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我们三个人全副武装探索这座小岛,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蓬莱仙岛磁场怪异,我们定位用的GPS系统,民用北斗导航系统全都派不上用场。
林月说要分金定穴,我告诉她我不是呲水司马,她也不是发丘岛主。
这个地方地质结构怪异,而且我们的风水罗盘直转圈,似乎同样受到了磁场的影响。
而且我们现在并不清楚东王公究竟是在岛上,还是地下,抑或是深海。
我们几个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岛中央靠近。
这林子里面尽是些枯枝烂叶,跟淤泥似的。“丰子,林月,你们小心点儿,这些烂泥里面没准儿会有山蚂蝗。”我一边用匕首开路一边嘱咐着。
丰子点点头:“山蚂蝗和草爬子有什么区别吗?诶?我腿上有点痒...”
丰子说完就要去挠,被我一把拦住,我把他的裤腿子掀起来一看,一条山蚂蝗在上面吸血,已经变得和手指差不多粗细了。
丰子一皱眉,说:“我都把裤腿子扎紧了,这些东西怎么进来的?”
我掏出打火机一烤,又撒了一点食盐,这山蚂蝗才爬出来,被我一刀切成两半。
我半开玩笑的告诉丰子,这山蚂蝗没准儿去你裤裆里找同伴去了,你要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容易被这山蚂蝗以大欺小,一口吃掉。
趁着休整时间,我说咱们开个动员大会,商量一下这个沙怎么淘。
林月说道:“现在有这么几个困难的地方,第一是咱们的风水学根本排不上用场,定穴困难。二是这个岛上有不明情况的东西,杀人不眨眼。”
我补充了一下:“咱们随时都有可能受到生命威胁,而且第三点,如果这东王公墓在海里,那这个墓穴,是湿的还是干的?如果是湿的,咱们的氧气瓶根本就不够在里面淘沙的。”
丰子说你以为这墓是菜刀啊,还干湿分明,我骂道:“一看你就没进过厨房,那叫生熟两用!”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我们连墓都没找到呢。
我们一直向内探索,直到下午,林月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丰子和我都是鼻炎,在这种潮湿的地方鼻子不大好使,就问她是什么味,林月说像是烂鱼。
我把防毒面具拿出来戴上,这味道万一是什么有毒的瘴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有味道,肯定就会有情况,我们继续向前靠拢,约有十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的断壁残垣。
我蹲下来看着这些建筑,都是些奇异的花纹,与玛雅文明的一些建筑类似,估计是神殿之类的地方。
丰子听了我的猜想后说:“倒斗,就是因为早期墓葬形式都是斗型的,盗墓就是倒斗,而同一时期的其他文明,也是类似的斗型,这其中有什么关联那就无从得知了。”
再向前走,一座建筑慢慢的浮现,这建筑奢华典雅,虽说是华夏产物,但是却有一种罗马时代的气息。
我们端着枪走进这座建筑,这建筑里面有一个水池,里面的水没有枯竭,林月用仪器测量之后告诉我们,这个水池是淡水池。
我摘掉防毒面具,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这腥臭味道极为浓重,估计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林月说:“怎么办,下不下去?”
我看了看身上的装备,潜水的设施一样没有,就说:“明天吧,咱们先回去休整一下。”
我们回到营地,所有的人都很紧张,所以没给“那个东西”可乘之机。
第二天我们背上装备,轻装前进,到了水池边上我们穿上潜水服,这潜水服据说是六位数的,耐各种环境。
我穿好潜水服,把枪挂到十五升压缩气瓶旁边,跟丰子林月再确认一遍暗语手势,然后倒着扎进昨天的那个水池。
这个水池更像一个井,呈直上直下的筒状。
这个井很深,我们打开探灯,看了一眼潜水表,现在已经潜到二十米左右了。
我们交换了一个手势,然后继续向下,二十米以下的地方就出了这个深井,压力突然大了不少,好像是海水。
这井真是神奇,井以内的水是淡水,外面的是咸水。
我给他们几个打了一个手势,是节约氧气的意思。
可惜在水里根本就看不太清,三人比比划划都明白不了是什么意思。
这氧气瓶中的气体都是压缩空气,必须节约使用,而且在深水,人的内心会有一种恐惧感,导致呼吸加快。
我用十五升压缩气瓶,在二十米以下可以待五十分钟,而新手十米以内半小时都能用完。
我把探灯调亮了一点,照着脚底下的情况。
脚底下好像有一座宫殿,我潜下去想要看看底下是什么东西。
随着我们的慢慢靠近,这座宫殿的映入我们的眼帘,这座宫殿通体黝黑,材质特殊,能吸收光线,我们的探灯即使用最大瓦数也只能看个大概。
林月突然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我过去一看,顿时一惊,这是一个盗洞,二进宫?
这是将砖石连接部分破坏,然后拆掉少数几块砖石,以此进入宫殿。
这是用一个圆筒状的工具完成的,手法娴熟,比我更盛一筹,只不过有点儿......眼熟?
等等,这是师爷的手法!
我大吃一惊,师爷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那丹朱墓绝对没人进去过,而师爷却来过这座东王公的宫殿,究竟是为什么?
那他和师傅,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或者说,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里的具体情况?
我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林月拍了拍我,我才回过神来,沿着那个盗洞潜下去。
我刚刚下去,却突然传来一股吸力,我大吃一惊,底下有一个漩涡!
在氧气消耗一半的情况下,被漩涡卷进去必死无疑,我连连打着手势,但是林月和丰子没看见,我看到他们被一起卷进来,直到后来我的脑袋磕在了丰子的压缩气瓶上,太阳穴一股热流淌出来,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