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汤姆·里德尔先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开始跟罗素聊天。
“你等我一下,我先跟金妮说声有事离开,金妮你还记得吧?”罗素说完便习惯性地开启了大脑封闭术的最高防线,于是他的头脑又清醒了下来。
与其他灵魂附身的情况不同——比如伏地魔可以知道奇洛的所有想法,还能控制奇洛的身体,罗素和里德尔之间完全是罗素来控制两人的聊天,有时候甚至会出现罗素在现实世界太过忙碌导致想起来里德尔时那位已经被迫下线的情况。
“金妮,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要是没有什么现实一些的问题,我就先走了。”罗素回到物质世界,和眼前的小女巫说。
“我——”金妮看着罗素转身就走、不按套路出牌的动作,一时气得语塞。
“而且,”罗素跑到一半,发现金妮没有追上来,回头神秘地说,“下次我有预言还会告诉你,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你的哥哥和他的朋友们。”
他回过头去,继续准备换一个安静又不会被发现在自言自语的地方跟汤姆互相吹一下水。走着走着,罗素突然有了一丝感悟。
我现在不就是相当于在向原著人物兜售未来的情报嘛...
就像是现在只有罗素知道小天狼星是好人一样,他也可以告诉赫敏不久后的那一把火弩箭是谁送的...
这可比办杂志有前途多了...
这就是知识付费暴打实业...
原来买卖情报这么快乐啊...
.....
罗素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选了一把扶手椅躺上去闭上眼假装自己正在睡觉,然后在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城堡上开了一个小窗。
里德尔的居所也随之打开了一个窗户,露出了里德尔传达着无奈情绪的灵魂。
两人的灵魂互相传递着信息,逐渐具象出了彼此的形象。
“你刚刚在和金妮·聊天?”里德尔摆出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形象的态度,继续被罗素打断之前的话题。
“不,我被她质疑了,而且她说竟然我和你很像,我明明这么正直善良。”两人之间反而是罗素更显优雅地摊开了双手。
“我终于相信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了,在看到你这么无耻之后。”这是里德尔的回答。
“这可不是无耻,我一直都是正义的伙伴。”罗素拍拍自己的胸膛,骄傲地说。
“话说,你这一次醒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吗,我看你似乎更加虚弱了。”
“没办法,我也是第一次当魂器,没什么工作经验,还碰上了你这么一个擅长大脑封闭术的变态。”里德尔非常大方地承认了他的窘况,“不过我再活几十年可没什么问题。”
“让你消耗无法恢复的灵魂这么频繁地醒来跟我聊天可真是抱歉。”罗素毫无诚意地说。
里德尔没有在意他的贫嘴,继续说着他这次出现的原因。
“另一个我快要复活了,我能感受到...”
“我知道,他制造了七个魂器,并且在禁忌的魔法变形中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但是恐怕你们没有多少杀死他们的可能。”
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张开双臂说出自己的目的。
“所以复活我吧,我可以帮你们杀死他。”
他以此作为结束语。
“你能做些什么呢?”听完里德尔短暂的鼓动,罗素非常斯莱特林式地提问。
“大概率被他杀死,但说不定可以反杀。”里德尔语气自信地说。
这有什么可自信的...
不过,罗素知道,他说的话很可能是对的。随着对灵魂的体会越来越深,对在里德尔的记忆里的制造魂器的过程越来越了解,罗素已经明白,一旦眼前的里德尔小先生复活成功,在死亡之前他必将和老里德尔永远对立。
魂器是由“卑鄙的海尔波”发明的疯狂而邪恶的黑魔法,用谋杀来分裂自己,以此躲避死亡的侵蚀。在他之后,只有一个人天才地仅仅从书本并不详细的描述中成功复制了仪式,并且堪称丧心病狂地分裂了七次,哪怕被阿瓦达索命击中也不会死去。
但是魂器的使用是有条件的。罗素已经渐渐明白。
因为灵魂之间没有等级高下。仅仅是是否具有“活着”的概念。
在里德尔复活以后,伏地魔就不再是那一片唯一活着的灵魂,他的魂器将会完全失效,或者说,在只要小里德尔还活着,他就可以作为一个魂器被杀死。他必须与从过去的分岔路口而来的自己争夺那其余七个魂器的所有权。
两人之间的结局,只有一个人死去时,另一个人作为里德尔或者伏地魔活着。
但是——
“如果你再次成为伏地魔怎么办。”罗素回答道。
“你不是在解决这个问题吗?”里德尔开心地笑起来。
“摄神取念和赤胆忠心咒,让一个人来作为见证来让我们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摄神取念是让自己的灵魂分出阅读与进攻的部分侵入别人的记忆,赤胆忠心咒可以将一个秘密放在灵魂的深处。这两个魔法如果可以共同使用,也许可以实现灵魂与灵魂之间,牢不可破的誓言的仪式中的见证。
这就是罗素这一个月来像赫敏一样勤奋地前往图书馆,向小天狼星询问赤胆忠心咒的细节,甚至准备教卢娜摄神取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