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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part1

被称作风的精灵是一种短寿的存在。从一轮夜的开始诞生,在夜的结束死去。这之中,它于那些底端之物而言也称得上极强大的存在。

有时被祂们随意拿走,像人拿走地面的昆虫一样玩弄;有时被某些灵感或认知沾染了无形之物的人或其他智慧种以某种畸形的方式寄生在那些数不清的微小伤口上,窃取这于它们过于强壮的力或权能。

它们有些夜中是一只整体,有些夜中是少数或多数的彼此联系微弱得几不相关的个体。在整体或少数个体的夜之中人只能寄生其中,而在多数风精灵个体的夜之中人偶尔能够将之捕捉、驯服或联结[Link]。与精灵的联结能够发挥最大的出力和其所持有的权能。

作为没有名号的,其中算得上弱小的一只,没有方向也无目的的随着无形之物的蠕动飘荡。

不知这一轮的夜已过了多久,只是在隐隐地感到寿命将息之时突兀地由一种来自不知何处的什么注视,被拿走,被收集。变成一个封存透明色的风的标本,不多时被丢弃。

恍惚之间它望见那精灵的王者,万千精灵聚集的化身,走过不到一个星星生灭交替间时针走过的尺度的距离,来到包装自己的标本之前。

祂握住了自己。晦涩怪异的言语一字一句地逐渐清晰:

「想要……加入吗?」

这样的,无法拒绝的言语。

————————

因莽撞的失误被剥离,落入一个贫瘠的星系。

很痛,可又无需躲避。

落下来发现这一切比预想的要糟。无形之物稀少得可怜,同时某种来自本土的力正在迅疾地抑制自己。

没办法。联到附近一个脆弱也不足以形容的还算完好的人,免除被抑制的同时依靠来自被无形之物小部分地侵蚀的大脑勉强生存。

浮动在尘埃下的发光晶体流光一般涌入业已昏迷者的后颈,溢出的绯色意外又难以理解地停止了蔓延,一点点淡化着消失。

阴霾之后热烈的光线被杂乱地扭曲到撞击处的坑洞之外,对不同方向的场地发出令使其融化的拥抱。

「水……」

醒来发出沙哑无力的音节,周遭奇怪地没有太多加剧的伤亡。

不知方向的风拂过面庞,仿若灌注了一些水汽。气力恢复一点后手无意识地抚上后颈:没有伤口,染上了些污渍,感到一种真实般的幻痛。

「我……」

再次想发声时感到接下的言语被一只握住喉咙的手冷却扼止,伸手摸向喉结却没碰到什么,只有一种冷的质感攀附上手的皮肤。那手又伸进了脑海,一瞬复数的难以言喻的感知和着无法形容的特质瀑布般流入了记忆和认知。

「原来如此。」

不再用仍旧干枯的声带发声,周围正经过的微风卷起,像人类摩擦指甲一般刮去了身上的污渍。那污渍落到月光投注的土上,发出暗沉的光泽和腥味,是血迹。

迈步走过这一片狼藉之地,好似其余所有的活物都被绞杀,听不见任何呼吸。

————————

[你不是说‘追求的东西只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就好’吗?]

为何犹豫?

「不一样……不一样啊!!这是……」悲鸣的声音,歇斯底里。

仅存的约束吗。那可是连作为依靠的你也会背叛的垃圾,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人类是这般难懂的生物,或许一直如此?

[……]

神经质的嚎叫变作某种低沉的笑:

「你不会懂的……你这个怪物……」

又不自觉地变成呜咽。

彼此没什么分别吧,还是说,

[看看你现在难看的样子。]

在把自己当人吗

无凭的风提起衣领,又提起那只褪色透明的手给他看。

[别忘记你已经不是人了。]

过往染血的一幕幕仿若倒放般好似幻觉地从眼前滑过。

[自困于名为人的心,把肮脏的事都推给同类。这算什么?]

无形的冷和诡异气味覆盖住身体,制造出一种令使人毛骨悚然的异状感,渐渐缠绕上肩膀。

有种惶恐的预感,仿佛要被拿去什么东西。

[还要逃避吗?]

天空有雷霆闪过。

突然而至的强风将异状感打散,

「别碰我!」

像年幼的孩童一样流着泪跑开。

真是麻烦。

空气在越发稀疏的月光下趋于沉闷,一道闪光在这古怪的压抑中从云端跳到一颗树的树顶,随之树身裂成摇曳火光的两半,被雨水打倒。

若联结是如此不便之事,还是断开为好。宁愿起初被抑制被停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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