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钟迟暮在军营里是如鱼得水,仗着何玉不敢擅自动她便在军营里为所欲为。用她的话来说,一生能有几回搞特殊?趁她还能光明正大搞特殊赶紧多享受会儿,等到陈鹤予过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她呢。
“嘘,你们声音小点,上次跟你们喝酒被逮个正着,害得我浪费了那么几瓶好酒,这次再坏我好事我可让你们赔了,老婆本都给你们赔光!”钟迟暮越说越气,已经盯上了旁人的老婆本。
“知道了暮姐,我们都听您的,可别老惦记我们那点儿小钱。”几个跟随的士兵连忙陪笑,这简直就是军营里的姑奶奶,连何军师都不敢说她半分,这根大腿可要赶快抱紧了。
钟迟暮‘切’了一声,用力爬上了这个小山坡的顶峰,她真的很喜欢在夜晚爬上山顶,看着月亮喝着小酒,偶尔思念一下现代生活,她时常觉得自己当年真的太失败了,或许没有牵挂就不会难过吧,但老头救她于水火之中,也确实成为了她在这乱世唯一的牵挂。
“喝啊暮姐,现在可没人来逮我们了!”
钟迟暮回过神来,不自觉地笑了,其实有时候在这边也不错,至少这里的人都挺好的,如果没有报仇一事,自己也不用活得这么累了。她抬手举起酒坛,剔透的酒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滴,滴到喉咙上继续往下流,最后消失不见。
陈鹤予从接到信开始就坐立不安,虽然何玉已经告诉他要冷静,但他还是有些讶异,他摸不清钟迟暮的目的,如果真的是找自己报仇,这样大剌剌的跑去军营并非良法,难道是想通过何玉接近自己吗,陈鹤予摇摇头,还是不对。
思来想去没有结论,他索性放松下来,或许她对自己的威胁并不大,太焦虑于此事也不是办法,随后便歇下了。
钟迟暮算着日子,陈鹤予还有几日才前来,秉持着把特殊搞到底的心态,她便厚着脸皮又去了何玉的帐篷里。
“嘿嘿,何大人~您最近吃的可好啊,我帮您再研发几个新菜吃吃?”钟迟暮搓着手一脸谄媚的笑着,何玉看着这笑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后退。
“姑奶奶姑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有事您开口行吗我这就满足您...”
钟迟暮把头一抬嘿嘿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小何啊,你说我们这军营里多无聊啊是不是,趁现在没人管着,我们开个联欢会怎么样,您放心我一手操办,肯定不麻烦你!”
何玉嘴角微微抽搐,女人的脸色简直跟沙漠的天色一样,说变就变啊,自己瞬间就从何大人变成小何了,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啊,更何况这还是个女人和小人的结合体...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拦着陈鹤予早点来的,若是来的早些还能帮他分担一些。
在何玉的默许下,军营里的将士们开始张灯结彩,钟迟暮每天忙于给大家排练节目,可以说是不亦乐乎,何玉也从一开始的抗拒慢慢变为融入其中,还帮着将士布置舞台。
钟迟暮站在不远处望着,神情有些玩味,‘这幕僚还挺感性,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希望陈鹤予没有对他进行深层次的洗脑。’她在心中默默说着,其实每个人都在她的计算之中。
夜晚到来的很快,钟迟暮的节目是舞蹈,还是穿着一袭红衣,军营里的人都知道她很喜欢这身红衣,很耀眼,很夺目。
这个舞蹈是她跟山村里的人学的,教她的婆婆说她很有天赋,若是跟着好的老师肯定能学出个名堂来。可她就是不能学自己喜欢的事,原身的魂魄一直在逼她,整晚整晚的在她耳边嘶吼,她没有时间按自己想要的方法活,除非帮她报仇,否则永远阴魂不散。
奏乐的乐器已经摆好,鼓声起,美人儿动。她好像回到了自己还没穿越的时候,奶奶还很健康,她还很快乐。鼓声愈发激烈,舞蹈想传达的情绪也越来越浓烈,时而悲伤时而凄凉,时而又参杂着丝丝委屈,鼓声停,一舞毕,人们久久不能回神。
此时远处却传来掌声,钟迟暮抬头,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陈鹤予从马上下来,掩饰自己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他故作镇定走来接受众人行礼,对比起来钟迟暮的反应冷静多了,跟随着众人低头行礼不见波澜。
‘终于见面了。’
这是两人共同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