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嬴政接到蒙恬便秘密的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蒙恬摘掉斗篷,露出了和嬴政一摸一样的面具。
“末将参见皇上。”蒙恬半跪下,双手抱拳。
“才几日不见,你怎的与我如此生疏。”嬴政将他拉起来,调侃他道。
“该有的礼总是要有的。先君臣,后兄弟。”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二人之间气氛严肃了起来。
“查清楚了。和你推断的一样,当年你母妃在冷宫中确实是诞下了两个皇子,只是第一个皇子一生下就死了,只有第二个皇子,也就是你活了下来。当年的的事已经过去太久了,知道的人几乎都死的死,走的走。只是,我意外的发现了这本后宫起居录。”蒙恬将书交给嬴政,“上面记录着,你母妃生产那日,太妃曾去探望过她。”
“太妃与我母妃素来交好,母妃去世后,也是她一力保我,抚养我长大。”嬴政将手中的册子越捏越紧,脸上也变得阴郁,“太妃,千万不要是你!”
嬴政与蒙恬从小一起长大,但二人稍长大些便分开了,所以几乎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即使知道他们儿时曾在一起生活,也不知道他二人关系。
此事在宫中牵涉颇深,交给别人去查嬴政不放心,因而他与蒙恬换了身份,让蒙恬暗中在宫里调查。此事唯他二人知晓。他们约定好无论能否查出,十五日后,都必须换回来,否则会很危险。
“阿恬,你先躲起来,待晚上,你来此处,我们交换身份。现在我有些事情还未做完。”嬴政道。
“是那个女神医?”
“你怎么知道?”嬴政惊讶道
“我才来不过一刻,就听到这营中到处在传你和那女神医的事。”蒙恬笑道。
听到任葵,嬴政嘴角不经意间挂起了浅浅的笑意。“还不是你教导无方,这军营中的男人快比女人还嘴长了。”
“哈哈,难得啊,铁树也开了花。好了,你去吧,我晚上再来。”
出了房间,嬴政就直奔任葵的房间去了,必须要在走之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
可惜的是,他到了,任葵却不在房里。
“任葵姑娘去哪了?”嬴政问门口守在的士兵
“回将军,任葵姑娘刚刚去了医署。”
这个傻丫头,自己还病着呢,又跑去照顾别人了!嬴政正要去医署找她,却迎面遇到了守城的杨老将军。此人正是杨锐的父亲。
杨老将军一见嬴政,喜出望外,拉住他就往议事厅走去,边走边说:“将军,我们正寻你不得,原来你在此啊。快随老夫去议事厅,各位将军都等着呢。”
“老将军,本将还有些事,待我处理完再去——”嬴政还想挣扎一下。却被杨老将军强行拖走了,“将军啊,事关守城大事,耽搁不得。”
二人就这样的错过了。
晚上,任葵将医署的事处理差不多了,便要回房了,却在路过蒙恬房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黑影蹿了进去。不会是伺机报复的达瓦刺客吧,糟了。
任葵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了房门,结果看到了令她血脉喷张的画面。
男人脱去了上衣,露出结实的后背,又黑又直的头发散在肩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男人回过头来,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任葵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脸。只有在这种时候,任葵才感觉到了自己的文学素养有多差,面对这么好看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描述他。这个男人很美,但是却不娘,他的脸不似男子那般刚毅,线条意外的很柔和,和他健壮的身材真的是不匹配。说他不娘,是因为他的眼睛狭长,眼神坚毅,意外的让人觉得安心。
加上此时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美得就像一幅画一样。任葵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打仗的时候戴面具了。
任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鼻子,看了一眼,还好,没流鼻血,不然要丢脸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蒙恬看这个姑娘呆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和动作也奇奇怪怪的,忍不住先开了口。
“哦,哦~”任葵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刚才好像有什么人进了你的房间,你看见了吗?”
蒙恬摇摇头,说:“我一直在房间里,未见有什么人闯进来,姑娘是看错了吧。”
任葵有点疑惑,之前还葵儿葵儿的,叫的那么亲切,才一下午没见,就变成姑娘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任葵往前凑了凑,想要仔细看看他。
蒙恬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自然记得,你是任葵姑娘啊。”
蒙恬真的很奇怪,但是具体哪儿奇怪,任葵也说不上来。任葵扫视了一下,确实没看见有其他人,但自己的确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了。
“阿恬,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检查一下吧,万一是达瓦的刺客就不妙了。”任葵绕过蒙恬要往里走,检查看看。
蒙恬想要拦她,黑暗中踩住了她的裙角,任葵失去平衡,人往前扑去,蒙恬伸手接住了她,俩人抱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东西倒地的奇怪声响。蒙恬慌忙将任葵推开。
“任葵姑娘,此处真的没有别人,我要睡觉了,请回吧。”蒙恬下了逐客令。
蒙恬如此坚持决,任葵觉得,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吧。可是现在的他和平时的他好像不太一样,刚才就像是在避嫌一样,像是回到了之前他误会自己时候的样子。
或许是他太累了,自己不该这么晚打扰他。
“那你好好歇息吧,我先走了。”
任葵走出了蒙恬的房间,总觉得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注视她,是那种善意的眷恋的目光。可是明明就没有人啊。
看着任葵走远了,嬴政进了蒙恬的房间。照胸口给了蒙恬一拳。
“你小子,怎么不穿衣服,还敢抱她!”
蒙恬装模作样地揉揉胸口,叹了口气。“唉,真是有了情人,忘了兄弟啊,下手可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