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迟暮睡着,子书夜起床走了过去,看着迟暮蜷缩着窝在沙发上,好心疼,弯下腰抱起迟暮往床边走。
一靠近热源,迟暮就紧紧地靠过去,并紧紧地抱住子书夜,子书夜回楼着她。子书夜把迟暮的头发往旁边理了理,摩挲着她的脸,深情地看着迟暮。他的妻子终于睡在他的身边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唇,他很想好好吻吻她,但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他怕把他的小妻子给吓跑了。
他就这么抱着她,看着她,都不舍得睡觉。曾几何时,多少个夜晚他们都在梦中相会,分离,伤心欲绝,现在好了,他的小妻子终于自己找回来了,虽然不认识他,但总有一天她会全都知道的。他会尽早带她去他们保存了千年的地方,希望她能自己想起来。他已经等她千年了,这千年的痛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就想这辈子好好的给她幸福,再也不会有伤痛和分离了。
就这样彼此相拥着,呼吸着各自熟悉的味道,子书夜慢慢地抵不住睡意,这晚他睡的特别安稳,似乎是大海中迷茫的船儿到达了港湾,这可能是他记事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阳光照进房间,特别的温馨、温暖,清晨地小鸟似乎在开喉,叽叽喳喳,有时像多重唱,有时会偶尔来几句独唱,好不热闹。空气清新极了,让人不自觉地沉醉。
迟暮睁开眼睛,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萌萌地、懵懵地,她感觉自己抱着个东西,温温地,好舒服,她不自觉地蹭了蹭,又抱紧了几分,把头埋进了拥抱物,眼睛又闭了起来,想清醒一下。
在迟暮蹭了蹭的时候,子书夜已经醒了,他好笑地看着迟暮的一系列动作,享受着她的亲昵,他很想给她一个早安吻,但现在是不切实际的。他就这样深情地、不舍地看直直地看着迟暮,他觉得天亮的太快了,这一晚的时间怎么那么短,他不知道下次的同床共枕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很不舍得手上动作紧了紧。
迟暮突然睁开眼睛,她感觉到'抱枕'动了,等等,抱枕怎么会动呢?她吓地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啦?”子书夜被迟暮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自觉得问。
迟暮的大脑一下炸开了,人,是人,她抱着个男人睡了一个晚上。迟暮的脑子久久不能转动,眼睛睁的大大地,一副惊恐的表情。子书夜被她的表情吓到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射性地一下坐了起来,窝着迟暮的手着急地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么?”说着就去摸迟暮的额头和脸。迟暮一下清醒了,触电似的下了床,跑进了浴室。
迟暮不停地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她努力地回忆着昨晚,明明记得她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就跑到床上去了呢?
“慕,你怎么啦?”子书夜焦急地敲着浴室的门。
“没......没事。”迟暮胡乱的回答。
迟暮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直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上床的。想想这么逃避夜不办法,该道歉的还是得道歉,毕竟是自己不小心爬上了别人的床,还把别人当抱枕抱了一晚,方晟他们说他非常抵触别人的触碰,更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床,现在她破了他那么多忌讳,是不是害了他一晚没睡好呢?昨晚他喝醉的,夜不知道头痛不痛?说好照顾他的,怕他半夜胃会不舒服,现在自己到舒服的睡了一觉,也不知道他的胃病有没有发作。迟暮要疯了,她从没有这么失责过,以前照顾生病的沐歌,她都可以整晚整晚不睡的,即使睡着了,稍微有点动响就会马上清醒的,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的了,睡的那么死。
迟暮磨磨唧唧的走出浴室,两只手不自觉地攥着衣摆,离子书夜远远地,怯怯地说:“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爬上床睡的,害得你一晚没睡好吧?你应该把我踹醒的。你头痛么?胃有没有不舒服?”
子书夜看着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迟暮,心里有点自责,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这样的迟暮让他心疼。
他走过去,牵起迟暮的手,拉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慢慢地说道,“你没做错事情,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更不要自责,你很好,是最好的。”
“昨晚是我抱你上床的,沙发太小,睡着不舒服,我希望你能休息的好。我现在头也不痛,半夜胃病没发作,你是个非常负责的人,把我照顾的很好。”
“我昨晚睡的非常好,是我有史以来睡的最安心的一晚,就是因为有你,慕,你让我安心,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么。”迟暮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终于安心了。
子书夜有时也很郁闷,不管他说的有多直白,迟暮好像总不会想到那方面去,真不知道她以前那婚是怎么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