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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军训part1

环视周围,人很少,眼前都是平房。我坐在大巴上,眼前这个地方,太阳直射,光线刺眼。

这里是个军事基地。专门用来义乌教育“服兵役”的。

我下车,火辣的太阳光打在脸上,我连忙跑到树荫下,余光瞟到周围,这里不仅平房密布,而且连个商店都没有。

我脸上渐渐布满苦涩的表情,心里想:“不是吧!!!那我的雪糕泡面碳酸饮料计划可不就是泡汤了!!!”

我不舍离开树荫下,排着队进入这个不毛之地。

大家都向鬼子进村一样,手里是锅碗瓢盆还有行李箱。我们站在草坪上,软乎乎的草踩着十分没有安全感。远处一动不动的是比我们提前来的学生,我看着他们站在那里,距离太远,但我心里想:“只是站军姿那倒还好,没有体罚就行,看起来还蛮轻松的。”但今后几天,我可不这么认为。

“立正!!!”轰的一声一个陌生的声音炸出来。是我们的教官。他姓杨,一米七几的个儿,长了一张十分凶猛却又人畜无害的脸,他由于长期训练,手臂有着极大的色差,因此我们形象的称其为“牛奶与咖啡”。他有着迷人的口音,还经常口吃,像个女生一样扭扭捏捏的,所以我们叫他“杨妹”。

“今天,你们就开始军训了,一切都给我有个军人的样子。班长,去领军服。”话音刚落,大家都叹起了气。他突然变脸,转头一说:“都……吵什么吵!”本来很威严的一句话因为口吃大家噗的一下笑出声来,着实有趣。旁边有位女教官看不下去了,过来吼了一句:“都给我安静!稍息!立正!班长去领军服,其他人原地坐下。”她的阳刚之气震慑住了所有人,她撞了撞杨教官的肩膀,还笑了笑。杨教官回应了一个微笑,在当时的我们看来,那个笑容有些许娇羞,全班顿时“喔”。直到杨教官变脸。

接近40℃的高温搭配上长袖长裤而且不透气的迷彩服,真是绝配!穿上军服后我们参加了开营仪式,水泥地十分的烫屁股,但不得不席地而坐。校长在上面讲着,我在下面自顾自的玩着。太阳光照在背上,火辣的难受。中午逞强没吃午饭,现在肚子也在打鼓抗议。

1个小时以后

开营仪式终于结束,我以为终于要去食堂饱餐一顿的时候,队伍却在教官的带领下在食堂门口拐了弯,我满脸疑惑不明所以的跟着走。教官说:“原地坐下。现在所有同学去领被子枕头床单,然后进行搬宿舍。男生3楼,女生5楼。”

我抬起头,缓缓发出3个问号。

“5楼?女生宿舍?还没电梯?没搞错?”

接二连三的疑惑在心中冒出来,但在军事基地,我只能服从命令不能发问。

算了,埋头苦干吧。我搬着那毫无弹性的床垫和那跟砖头似的枕头,以及那薄如蝉翼的被子,接下来几天彻夜难眠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20分钟后

我满身大汗,盯着摆在门前高高大大,许许多多的行李,满脸呆滞。

走进宿舍,12人一间,我拍去床板上的灰尘,准备坐下休息会儿。

咔嚓…

天哪,床板碎了一条缝,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苦涩一笑,立马站起身,摸了摸那条细细小小的缝,然后继续搬行李。

咚咚咚!!!

“都给我快点收拾,20分钟以后楼下集合,少一个人就别去吃饭了!”女教官依次敲门,大声吼道。

我半捂着耳朵,内心口吐芬芳n次。

我选了那个被我坐破的床的上铺,把硬床板和枕头被子全部扔上去,箱子摆好后就赶紧下楼了。

我看着手表,还剩一分钟,我慢慢悠悠的下楼梯,下到三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教官的怒喊声。

“最后五秒!”

“五!”

“四!”

我懵了一会儿,不是吧不是吧,不是还有一分钟吗?

我马上加快步伐,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

“三!”

“二!”

“一!”

最后一秒中,我当着全班人的面,直接飞了出来,我在空中跨越着,然后双脚拼命往前蹬,三秒以后,双脚稳稳落地。我能感受到此时的面部表请,有多狰狞。

我站住脚,手扶正军帽,然后规规矩矩的站着,杨教官在憋笑,但他接触到我的目光后就恢复了严肃。

“全体都有,向左转!”

我跟着他们的步伐,走向神圣的饭堂。

刚一进饭堂,一股奇怪的味道让我反胃。

越走进去,味道越浓,胃里的饥饿感和此时饭堂的奇怪味道相撞,让我突然呕吐意满满。

教官把我们随意安排着,一个8人小桌桌硬是变成了12人一桌,大家手碰手,脚碰脚,凳子碰凳子,挨得十分近。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饭桌上的菜,白色的盘子上放着毫无食欲的五盘菜。

清炒白菜,芹菜炒肉,萝卜牛腩,紫菜蛋花汤还有一盆饭。

几菜一汤,难闻的味道和清淡的菜色让人顿时没有食欲。六人桌硬是塞下10张椅子,我从椅子的缝隙中跨进来,屁股一咚刚坐下,总教官大吼:“叫你们坐了吗?都给我站起来!”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食堂里到处都是椅子的摩擦声,我不情愿的站起来,由于我坐在桌角,离中心的菜十分远,我俯身去摸汤勺,再在汤中搅了搅,这明显的水比菜多了很多。毫不夸张的说,水占8,菜占2。

我一边叹息着,心想今晚又要挨饿了。却听到教官在我耳边萦绕着的声音,说:“叫你动了吗?同学.”最后两个字他拼命加重,我惊悚的回过头,差一点没被那张大黑脸吓得打翻了菜盘,我手心紧握,然后紧张的说:“我…”还没说完,他打断我,说:“现在,出来,蹲下起立,10个!”

我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还好只是10个深蹲,我赶紧出来做完,然后回到饭桌,听教官执行了一系列命令之后开始了吃饭。

现在的问题是,饭菜真的离我好远。

我盛了一小碗米饭,然后拌了一点汤。意外的是,汤还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寡淡。

第一顿军训餐就这样告终了。

第二天

6:10的时候。敲门声叫醒了我,我艰难起身,草草的叠了下被子,然后就下床了。洗手台只有两个,我冲过去抢占了其中一个洗手台,快速洗完慢悠悠的走去穿军服。

房间里的空调刚关,我套上粗糙布料的上衣和裤子,上面穿了两件衣服,才过一会儿,就感到燥热。

最后一步就是擦脸了。我拿出防晒,在脸上涂抹着。

对面跟我形成鲜明对比的女生,是何堇。她又是水乳又是面霜,还有防晒什么的,她对我笑笑,说:“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感觉你好讲究哈哈。”

她说:“我也是暑假才学的。对了,你叫什么?”

“何涵洁,你呢”我淡淡说道。

她说:“挺巧的,我也姓何,我叫何堇。”

我点点头,视线转到睡我下铺的女生,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说:“我都没时间搞这些涂抹,我也不会,我要洗眼镜,特别麻烦。”

她指了指手中的眼镜,我和何堇相视一笑,何堇问:“好可怜啊。你叫什么?我叫何堇,她叫…”

“何涵洁!”我抢先答到。

“啊,对!何涵洁。”何堇嘀咕着。

“我叫江欣如。”她小声说道。

我感叹道:“名字好好听啊!我喜欢!”

她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觉得很土唉。”

何堇比我更先抗议:“哪有?很赞好不好!”

三个人的谈话被哨声打断,一吹哨便意味着集合。

宿舍里乱成一锅粥,没穿衣服的穿衣服,没穿鞋的赶快套鞋。

我穿好鞋,赶紧冲出门,冲到楼梯口,听到何堇在后面喊:“帽子啊!何涵洁!”

我回头,人群涌来,我艰难的跑回宿舍,对何堇浅浅一笑,拿上帽子,却发现何堇还在磨蹭。

我拍了拍她的肩,说:“别抹了姑奶奶,要迟到了啊我的天。”

她慌慌张张,对着镜子抓紧再拍打一会儿,说:“好啦好啦,走走走!”

我们仓惶的收拾好后,跟着最后一批人群赶紧下楼了。

下楼的速度飞快,何堇在我旁边。

哨声停,我们最后一秒冲进队伍里,按照先前的位置站好后,扶了扶帽子,喘了口气。

“今天第一天情况很不好,我整整吹哨了二十秒,才勉勉强强来起。从明天开始,吹哨时间逐天减短。如有迟到,大刑伺候!排队吃饭!”总教官凶神恶煞的说道

周围的人小声的抱怨起来,我没有感觉,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我顺着人群进入饭堂,一如既往的倒胃口,我坐到昨天的位置上,这才发现,何堇跟我一桌,而且江心如居然坐我旁边。

我把手背过身去,按教官要求的姿势坐好。看着江欣如和何堇笑。

我观察周围人的深情,似乎都平静如水。

有人紧闭双眼,也有人到处乱看。

但大家,都沉默着。

早餐一样是没食欲的五件套。

馒头,白粥,炒河粉,花卷和咸菜。

我嚼着有一点味道的咸菜,看着油腻的河粉,胃里一阵翻滚。

没吃一会儿,我退出了这场战斗。

我刚起身,准备走向倒剩菜剩饭的地方,一个身影跟我擦肩而过。

是个男生。

他有点含肩,手里拿着一个盘子,我微微抬头,我本就168了,他还比我高出一点。他的帽子戴得死死的,紧紧扣住脑袋。

他也看向我,对视的瞬间,我感觉到,帽子阴影下他的双眸,静如死水,深不可测。

视线马上挪开,他步伐很快,走到了我的前面,视线下滑,他穿的那双鞋子,让我记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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