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她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原来男子的肌肤与她的会有如此大的差别,他的肌肤细腻却刚硬,只需轻轻一触,便感觉到那里面仿佛隐藏着无穷的爆发力。
她合上眼眸,紧紧地、温顺地贴近他的胸膛,第一次如此坦然的跟着自己生理上的感觉,放纵自己去吸取他身上淡淡的优雅清香。
那怡人的味道让她微微沉醉,更让她无限依恋。
他轻柔环抱着她,没有更多的表白,也没有更多的亲密举止。身下的真丝床单让她的肌肤感到怯意而舒服,他身上的淡香更似有安神一般的作用,她渐渐不再去想那些疑惑,倒在他怀里,滑入了深黑的梦乡。
直到次日清晨,她悠悠醒转过来,才发觉自己睡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手臂之上。他睡的很熟,她转头吸气的声音并没有惊醒他均匀的呼吸。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终于将前后因果都记了起来。
她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坐起身,而后发现,昨夜那种绵软无力的感觉终于消失了。而那枚悬挂在他脖子上的琥珀吊坠,此时也因为他身子的微微侧睡而埋进了丝被当中。
几乎是逃逸一般的,萧楚飞快的捡起地上他穿过的睡袍裹在自己身上,而后,推开窗户敏捷的跳了出去。
好在这间睡房只是设在二楼,落地之后下面便是一个大大的花园。她郁闷的发现自己跑的太快,以至于脚上连双拖鞋也没有来得及穿上。
想要偷偷溜去其他房间找双鞋子,此时耳畔却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是有园丁提着水壶在给花儿浇水。
算了,光脚就光脚吧,反正她这幅样子,已经足够狼狈足够丢脸。
萧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外形古典雅致的城堡,原来是建在山腰之上,但目之所及依然可以看见一条宽阔的环山道路,照推断这个时间应该会有车子经过。
于是她身形轻快的大步跑了起来,走到那条环山公路时,正好遇上一辆市政署用来清理绿化树木枯叶的大卡车缓缓开过。
萧楚看了看自己这幅形容,此时就算有人开车经过,只怕人家也会把她当成应诏女郎之类的不堪女子。
未免节外生枝,于是她咬牙跳上了卡车后尾箱,躲在一堆被修建下来的树枝叶子里面,摇摇晃晃的往山下驶去。
她正低头咬牙切齿的想着一会怎么修理姬紫衣这个疯狐狸精,丝毫也没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绒绒团子,从绿叶丛中钻了出来,悄悄蹦上了她的膝盖。
“啊!”萧楚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毛色微微杏黄的小松鼠。
小家伙仿佛并不怕她,抬起头,用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瞧着她,嘴里“吱吱”叫着。
她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松鼠居然不怕她,真是怪事一桩。要知道,虽然她不喜欢吃鼠类,但是平日也很喜欢吃松果的,简单的说,从食物链的角度分析,她们两属于都会从彼此碗里抢东西吃的敌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