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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愿时光未央 ——致王照年老师

愿时光未央,赴你一场课堂。蜷曲的短发,镌刻着知识的年华;一副镜框,吐露着半幅盛唐。没有华丽的辞章,用简短的言语在我们面前描绘着古代文学的辉煌。与你相遇在闽师,是缘分,亦是幸运。不只是三尺讲台,用粉笔书写青春;不只是半刻时钟,用科技传递信仰;不只是指点之间,用坚持延续梦想。虽不说百朝文学在你口中酝酿,且不过半百学子等待着你的荡气回肠。在春风入眠的时候,你给予我们殷切的希望;在夏虫归巢的晚夜,你将宽容送进我们的印象;在秋叶瑟瑟的关口,你用步伐唤醒我们的梦想;在冬雪寻梅的午后,你的眼睛依旧坚守着芬芳。初见你,斜挎包离开了肩膀;再见你,书本离开了最后一排的渴望;三见你,我已只身一米阳光。

窗外的是自由,窗里的是幻想。后排是学习之殇,前排是放飞的希望。你教导我们一起向着光,向着前方。你带着微笑,慢慢地踩着文学的脚步进入我们的世界。目光温柔,给我们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挎包在肩上,更是在心上,包里装着对古代文学枯燥的恐惧,更装着年少轻狂的无畏。你的包放在了讲台上,没有推眼镜的潇洒,没有甩衣袖的嘻哈,有的只是岁月积累下的沉稳,有的只是满腹经纶的皱纹。投影仪下不断移动的手指,将我们的敷衍一马拿下;谈吐之间,我们的注意力不知觉的刹那已被你放马天涯;暮色已昏,夕阳的光照在你的脸上,短暂的课堂也要与你同去。就像夜晚期待着晨曦,我们也在等候着你再次的一骑绝尘。尘纷飞,你的肩膀重见包的身影;梦纷飞,我们的包被你一并带去远方,化作曾经。我们素未谋面,一堂课,熟悉了你我。我们不会相濡以沫,一面镜,牵走了我们的哀歌。做好你,是你的责任,是我们的幸运。

天地一方,画在手中央。教室末排是一方圣地,手中的乾坤,敌不过你的经历。在你之前,课堂似乎不是书本的苏杭,三寸方砖无情地霸占了本属于学习的时光。巍巍然,你来了,不说相见的精彩,弹指间也有了过往。书本费有了价值,白花花的纸张不再只有铅字印刷的孤单,水笔在课本上飞扬,唱着轻快的歌,驱散我们前途的迷罔。年轻时的你,没有方砖,唯有教科书与抢座位的慌张。你的慌张不是末排有座的希望,而是首排坐满的无奈。你的课堂,不是一字一句细节的篇章;你的思想,不是高中灌输的踉跄;你的方向,不是培养机械的桥梁。那个下午,有的不再是消遣。我们向逝去的时光致歉,我们向教室末排的时光说再见。午睡早起不再是为了青春的不羁,曾慢慢的四十五分钟也变得激流勇进。你的经历,我们叹息;你的笑容,我们受之以;你的宽容,我们幸运以;你的良苦用心,我们莫辜负以。

台上的人最无奈莫过于台下无人问津,台下的人最悲哀莫过于不知台上人的苦心。井底之蛙不知鸟眼中的天空,是因为它的眼光是井底的。我们不明白老师的辛苦,是因为我们的眼光是学生的。老师们无奈这无奈,学生们悲哀这悲哀。数十载的学生路,让我们的眼光难以企及老师的高度。若非你的独特,我便从此与老师的角度绝缘。不知你在讲台上经历过多少春夏秋冬的轮回,不知你告别学生生涯多少岁月。若你也怀念,那我们便交换。台下的你,虽无学生的面容,却比学生多几分认真。那一刻的你,不是老师,却更胜过我的老师,你做学生时的态度,一时之间我无法企及。那一刻的我,不是你的学生,却不断回想做你学生时的光阴,你当老师的辛苦,我已体会,面对台下的尴尬,我仍需反思学习。那一刻的讲台,没有你在时的魅力,没有那一米阳光指引我方向,方寸之间,面对着下面的学生,突然明白你的责任万千。我们努力追寻你的脚步,最后,发现,你一直在我们身边。在文学的道路上,你的目光,坚定而又充满希望,无论是学生的你还是是老师的你。谢谢与你相遇,青春的成长,有你的一份助力。

王谢之家,笔厉词华;照着我们的样子,你却比我们认真;年轮一圈又一圈,红了的樱桃,还你以绿了的芭蕉。将你的名字,融入我的文字,却道不尽与你的相识。三见你,你的课融入我的心,幸运的是我们会再相遇;不幸的是,我们终究会别了你的笑容,将曾经的激情留在曾经,也许下一个老师会将尘封的激情重放,但那时的我们是否仍会有现在的不羁。我们会珍惜你的课堂,你课堂温柔的笑,虽不倾城,但也倾以我们。缓缓的步伐,走着文学的轨迹,走进我们的昨天,改写我们的流年。

此去经年,回不到从前。我们追随着你,走在探寻古代文学的路上,终有一天,你会唱一曲离别的笙箫,去带领另一批迷罔的学子;而我们将继续成长,让不舍化作黎明的悄悄。这一天,愿时光未央,停留在不久的远方,停留在有你课堂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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