的世界,远比你想象得复杂。”
“你的父母既然已死,而你如今生活得这般美好,又何必再进这个混浊的泥潭呢,不怕落得与你父母一个下场。”
沉默了一会,宫羽神色变得冷静,“老师,前往戈壁的鲸鱼,大多没有能力通过,但它们却能畅享心之所往,我自知实力不足,却也不愿一辈子不明不白,这几年我问了很多人,无数人都劝我放下,如您所说,有了如今的生活,又何必再摊浑水呢。”
“但是啊,”宫羽坐姿稍稍前倾,“我忘不了我父母在我面前被杀,忘不了我守在他们的尸体无能为力,连抬走安葬都做不到,忘不了那个家伙摸着我的头,云淡风轻的任他的手下杀害我的家人。”
宫羽再抬头时,眼中已经尽是赤红,他的身体不断抖动,拼命压制着自己。
“呼”
“既然如此,那好吧。”风昶微微一笑,神色间恢复了那般温和,“你既有这般经历,想来心性也已不差,说与你也无妨。”
“武者,是当今世界上极为特殊的群体,他们游走于法之外,他们有一套自己的法律,他们可以与普通人相处,可以在生活中伪装自己,他们不听命于国家,武者的来历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古武者,也就是古人,在与天地抗争中寻到了修炼一途,人们的实力开始暴涨,可以天地抗衡,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天地间的灵力突然稀薄,人类的武者也就开始越来越少,人们初时天赋异禀者仍可寻灵力修炼,到后来灵力几乎全无,人们只能用天地间含灵力之物修炼,再到朝代更迭,武者的修行开始转为肉体修炼,什么武学,功夫,就是武者所遗留之物。”
“到现在,武者已不是人人皆可成为,只有血脉中古武气息比较强的人才能成为武者,也正因武者的特殊性,各国政府都与武者签订了合约,共同生存,武者不能对正常人动手,反之,政府也不会太多干涉武者之间的斗争。”
风昶说完,起身移至他的身边,手掌轻轻一翻,几米开外的一个茶壶直接裂开。
“力量离体,这在物理学中似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但这偏偏在武者手中极为轻松。”
“你要明白,武者的说法,与这个世界,是有许多不符的。”
看着依旧冷静如初的宫羽,风昶嘴边撤出一抹笑意,心性沉稳,还算不错。
“那,我可以成为武者吗?”宫羽缓缓开口道,随即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能否成为武者,几乎是他能不能为父母平冤的一切前提,不然,他连武者的争斗都插不进去,谈何复仇。
“你先天体质不足,本来是很难成为武者的,但你刚刚接受的灵力锻体,让你比别人更早的度过了武者初期,但要想成为武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什么条件?”
“气资。”
“气质?”
“那我有啊,不瞒你说,老师,我其实之前一直都是一个凭气质吃饭的人……”
唔。
风昶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自顾自说道“气资是指体内的气旋,脐下三寸为丹田,若是天生体内古武血脉浓郁者,丹田会诞生一种气旋,初期极为微弱,只有加以修炼方可成型,许多人错过了修炼气旋的最好时机,之后纵然有武者之资,却也无法成为武者了。”
“那这气质该怎么测量?”挣扎开风昶的手,宫羽问道。
“气资测量并不简单,学校中没有人能帮你测量,我当时测量实在家族之中,不过现在很多小型门派也会开始公开测量,你若是想测量,我可以帮你注意一下。”
“谢谢老师。”宫羽说道。
其实有系统在,宫羽自然知晓自己的资质如何,他应该是有成为武者之资的,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他只需要升级系统,系统给他的反馈想来也不会差,之所以跟风昶这样说,只是为了有人能引自己入门,减去一些麻烦而已。
风昶摆了摆手,“你如今受灵力锻体,但若非不得已时,尽量不要与人动手,你的身体也会散发武者特有的波动,若是被九州国政府那帮家伙发现了,也是麻烦。”
嗯嗯。
“不过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呢。”宫羽问道,“你到底谁啊?”
“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不便与你多说,我对这里没有任何恶意,不会对这里产生不好的影响,你只要知道这就行了。”
“好嘞。”宫羽微微一笑道,讲真的,不管风昶是什么人,只要能帮自己,宫羽并不介意与什么人为敌,反正他从来不站任何一方。
如今知道风昶对此无恶意,他也是松了口气。
“行了,回去吧,今天的内容不许透露半点,不然的话,”风昶微微一笑,“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塞到你的……”
“停停停,老师放心,我是个好人。”宫羽只觉一阵胆寒,保证道。
“对了,开门时记得用力开快点。”风昶冷不丁来了句。
“啥咧。”宫羽懵懵道,不过还是照做了。
到门前,拧住门把手用力一拉。
伴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一下子倒在了屋内。
正是一直在门口偷听的周时深。
“那,那啥,完事了?”周时深挠挠头不敢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