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杯酒敬您当初的救命之恩。”西施含着热泪端起酒道。
分别总是难舍的,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齐诚心中也很不舍。
再不舍又能如何?
齐诚不是归人,
他只是个过客。
历史的车轮无情又冷酷,任何阻挡在前方道路的人或物,都会被他碾压成一块肉饼。
齐诚一口饮尽杯中酒,嘴里满是苦涩道:“即便我不救你,也会有别人救你的。你这么乖巧懂事,命运一定会眷顾你的。”
史书记载,吴国灭亡后,西施随范蠡泛五湖而去,不知所踪。
既然有后面经历,必然会被他人所救。
这一点,齐诚无比确信。
只是不知道是谁救得而已?
“呵呵,当初所有人都认为奴婢是不祥之人,哪会有像先生这样的人前来救我?”西施冷笑,想起往日种种,心头涌起一股悲伤,仰头灌酒入喉,呛的连声咳嗽。
齐诚连忙放下酒杯,起身轻拍着背。
“慢点儿喝,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总放在心上,难免伤神。”
“先生说的是。”西施嫣然一笑,斟满酒盅道,“过去的事奴婢已经不在想它,这些年在先生身边奴婢过的很舒心。这第二杯酒,敬先生授业解惑,奴婢愚笨,总惹先生生气,先生依旧耳提面命,孜孜不倦,奴婢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活着。承蒙先生细心教导,奴婢感激不尽。”
这酒应该喝。
齐诚在心底深叹一口气,默然无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三杯酒,敬先生这些年来的照顾。”西施脸上带笑,眼眶却一直有水珠打转,“奴婢在金钗之年被先生所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跟随先生这些年,奴婢学到很多,也懂的了很多。若不是先生,奴婢此生也体会不到,自由和尊重的滋味,谢先生!”
话语刚落,纤纤玉指拎着酒盅就往喉咙里灌。
西施酒量本来就浅,连灌几杯后,绯红双颊、娇醉颜酡,灵动的眼睛迷离飘渺。
齐诚又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抢下酒杯,开口劝道:“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我没醉。”西施醉眼朦胧的躲开抢夺酒杯的大手,胳膊肘杵在桌上,手托着香腮,目不转睛地盯着齐诚问道,“先生,你为何不喝?”
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略显柔美,绝美地脸颊未施一丝粉黛,酒精的刺激下,若隐若现的红绯,营造出一种几乎如花瓣般清纯可爱,晕黄的煤油灯闪烁着微弱灯光,斜射在西施身上,翩若惊鸿,恍若仙子。
“嘭~嘭”
是心跳声。
是胸口的小鹿,在冬季的贝加尔湖面欢快起舞。
一声声蹦跶声响,恍若擂鼓,响个不停。
齐诚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不自觉的端起酒杯。
烈酒入喉,不仅没有浇灭心头的那股躁动,反而如火上浇油般,愈演愈烈。
“没有先生教诲,就没有奴婢的今天,先生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奴婢再次谢过先生。”西施眼含热泪双腿一屈,跪倒在地道。
如蝤蛴般洁白丰盈的脖颈,在灯光洒射下白的耀眼,对称的一字锁骨仿佛勾勒出世上最优美的弧形,酒后的红晕悄悄爬上耳根恍若鲜血,洁白的脸颊布满红霞,带着一丝柔弱,带着一丝娇羞,带着半分灵动......
我这是怎么了?
今天怎么一点儿定力也没有?
眼神怎么总是往白皙的皮肤深处瞟?
齐诚疑惑不解,在心底自问道。
来不及细想,西施依旧跪在冰冷的地上,心疼的感觉顿时压抑住所有疑问,忙弯腰扶起。
“从救你的那一天,我就给你说过,你不欠我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怀怜悯之心,行仁善之事,我救或不救,全凭道心,只求不留遗憾,你可明白?”
齐诚不愿居恩,更不愿西施抱着感恩的心和他相处、交流。
“奴婢明白,先生不求回报,奴婢却不能不报。”
灯光下,西施酒红色的脸蛋写满了坚定,语气决然道。
“傻丫头,不是所有人做善事都要有回报,我不在的日子,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齐诚感动道。
“先生放心,奴婢这一生,不仅属于自己,也属于先生。”
齐诚有些醉意,端着以往严肃架子道:“说什么胡话,你的一生只属于你,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左右你的生活,包括我。我们道家弟子,讲究随心所欲,在法理范围内如何好好的活着,才是我等毕生追求。”
看着齐诚身姿晃动,摇摇欲坠,西施拉扯住他的衣袖,绝美地脸上布满红霞,娇羞的问道:“奴婢明白,先生,你觉得奴婢如何?”
“好,很好。”齐诚悄悄吞咽着口水道。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更何况西施本就是一位绝世美人,看的齐诚内心多了几分躁动。
“先生喜欢吗?”
“喜...我是你先生。”
话音刚落,齐诚只觉得头晕目眩,精神恍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什么情况?
酒里掺水了?
这才喝了多少,就醉了?
西施忙扶住,拉住一只胳膊架在肩膀上,一手扶住腰身道:“先生,你醉了,我扶你进房休息。”
“嘶~还真有点儿晕,莫非买的是假酒,等我回去一定砸了他的铺子。”齐诚嘴中喃喃道。
......
西施端来热水,替齐诚清洗过身体,望着齐诚俊俏的脸庞,带着一丝羞意,带着半分决然。
手指捻住束带的一端,轻轻地往外扯开。
片刻之间,身上不着半缕。
月亮羞红了脸,悄悄地钻进云彩朵里,星星亦是害羞,躲在星群之中,想看又不敢看,不停地眨着眼睛。
先生不求回报,如此大恩,奴婢不能不报,却又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西施轻移脚步,掀开床帘,钻入帐中。
紧搂住齐诚身躯,面色羞红。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