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童百花推开里屋的门,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正坐在榻上喝茶,此人身着粗布衣,相貌堂堂,髯长三尺,坐如硬弓,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举手投足却又显得温文尔雅,俨然就是这童家的家主了。见到此人,众人躬身行礼,就连刚刚看似唯我独尊的黑衣青年在这个人面前也表现的十分尊敬。此时的冬寒还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会对他的一生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爹,我回来了。”童百花一进屋就大喊大叫道,“你这死丫头,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你知道爹有多担心你吗。”童家家主说道。“冬寒,这是我爹爹童渊。”童百花向冬寒介绍。当童百花把前因后果都娓娓道来后,童渊开始仔细打量起了冬寒,一阵微微点头。“这么说是你救了我的女儿咯?”童渊问道,已经饿的快虚脱的冬寒不耐烦的答道:“举手之劳罢了,”冬寒挠着头说到“不知咱们这儿一般什么时候开饭啊?”“大胆,竟敢对师父无礼!”黑衣青年冲着冬寒吼道。“你给我住口!”童渊怒斥黑衣青年道,霸气十足的黑衣青年乖乖的闭上了嘴。“哈哈哈,还是你直率啊孩子,不像现在的人只知摇唇鼓舌,却忘记了这份应有的直率。”童渊笑着说道。
席间众人一阵寒暄,冬寒暗自惊叹这黑衣青年做饭竟然这么好吃,真是“人不可貌相”。菜过五味,童百花为冬寒一一介绍在座的几位:黑衣青年名叫张任,字彝凌,益州蜀郡人氏,现年二十四岁,十二岁就在此学武,是童家家主的二徒弟。而赵云则来自常山郡真定县,现年二十一岁,是家主的三徒弟。“那令尊的大徒弟呢?”冬寒好奇的问道,“你说绣哥哥啊,一年前他就回凉州了,听说是他爹爹为他谋了个好差事。”“为什么不见令堂......”话还没说完,冬寒就发现童百花的脸色变得伤感起来,胖胖的脸上仿佛写满了哀伤,变不再追问下去。
饭后童渊让赵云领着冬寒在真武山闲游,步行至溪水处,两人找了一块儿看似最为平滑的岩石歇息。此时已近黄昏,斜阳似秋天的落叶一般缓缓落下。冬寒和赵云二人望着渐渐远去的斜阳,温暖的空气里似乎加入了一丝凄凉,年龄的差距并没有使二人间有隔阂,相反二人很聊得来,就这样聊了两个时辰。冬寒似乎对童渊十分好奇,不停地追问着赵云,赵云见冬寒一脸的天真和好奇,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师父的故事我可以跟你讲,但有一天你若领陌生之人来到此处,到时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亲手杀了你。”“不知子龙兄打算一刀一刀砍死我还是一枪戳死我?”冬寒用略带开玩笑的语气答道。但看到赵云的脸色并不像是开玩笑,冬寒严肃的点了点头,于是赵云便向冬寒讲起了童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