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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与幻

一番恍惚之后,文璧恢复意识。她感到面前分割重合又分开的事物恢复正常。而齐轼就没有逃脱血雾,毒气被他吸入体内,他被困在自己的幻境之中。

文璧走上前,试图唤醒齐轼:“齐轼,齐轼……”

在血雾制造的幻境中,齐轼身为旁观者,进入了自己6岁的时空。他看见一群吸血怪物慢慢靠近那所熟悉的屋子,反应过来后齐轼拔出天帝之剑,试图阻止这些怪物。

他挡在怪物面前,可怪物就像看不到他一样径直穿过。尽管他再用力的挥动剑刃也伤害不了什么。

怪物进入屋子后,齐轼也跟着进入。过去在眼前重演,他的父亲齐文又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时间再次倒退,又把齐轼送回他刚来到这个空间的初始地,依然是看着怪物穿过自己,随后杀死自己的父亲。就这样反复了几百次后,齐轼发现自己可以碰到这群怪物。

只见他挥动手中的剑刃,将这些怪物拦腰斩断。而现实世界中,他却在对文璧发起攻击。文璧被迫拔出银刃与之战斗,为了不伤到他只能防守,从而节节败退。

在幻境中,怪物并没有减少,反而在成倍的不断增加。为了应付这些个怪物,他启用了之前从卫星上发射出的机器人。

而现实中的文璧,却在被这些机器人攻击。

又过了一会,攻击停止。在齐轼的幻境中,他见到许多文璧,许多拿着银刃的文璧。她们握着手中的银刃攻击齐轼,一击竖劈砍下,齐轼将天帝之剑横档在身前同时向上挥砍弹开攻击,随后又一击斜劈砍下,面前的文璧倒下。接着,齐轼转动身子挥舞武器,又干倒下一个文璧。他坚信,只要通过这个,就可以救回自己的父亲。

鲜血染红了齐轼的身体,地上躺着的文璧的白发均被鲜血染红。齐轼的体力不支,已经握不住手中的剑刃。一声怒吼,齐轼两手握紧再次冲上前。

来到终点,他的父亲齐文就坐在那里。

幻境中的齐文一字一句的说道:“是谁,害死了我。”

齐轼浑身瘫软,无力的跪倒,说道:“是我……是我害死了你。”

此时现实中齐轼深黑色的瞳孔渐渐被红色的血雾占据,文璧呼唤齐轼的声音传到幻境中。

失魂的齐轼听到这声音困难的抬起头看向天空,此时齐文继续说:“是的,是你害死了我,就是你!”

鲜血溅出,齐文的胸口被捅穿。文璧将银刃拔出齐文的身体,随后来到齐轼身边说:“这里不是真的,快醒过来。”

现实中,齐轼身上的血雾褪去,从幻境中逃离,随后昏倒。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他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好点了吗?”文璧问。

齐轼坐起,点了点头。

“你……还好吗?”

“文璧。”齐轼说,“我真的害死了自己父亲吗?”

“不,是那帮魔物干的。”

“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文璧打断齐轼要说出口中的话,“这些年你一直认为,如果齐文没收养你,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你没必要为此陷入自责,这样只会使你越陷越深,你父亲的努力也会白费。别浪费他用生命给你争取来的人生。”

齐轼点点头,当文璧准备转身离去时齐轼说:“你没被血雾影响。”

“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血雾对你没有影响。”

“因为我是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今天说了太多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

文璧沉默了一会,坐到床边说:“你觉得我多大。”

“可能30岁左右?”

“我从骑士王时代就已经存在,那时候我出生在骑士的决斗场中,而这把剑。”文璧指着自己的武器,“就是传说中的骑士之刃,曾经的骑士王的武器。”

“你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像吗?我出生于骑士王的统治之下。在决斗场中,我每天只有战斗,战斗,还是战斗。直到一群来自地狱的魔物席卷了骑士王的国家,我在慌乱中拔起骑士之刃。那一瞬间,我看到上一位使用者的全部记忆,他也是一位猎魔人。我顺着这股记忆摸索,成为一位新的猎魔人。”

文璧将自己在历史中存在过的照片散落在齐轼面前,德古拉占领锡吉什维克战役,威廉带领狼人与武田雄带领的食尸鬼结盟,“狼鬼”联合攻打锡吉什维克战役,瓜分锡吉什维克的协议达成……

齐轼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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