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姐,你真的要这样吗?”在一座山顶上,一个倾国倾城,宛若天女下凡的绝色佳人对另一人愤怒的说道。
她叫苏浅意,是当朝帝后最疼爱的小公主,也是帝后二人唯一的女儿。苏浅意口中的‘二皇姐’就是苏相思。
苏相思虽是公主,可她在皇宫中却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她的母妃是一个与皇帝一夜-情的婢女,凭着肚子里的孩子,才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贵人,因而苏相思在宫里并不受宠。
此时的苏浅意现在悬崖边,身着一袭不加任何装饰的白衣,三千青丝仅由一根淡青色的发带固定,虽然打扮的朴素而又简单,却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苏浅意的白嫩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约二三十厘米,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一颗颗血珠从伤口中滴落在地,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讲周围的土壤染成暗红色,彰显出一种独特的贵族气息。
血滴滴落时,溅在苏浅意洁白无瑕的裙角,犹如一朵朵盛开在奈何桥旁妖艳的彼岸花,彼岸花是死亡之花,象征着分离和死亡,同时也是冥界最美的花。
有传言道,彼岸花是唯一一种能在地狱盛开的花,当时因为其寓意不祥,被逐出冥界,但是她不愿离开,因此扎根在冥界的边缘,生生世世在奈何桥旁,看着世间千千万的轮回,只为等到那个她最爱的人。
“我亲爱的九皇妹啊,难道你现在还没有看清这个事实吗?”说话的人便是苏相思,稍有几分姿色的脸上,因为狂妄的放肆大笑而变得丑陋无比令人不堪入目,“苏迟洵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我和欧阳用九转穿肠散给活活折-磨死了,哈哈哈……”苏相思用极其高傲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后,再次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苏浅意听完这番话后瞬间火上心头,随即举起没有受伤的右手往苏相思的脸上扇去,纵使苏浅意用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过在苏相思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这一巴掌是我替父皇教训你的,要是你的嘴巴在不干净,可就不是这一个巴掌的问题了啊。”苏浅意一边甩着刚刚用力过猛的手臂,一边凶凶的说。
被打懵的苏相思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可她却没有会苏相思动手,而是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接着对苏浅意说:“你凭什么在这里和我说以后?你还有以后吗?现在欧阳当上了皇帝,而我将会是他的皇后,从今往后我就不再是那个不受宠的二公主了,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至于你……”
苏相思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但是当她的视线从苏浅意胸前移到她的脸上时,这丝不屑转眼便成为了嫉妒,汹涌澎湃的恨意如决堤之江水一般,无情的吞噬掉最后一点理智。
“至于你就不再是从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九公主了,而是一个下贱的亡国奴,要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们搞得家破人亡……”苏相思的话音刚落,苏浅意就疯了一样的扑向苏相思。
听到‘家破人亡’四个字的苏浅意就好像被猛兽上身了一般。如饿狼扑食一样掐住苏相思的脖子,那只手还在不断的向上提,刚刚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苏浅意好像一个错觉消失不见,如今的她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魔鬼。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父皇和母后,你们不就是想要皇位吗?那你们那你们拿走就好了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这时的苏相思,面色犹如死灰一般,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双手不断的拽着苏相思的一只纤纤玉手,以求得一丝空气,但却只是徒劳罢了,苏浅意的手仍旧纹丝不动。
但就在下一刻,苏浅意的玉手却主动松开了,只见她满脸绝望的瘫坐在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地上,绝美的小脸虽然依旧精致如初,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色,虽然她的风华不减半分,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像一只独自舔伤的小兽,无助而又悲伤。
苏浅意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了,却又因刚才的剧-烈运动裂开了,失血过多的身子逐渐虚弱。
一旁的苏相思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大口的呼吸,缓过劲后,苏相思轻咳了几声,那张脸因为狰狞而变得扭曲,看起来着实丑陋,随后她便对着苏浅意说:“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死的明白一些!
其实我和欧阳早就相爱了,要不是苏迟洵那个老东西,我们两个早就可以成婚了!”苏相思拔下发间的一根白玉簪子,在苏浅意的脸上比划着,“你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这张脸吗?如果我把它给毁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欧阳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了!”
苏浅意看着这只簪子,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她随手推了苏相思一把,苏相思跌倒在地,手中的簪子也落在了地上,苏浅意偷偷捡了起来。
“相思,你们在做什么?”一个俊美的男子从后面的木屋中走出来。
“欧阳,你终于来了,人家都快想死你了。”见到欧阳盟世的苏相思,就像鱼儿见到了水一样,她扭着水蛇腰缠着欧阳盟世,就像没有骨头一般。
“真是个小妖精。”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半晌,交-缠的两人分开了,苏相思整了整衣衫,抚了抚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苏浅意,我已经怀了欧阳的孩子了,我将会是欧阳的皇后,而我的孩子,则会是未来的太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相思,你怀了朕的孩子?真的吗!”欧阳盟世的语气的变得愉悦起来。
“嗯,已经四个月了,就是你们成婚的那一次么~”苏相思娇羞的说道,手指在欧阳盟世的胸前画圈,勾起了欧阳盟世的邪-火,欧阳盟世只觉得小腹一股火热。
“不行,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欧阳盟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苏浅意,贪婪的目光在苏浅意的胸前、脸上流连。
欧阳盟世松开了抱着苏相思的手,朝着苏浅意走去,“浅意,给朕好不好,我们完成大婚那天没有做完的事,好不好?”欧阳盟世的语气虽然询问,动作却没有停歇。
“不,不,不要,你别过,过来,你,你走啊!”欧阳盟世的手轻轻的抚上苏浅意的脸,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苏浅意挣扎着,但是却敌不过男子的力量,眼泪从眼角缓缓流出。
苏浅意按了按袖子里藏着的簪子,下定了决心,拿起簪子往欧阳盟世的下盘扎去,没有防备的欧阳盟世被扎中了,一时间血流不止、痛不欲生,红了眼的欧阳盟世一巴掌扇在苏浅意的脸上,像虾米一样躺在地上,捂着刚刚受伤的地方
苏浅意一个人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目光空洞。
很久,缓过来以后,欧阳盟世在苏相思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那个小木屋。
再次走出来时,欧阳盟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像刚才那么虚弱,手里拿着一张渔网,几把刀,几根针,一把铁刷子,
“苏浅意,你他妈给脸不要脸,你给朕等着,朕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欧阳盟世恶狠狠的说道。
欧阳盟世拿着针,扎在苏浅意的指甲中,惨烈的叫声不绝于耳,十个手指十根针,十指连心啊。
他怎么敢啊?君遥哥哥会替她报仇的吧……
“浅意,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你可要忍住啊,千万不要死了,不然……朕就杀了你哥哥。”语气是那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凶恶。
“浅意,朕念在你是朕的发妻,将你凌迟处死如何?”
“欧阳盟世!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嘘……浅意,朕若是生气了,你的哥哥……可就不保了啊!”欧阳盟世似是说出了最忠诚的劝告,脸上的表情却狰狞无比。
“欧阳盟世!君遥哥哥若是知道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浅意啊,你可真是天真呢,若是你的君遥哥哥没死,我有怎会如此顺利的夺得皇位呢?”欧阳盟世大笑,似乎是在笑苏浅意的傻。
“不会的,怎么可能?君遥哥哥那么厉害,怎么会死呢?你们在骗我,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我不相信!”苏浅意大声的喊出来,用光了最后的力气,或许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若是君遥哥哥还在,他们定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皇妹,你可知即墨君遥是怎么死的?他是因为你死的啊!若不是你非要吃荔枝,即墨君遥又何苦在重伤之中去给你拿荔枝呢?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会在他归途中设下埋伏,活捉即墨君遥呢?他啊,是为了你死的啊!”
苏浅意心死,父皇母后已经不在了,君遥哥哥也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欧阳盟世拿着刀,刀起刀落,苏浅意满身伤痕,凌迟之刑再痛,也比不过她的心痛,这些罚,是她欠他的啊!
千余刀,苏浅意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血肉模糊的人儿,看起来心疼的不得了。
“浅意,痛吗?”欧阳盟世笑着问,脸上的得意可见一斑,就像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痛,怎能不痛?苏浅意的心在咆哮,可她是害父皇母后,君遥哥哥死的罪魁祸首啊!
当年若非是她识人不清,她的家人又岂会落得这般下场?
她,苏浅意,不配说痛!
“浅意,朕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欧阳盟世拿起铁刷子,在苏浅意的背后刷着,本就受伤的后背,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来光滑如玉的模样了。
苏浅意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痛,目光盯着苏相思,似是要吞了她一般。
“欧阳,你看她的眼神,好凶哦~人家好怕怕~”苏相思故意嗲嗲的说着,苏浅意,我定不让你好死!
“相思,不用怕,朕帮你把她的眼珠挖出来,这样,她就吓不到你了,如何?”
“欧阳的方法甚好,不如,让我来动手,怎样?”
“哈哈,既然相思想玩,那就你来吧”
苏浅意的心从未像此刻一般荒凉,她没了容貌,她看不见了,她父皇母后不在了,她的君遥哥哥也不在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苏浅意啊,姐姐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你的两个哥哥……他们已经……死了!哈哈哈!”
苏浅意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她只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脑袋里嗡嗡的响声……
“欧阳盟世,你欠我的,下辈子我定要你千倍万倍奉还!”苏浅意转身投入悬崖,带走了最后的决心。
悬崖之下,一阵红光射向天际,映红了高挂的月亮,明月猩红如血,看起来美极了。
“滴--宿主绑定成功--系统即将启动--”
“5--”
“4--”
“3--”
“2--”
“1--”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