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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尘染病

春去秋来,将军巳在边境和邻国打了三年的拉据战,终于将入侵部落赶出边境,对方损失惨重,将军得胜回朝。已经三载没有回家乡,将军没有父母,就只有一个没有女主人的将军府。此次先要面见圣上,再回家。

皇上仍对这位爱将的婚事耿耿于怀。此次边疆苦战三载,皇上想再给赐婚,刚刚说到边上,将军连忙说三年前新婚亡妻仍在心里念念不忘,暂难容他人,请皇上见谅!皇上念及三年前那场谋杀给将军心里埋下的伤痛,也心中暗叹樊将军竟是此痴情恋旧之人。所以也不勉强了。

将军暗自得意,我把自己装成痴情汉,居然躲过了皇上的赐婚,苦肉计,管用!其实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个痴情人,只是痴情又得不到,不想承认罢了。

这日,将军在在府中休息,春天的午后,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将军不觉打起盹来。一个姑娘来到他的面前,灵巧轻盈,像只小鹿一般,她弯下腰来,好奇的打量他,“珍儿,珍儿”将军在梦里呼唤,猛然一惊,睁开眼,刚刚明明看到珍儿的,怎么……将军有些迷糊。定定神才想起出家为尼的珍儿一一无尘。心中一阵失落,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珍儿,不知你可好!将军摸出那块一直贴身携带着的灵石,轻轻抚玩着它,感受着它的光滑细腻,这五彩斑澜如同尘世,可是将军的心里却只有一种颜色,一个方向,那日珍儿穿着嫁衣痴痴的望着他的样子,已刻入骨髓,深入灵魂,他不信还会有第二个女子会用这种眼神望他,这个痴情的凝望将他一生的爱都搜刮走了。

将军把灵石含入口中,闭上眼,珍儿,不,是无坐,正打坐念经。她还是那样清秀,端庄,虽然脸色寡淡,唇润而不红,却有另一种清新脱俗之美。看到这个念佛的人儿,将军的心跟这午后一样安详而宁静。

你就这样青灯古佛,我就这样温柔的凝望。将军想,能够如此,我已心满意足,世间太多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强求呢!来生,将军想起曾想让珍儿来生还他一世情,现在觉得真多余,来生让她好好的过,好好的爱吧!她能幸福,我便安心。

那个三生石的愿,将军是不会许了,但为何看她来生却还是爱而不得,孤独一生呢?

将军想不出为什么,难道自己临死前反悔啦?那太可笑了,将军自嘲的笑起来。

数月,边关无战事将军闲得发慌,反正坐着无事,不如出去走走,上次救无尘后下山见得那溪水清澈,竹林环绕,景色甚是怡人,不如到那去转转。于是,骑上骏马奔山里而来。

走进这片竹林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溪水缓缓的流着,偶尔能看到几尾鱼在水里窜来窜去。

小道上走来两位尼姑,手里提着一摞中药包。两个尼姑一边走一边聊着,“无尘这病到底几时能好啊!都吃了这么多副草药了。”“是啊,我见她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了,别真是得了痨病吧!”“菩萨保佑,她快点好起来,阿弥陀佛。”

无尘?我有没有听错?将军连忙追上两位尼姑,“二位师傅,请问你们刚才说的可是这座山上庙里的无尘?”“是的,施主,无尘是我们师姐,您认识?”“她病了多久,现在怎样?”“快一月了吧,脸色腊黄,瘦了不少。一直咳,郎中抓了药,吃了就是不见好。”“我现在就去庙里!多谢二位相告。”将军行了个礼急忙向山上赶去。

将军速度快得惊人,不一会儿就在庙里找到了住持。住持一眼就认出是几年前救过无尘的将军,不待他问,就主动说起无尘的近况,将军恳求让他带无尘下山去寻医,主持已料到这个男子会这么做,语重心长的交待着,把他带到了无尘的床前。无尘的脸削了进去,瘦得有些认不出来了,她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看到师傅和将军进来也只是眼皮稍稍抬起一下。住持把无尘的衣物收拾了一下,出家人也没有太多的衣服,一个包袱就装下了。将军接过包袱背于背上,弯下腰对无尘说,“我带你去看病。”说完双手把无尘横抱起,向住持告别,便骑马往山下去。

将军一手环着无尘的腰让她坐稳不掉下马,一手拉着疆绳,想起当年,一个风发少年,一个绮丽红妆,而如今我中年仍孤单一人,她出家为尼,疾病缠身。叹岁月蹉跎,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放下过,一直都把她当做自己的爱人,这般执着。无尘虚弱的靠在将军的怀里,未来如何,她只觉一片混沌。

下了山,将军找了辆马车,府里接了两个丫鬟照顾无尘,直接奔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神医,姚先生,这个郎中普通的病不看,只看疑难杂症,他的三名弟子给他筛病人,三人都看不好的病,就交给师傅。将军与这位姚郎中是有些交情的,所以姚先生直接给无尘把脉瞧病,开了五副药,将军急切的问:“先生,她得的可是痨病?”姚先生摇摇头,“虽然不是痨病,但想要这病痊愈光吃药还不够,需要食疗。她身子弱,想必饮食过于单一,虽是吃素也要多样化。你先拿五副药,如果病情有起色,再继续开,如果没有,也一定再来看,我另配一方。”“将军,我还给她配些药膳方子。你在饮食中加入。记住要避免受凉,避免过度劳碌。”

将军谢过姚先生,想了想和无尘商量,暂时不回山上,先到将军府养一段时间,等她病好再从长计议。毕竟山上庙里条件有限,又要药膳,又要多样化饮食,庙里恐怕难以满足。无尘没有其他选择了,虚弱的点点头。

从此无尘便开始住到将军府,丫鬟伺候着,将军天天陪在左右,无尘的病渐渐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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