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中
张烁阳看台下之人,隐约有几分眼熟的痕迹,又看他跳出来回答,心中也有了猜测。
试探的问道:“张炽中是你什么人。”
张述看问到的是自己,回答道:“家父乃是张月笙,张炽中正是祖父。”
证实自己的猜测属实,张烁阳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说道:“怪不得看见你我有一种亲切之感,是你父亲让你过来的?”。
“是,父亲让我过来,希望能做些事,尽些力”张述恭敬的回答道:。
“好好好,你们能这样想就好,毕竟我们老一辈有恩怨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们年轻一代不应该有隔阂,毕竟都是一家人。”
张烁阳又说道:“你想有所作为,这更是好事,至于做些什么,张大将军您看。”
却是对着旁边的张岭明说的。
张岭明苦笑着说道:“您长史大人都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
思索了片刻后张岭明说道:“正好我们这段时间建立了巡防司,六路指挥使还缺两位。
乃是八品卫官,让他补一个吧,你武学修为该有二品了吧,足以胜任了。”
张述激动的说道:“谢过大人”。
却没有说起武学修为,显然已经默认。
张岭明又说道:“你先别忙着谢,正好把你们一起的都介绍一下,一起安置了。”
张述也反应了过来,急忙从张风兄弟二人开始介绍,说道:“这二人武学修为,同样也已经是二品,而且。”
说到这儿,却被突然站起身来的张铁鑫打断。
张铁鑫又继续说道:“而且他二人是被从小是被长弓派护法长老,也就是张风、张雷二人自小抚养长大。
自小所学也是咱们张氏武学,连姓名也是随了咱们张姓。
父亲倒不如你把剩下那个指挥使的名额给他们,然后在军中再补个缺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说到这儿,张烁阳突然问到:“你二人名字叫什么?”
张风兄弟二人赶紧起身向前,各自回答:“张雷(风)。”
“风雷六式吗?”像是引起了什么回忆?
张烁阳说道:“把那个指挥使也给他们,其实倒也不错。”
见他同意,张岭明根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有什么意见,也索性顺水推舟说道:
“送来的简报上说,张风之功略大是吗?”。
听见询问,张雷赶紧回答道:“是的大人,当时交战之时,若不是张风牵制住虎道人,此事难成。”
得到回答,张岭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举荐张风,为司指挥使,张雷为队正,领九品衔。”
二人赶紧谢过。
“还有剩下一位呢”张岭明看着张铁鑫问道:
似乎是在等他用什么样的方法?也为剩下一个人谋得一个官身。
被他一看,张铁鑫提前准备好的说辞,都有些说不出口,想了想,索性说道:
“这位唐朝阳公子,近几年一直在掌管着长弓派在松山县的各种产业。
但是因为我许了他一个行军司隶的位置,他才抛下一切跟我来到云安城。
我可是以七房长公子的身份许的,父亲不会让我失约吧?”
听见如此不讲道理的话众人都有些瞠目结舌。
张岭明笑了笑说道:“好,我就给他个行军司隶的位置,而且你推荐的人,我也会好好用他,希望他不会让你失望。”
“我一定竭诚所能,不会让大将军失望,”唐朝阳郑重的说道:
张岭明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们带来的人,一百人加入巡防司,有他二人各领一半儿。
剩下的加入雄武营,归入吴渊旗下,至于吴渊就晋为七品的金锋校尉吧。
还有小远就不要出去做事了,那么好的天赋,到现在都没有突破二品,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是”张剑远罕见没有反驳的答应到:
其实自那日大战之后,他就像是受到了某些刺激。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努力,效果也很是不错,专心练武也正合他的心意。
吴渊则极其兴奋,他虽然也有一个魏武郎的身份,但那只不过是一个从八品的闲职,雄武营的金锋校尉,可是实打实的掌权武官,手下少说也有五百人可供调遣。
张铁鑫也有些雀跃,忙问道:“父亲,我呢”。
“你这几天就在府里打杂,顺便跟诸位大人们学习处理政务。”却是张烁阳发话了。
张岭明也说道:“你要多听、多看、多问,不过要少说话,明白吗?”
虽然不喜欢,但张铁鑫也知道,这是为他好,毕竟能参与政务,哪怕是郡里的,也是六七品的官员才能做的事,自己能参与也是全凭父亲的关系。
于是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欣然答应。
…………
在另一边北宁道,榆林郡,长白山。
山上是天下闻名的东华剑阁,山顶有座阁楼,阁楼之中有位道人,乃是东华剑阁阁主,当世有数的先天大宗师,云剑道人江流云。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对站在身后的人问道:“下山之事,你想好了吗?”
那人回答道:“想好了,师傅,父亲被张岭明那个狗贼所杀,为人子者怎能无动于衷?
当时我实力低微,不敢乱动,但是这段时间,自我突破金身,这件事就时常在我脑海里出现。
毎每想起都是思绪繁杂,功不能行,夜不能寐,我想只有了断这段恩怨,我才能专心武道。”
“但是你想过没有,哪怕你成就一品之境,也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身边还护卫众多。
或者”,冮流云眼睛微眯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徒弟问道:
那人狞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让他尝一下,失去至亲之人的切肤之痛。
而且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他的长子离开了师门秋名山,我就不信他的儿子身边永远有一品高手保护。”
见此,江流云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他的魔障了,说道:“罢了,那你去吧。
你记得一句话,只要不死就万事皆可有一线生机。”
那人听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江流云一挥袖,木门应声而关,门里传来一声叹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