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的出来，阿毛是个好女……嗯？等等！”叶九九忽然意识到不对，他愕然道：“大牙，你说阿毛是个女孩？”
大牙道：“这不是很明显吗？阿毛的脸蛋，在你们人类中应该很不错才对。”
叶九九回头看了一眼阿毛，这次一看，他才恍然，阿毛小小的个子，长长的头发，标志的小脸蛋，确实像是一个女孩。
但他先前在药坊第一次见阿毛，阿毛就披着一个破烂斗篷，而且挥手间拔出一把大镰刀，便下意识地以为阿毛是个男孩子。
毕竟他见过的女孩，特别是修者，各个都是穿着漂亮的衣服，头上也戴着亮闪闪的簪子。
即便是有些假小子气质的吕灵风，也只是把头发扎成马尾而已。
叶九九羞愧道：“真是有些对不起阿毛，我竟然以为她是一个男孩……”
大牙道：“小子，你也别嫌弃阿毛，以前阿毛也是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我们走在人类的村镇中，总有些图谋不轨的人盯上阿毛，为了避免麻烦，她这才找了一件破衣服把自己的脸给遮了起来。”
叶九九点头，他很理解这一点，一个孩子独自走在街上肯定会引起注意，所以他进入江源镇才回选择化身为壮年的叶九歌，更何况阿毛他年龄还小，又是一个女孩子。
大牙看叶九九就知道点头，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便道：“小子，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跟木头似的杵在这？阿毛还在后面哭着呢！”
原来大牙是这个意思，叶九九摸了摸脑袋，他可能确实比较木讷，从小到大身边围绕的都是一群男孩子，安慰女孩这种事，从没尝试过。
叶九九放慢了脚步，慢慢与阿毛并肩而走，但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憋了半天，总算是说出了一句话。
“那个，阿毛，你现在几岁了？道行多高？”
刚一出口，叶九九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上来问人家道行，这算是哪门子的安慰？
阿毛擦了擦眼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自己几岁，从大牙捡到我那天算起，已经有七年了，听大牙说，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婴儿。”
‘原来阿毛真的是被大牙养大的，怪不得妖鸡叫她狼孩。’叶九九听得心酸，自己儿时虽然过得贫苦，但毕竟还有爷爷和他一起，而阿毛竟然一个亲人都没有。
阿毛继续道：“至于道行，我就更不清楚了，不过按照大牙所说，我现在应该是达到千年大妖的境界了。”
“千……千年大妖？那岂不是开云境界？”叶九九惊讶道：“你快达到开云境界了？”
这修炼速度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即便是南仙山中的那两位仙体，也不过只有纳灵中期而已，并且他们应该都比阿毛年龄要大。
也就传说中的天道之子，修炼界最早达到开云境界的那个人，才能和阿毛比上一比。
更不可思议的是……
叶九九已经完全忘了安慰这回事儿了，他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道：“阿毛，刚才你准备攻击我的时候，好像把五行灵气都用了个遍，这是怎么回事？”
阿毛赶忙挥手道：“重九大哥，我可没有要攻击你！那是误会！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叶九九道：“这不打紧，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同时控制五行中的所有灵气的？”
阿毛想了想，道：“不知道啊，我只是按照大牙说的，把周围的灵气控捏在手里而已。”
“把灵气捏在手里？就这么简单？”叶九九惊讶道。
阿毛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就像这样，啪休！火焰就出来了，这样，啪嗒！冰就出来了。”
阿毛一挥手，他手臂之上便燃气了高高的火焰，又转眼熄灭了，生出了一片寒冰，这灵气的运用，把叶九九都看呆了。
叶九九缓了半天，摇头苦笑道：“苍天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前方的大牙回过头，见阿毛已经不再哭泣，和叶九九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开心，他欣慰地笑了笑，道：“果然，人类还是适合与人类生活在一起……”
然而就在这时，他眼神忽然变得犀利，猛地转过头，露出了雪白地尖牙，道：“谁？”
前方的密林之中树叶晃动，一个声音道：“你闯进我的地盘，还问我是谁？我劝你老老实实原路返回，要不然，哼哼！”
另一个声音道：“熊老大，对方是个三百年妖轮的大妖怪，咱们能打赢吗？”
“嘭！”林中传来了一阵闷响，熊仙人气恼道：“你这蠢猴子，咱家的底细都让你透出来了，打个屁！”
听见熟悉的声音，叶九九赶忙上前道：“大牙，不要紧张，这个妖怪就是我师父。”
“九九？”熊仙人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他头上还插着几柳树枝，看起来十分滑稽。
叶九九道：“熊仙人，大牙和阿毛是我邀请过来的，你可别对客人动粗啊。”
“你什么认识妖怪朋友了？”熊仙人打量了一下大牙。
大牙则哼了一声，高傲地昂起了头，道：“你便是叶重九的师父？”
熊仙人抱着膀子，道：“不错，你又是谁？”
“我是阿毛的师父！”大牙自豪道。
“阿毛？”熊仙人瞥了一眼大牙身后不起眼的矮小身影，顿时心中一惊，这个矮小的家伙，气息怎么如此雄厚？
叶九九见二妖之前气氛有些微妙，赶忙打圆场道：“行了，熊仙人，你就别盘问了，快带我们去熊窝吧。我今天正好带了一些卤牛肉，咱们一起吃。”
“卤牛肉？那还等什么？快来快来！”
一听吃的，熊仙人立马放下了戒心，撒欢似的将几人迎到了熊窝处。
王小乐刚好练习完了剑术，他见叶九九回来，赢了上去，道：“九歌大人，你回来啦。”
叶九九点了点头，道：“辛苦了，小乐，我带了卤牛肉，咱们准备吃饭吧。”
王小乐正要应答，却看到了大牙身后的阿毛，他眼珠立马瞪得老大，惊讶道：“九歌大人，这位大人是？”
叶九九这才想起，王小乐的双眼，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于是他道：“这是阿毛和大牙，小乐，你看到了什么？”
王小乐捂着嘴巴，道：“大人，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看到了……神仙！”
“神仙？阿毛现在是开云境界，倒也算得上是神仙了。”叶九九笑道：“你倒是说说，具体是怎么个神仙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