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一个无辜的人能换我活着,我应该怎么办?如果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我不拒绝,就代表着默认牺牲一个生命去换我的,我应该发声吗?如果死亡的人本就该死,我还会愧疚吗?给我这道选题的人和做出选择的我,是魔族的恶魔吗?——典出魔族服务行业心灵导师,杨福。
一睁开眼,杨福没有看见古色古香的木床,他心里已经凉了一半,当他发现周围除了寒冷的冰霜就只有骸骨的时候,他觉得这次新生,或许并不如直接死在地球好受些。
故事回转杨福在地球还活着的前一分钟,古巷、威风、明月、美人,以及煞风景的持刀大汉——某某某。杨福就是那个为了保护美女中刀将死的可怜虫,遗憾的是,大汉冷静的描述破坏了杨福为正义而死的伟大,那个女子,也不是一个好家伙!
咳咳,好吧,大汉自己也不是什么个好玩意,总结起来,两个坏人在殊死搏杀的时候,视觉动物杨福选择了美丽而非丑恶,也不算错,只是为此把自己姓名搭了进去还听到这个消息,着实让杨福自己最后那口气,咽得不那么干脆。
“我是不是也算含冤而死?”想必继续去追逐女子的大汉想不到,临死前的杨福,想到是这个念头。
所以,杨福也没有想到,他还能再度睁开眼,哪怕,他眼前除了仿佛宇宙一般的空旷的神异,还有三个球球。
就像一场猴戏——想到“猴戏”两个字,杨福被三球挨个享受了一次冲撞疼痛福利,让他果断思想上明白三球和他的地位差距——只是这场猴戏他欣赏不来罢了。
“什么时候开始规定的?死亡后看见的三个球是什么鬼?地狱?魔界?深渊?”通过经受“猴戏”的痛疼代价,杨福知道自己脑袋可以想,但是某些中性词往低走的东东,还是三缄其心为妙。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杨福没想到短短的人生前后他还可以继续体验下去,怎么说呢,如果可以活着,还不那么疼的话,有些事情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啊,是吧,三位球大人?
可惜,杨福的自言自语和心灵谄媚并没有阻止或迎合三位球大人的心意。
不论杨福说什么想什么,他始终一动不动躺在虚空中漂浮,任由三球时而围绕着他旋转,时而三者之间互相激烈的碰撞,一个角度看的时间久了,杨福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其中颜色暗淡各自最大的球大人——原谅杨福,他只是想活着,尤其是在死后的世界——算得上对他最看得过去,因为三球大人之间的碰撞,只有它——原谅杨福,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它才算的上正确——时不时还会阻挡其他两球对杨福的冲击,为杨福的痛苦降低了频次。
可不管怎么说,万事万物总有尽头,就在杨福闭上眼睛休息七个频次之后,三个球大人消失了,他重新感觉到身躯的存在,也重新开始睁开眼,再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也就有了故事开端的情况。
穿越,是很多少年乃至青年、中年、老年们的熟知的一个话题,只要不太惨,能多活一次杨福还是很知足的。
当然,要是能选,金手指、富饶的家庭环境、牛掰的身世背景最好来一套,就算不行,开局一体狗装备自己打也不错。
再不济,能活着,总归杨福不相信“苟”皇哲学信仰达人的他,在人类世界活不下去,熟读中外名著,古今哲学乃至兵法、经济学和物理学等等东东的他,完全敢说一句,“不会做诗也会吟”。
活着,对他这种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活得好或许才会难住他一些!
然后,杨福看着这个世界,以及世界免费给他的知识,他觉得,自己有点高估自己了。
活着,真的有点不容易。
首先他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不是人,他是一个新生的魔族恶魔,还会是一个奇葩种,而非当前大众的角魔或者欲魔,再然后,他长得有点丑,不论是从人类的视角还是恶魔的视角,都是如此。
咳咳,其他杨福真正傻眼的问题不是上述那些,而是另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需要吞食灵魂才能活下去!
也就是说,一命死、一命活。
眼观六路,杨福身边,有六个刚刚出生的角魔、三个睁不开眼睛的欲魔,而他已经饿了,根据他的灵魂流失速度,他要想活着,这九个娃娃都得死,不然他不到十分钟就会死在自己灵魂天赋孕育的现在!
所以,这九个魔族娃娃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