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学你好啊。”张坤说。
见对方过来搭话,陈牧野当即就明白了,这是要来个下马威啊,他礼貌道:
“同学有啥事?”
张坤神情微凝,“你既然能特许插入我们班,修为肯定很高,不如我们切磋一下?以武会友。”
他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见,包括导师孙远山。
此话一出,尖子班的这群学霸议论纷纷,唯独没人反对,因为他们打心里,也想看看这家伙有几斤几两。
“我可以拒绝吗?”陈牧野觉得不好意思,他秉性纯良,不爱欺负人。
张坤瞳孔收缩,不依道,“最好是不行。”
“那好。”
行吧,既然非要凑上来,那今天就出一下手,免得以后还有这种事找上门。
那些学生都朝后散开,给两人留出空间。
孙远山不知何时从操场消失,出现在办公楼走廊上,旁边站着校长。
“你觉得谁会赢?”李红霞嫣然一笑,故意问旁边的少女。
祝欣彤有些奇怪,说:“问我干嘛,我跟他俩都不熟。”
“可能会有点意思。”李红霞轻声道,她早已看出来,陈某人那番话是在安慰她,两人的实力如今有着天壤之别。
祝欣彤眼睛一亮,似乎燃起了一丝期待。
“陈同学,开始了!”张坤提醒一句,然后运转法力。
一股能量波动涌现,汇聚在他身边将其包裹,看上去就像套了一层铠甲,坚不可摧。
岩嶂,脉盾!
有了护盾加身,张坤开始冲锋,一拳猛砸。
陈牧野身形消失不见,那带着土系魔法的铁拳落空,狠狠轰在地上。
得亏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地板,换做校外寻常马路,早就有了一个大坑。
“看来他是主修风系。”张坤心里有了底。
这个年纪,若不是主修,怎么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好快!”一名观战学生说道。
“主修风系吗?”
“张坤没那么弱,又开始进攻了。”
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劲风,张坤毫不犹豫反手一拳,再次落空。
青藤,缠绕。陈牧野默念一声。
没来得及反应的张坤,被脚下突然长出来的数根青藤架起,就那么被举在半空中。
他不断砸向藤蔓,青藤纹丝不动。
身为魔导师的他,连另外两系魔法都没用,就这么失去了反抗能力。
“如果你没有其他手段的话,应该是输了。”现身的陈牧野说。
张坤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此刻不承认败局,还在不断挣扎。
“没想到这么快……”祝欣彤虽然猜到陈牧野能赢,却没想到如此干脆利落。
李红霞笑了笑,“这家伙越来越强了。”
一名身穿黑色卫衣的学生,也是有些讶异,一双眸子阴翳而深邃,把黑色兜帽紧了紧。
韩看海则是无语,没想到张坤如此的绣花枕头,干脆没眼看。
不知何时重新出现在操场的班主任,轻轻挥手,藤蔓散开,张坤重重摔在地上。
“就到这里吧。”
这个结果出乎大家的意料,但绝对在情理之中,特权插班,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张坤实力在这里算不上弱,可最多也只有中游,倒是没有掀起什么太大水花。
远处办公楼的校长,神色稍展,“就知道你很强,没想到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于是,这场挑衅就这么轻轻落幕。
……
……
暮色渐起,夕阳西下,将众人的身影拉长。
走在放学的人行道上,陈牧野整个人很轻松,“霞姐姐,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李红霞有些奇怪,“约会?”
陈牧野身形一顿,险些摔了一跤,“除了你我在银灰不认识啥女孩。”
“……,走了。”她也没说是跟女孩啊,径直走掉,只是她背后的陈牧野看不到那抹绯红。
天地良心,陈牧野这句话真只有字面意思。
这一个星期以来,陈牧野并非茫无目的的乱逛,他发现,有一处地方很怪异。
幸福公园,坐落于小城南方,由于是政府建的免费休闲场所,傍晚时分很是热闹。
陈牧野漫不经心的走着,怀里多出来一只小奶狗,正是小月。
“汪汪!”
有一条大狼狗,长得威武雄壮,见了他怀里的小月,不断大吠。
“嗷嗷!”小月并不认怂,立马还以颜色。
那模样可爱极了,只是跟大狼狗比起来,气势上完全被压制。
狼狗吼着,狗眼里满是不屑,凭什么你能被主人抱在怀里,我却只能自己走路?不吼难平我心头之愤!
狼狗的主人是一位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瘦高瘦高的,有一种书生气质。
听得大狗的叫声,他笑笑,“黑子别闹,把小朋友吓着了!”
小朋友小月天性通灵,毛茸茸的耳朵竖起来,全身白毛倒竖,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青年可能是异兽保护协会的资深会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可爱的小月逗乐了。
“没事小月,咱不理它。”陈牧野安慰。
“小兄弟,你这宠物倒是有意思,哪像我家这头大货,太憨了!”青年说。
陈牧野瞥了一眼大狼狗,“你这大狗也不错啊,血脉强的离谱。”
通体黑色,如同墨泼一般,额头隐隐有一道伤痕,就像第三只眼。
他没看错的话,这头大狗有一部分地狱三头犬的血脉,还极有可能是直系。
瘦子青年,是一名召唤法师,拥有这样的契约兽,想必来历不俗。
青年可能感应到了,陈牧野的小月也是契约兽,两个人算是同行。
魔法三个大系,元素系最好觉醒,命运系和辅助系比较难,而在命运五大系里,又属召唤系最稀罕。
或许是相惜,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青年对这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有了些许好感。
“天快黑了,早点回去吧。”青年善意说道。
陈牧野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
这里果然有问题,看来等会太阳彻底落山,就该好戏上场了。
他当然没有听那青年的话,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等待夜幕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