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惺忪的双眼,耳畔回响着这那句话。那只猴子看着我,一脸的不屑。我们身处在一个冰天雪洞里,锥状的冰块在高处悬挂,我记得这个地方,这里躺着一个极美的少年。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问他。
“见你妹妹啊!”他走在前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妹妹真的在这里!
我兴奋的跑着,忽然一个大冰锥落下,我猛地躲闪,庸和大手一挥,冰锥瞬间无影无踪。
与上次不同,我们这一次没有走台阶,那张冰床虽相隔甚远,但其冒出的寒气却清晰可见。床上的那个人也不知睡了多久,纹丝不动,如同死亡。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广袤的地方该有多寂寥孤独。这仿佛是为了一份执念,一个守候,一次重生……
“我妹妹在哪里?”这里一眼望穿,除了这张床和这个躺着的人以外什么都没有。
“你妹妹就在这里。”他指着躺着的人说。
我冷笑一声。他拿出“蝶落”说:“这个东西也叫碟落花,只要执念者提供足够的血液,它就能化成能量帮助其实现愿望。现在,你就将手割破,给它喝血,你就能见到你妹妹了。”
“你是不是很想让他醒过来?”我问庸和。
“是!”庸和冷冷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血放干了救他?”我愤愤的说。如果只是需要执念者又何必非要是我。
“你不相信我?”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打了个响指,我陷入昏迷。
我似乎又陷入梦境。河塘边知了死命的叫着,淡淡的荷香传来,一头大猪撬动他的鼻子拱我,我被他吵得有些不耐烦了,骂骂咧咧醒来。原来夕阳西下,是回家的时候了,路上有一个跟爷爷很像的年轻人领着他的俊媳妇傻傻的叫我“妹儿”。那时候的山真美啊,翠绿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下如衣带装饰着色彩斑斓的自然。
忽然,我发现那猪走着走着手脚越来越长,一转头,就成了庸和。我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坐了起来。
“看到了没?”庸和问我。“那就是你的前世,我们可是老相识呢!”
我点点头,总觉得这个梦很奇怪。
“现在,你只要流一点血就能见到你妹妹了。”他变出一把刀来,朝我走进。我知道于他而言,灭了我确实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我别无选择,闭了眼接受任人宰割的命运。但是这一刻,总的心是那样的激动,对,没有恐惧,是激动,仿佛这一切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血汩汩的滴在蝶落上面,许是他嫌太慢,又割了我的脚。我看着那张搞笑的脸还是问了句:“我真的能见到我妹妹吗?”
“当然,不能!”
什么救出亲人,什么拯救苍生,原来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