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高考结束

天空带着略微灿烂的夕阳，仔细一看，天空中还带着灰色的乌云，但这完全不影响高考后的人群，她们笑着相约去哪儿玩，一会儿是不是去哪儿聚餐，男生早就已经约好了地点，在门外等着好哥们，等到后，就揽着各自的肩膀，往校门走去。即使天气不是很美丽，但依旧抵挡不住即将脱缰的人群，就连左薇几个人也是一样的状态。“啊啊啊，这该死的高考终于结束了，可算累死老娘了！”王雯雯大口地呼吸着考场外的新鲜空气，那是一种不同于高中时代的气息，有种自己快要走入社会的惊喜感。其余三人都像看大猩猩一样看着正在咆哮的雯雯，无奈中带着一丝宠溺。“我可爱的小姐妹妹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就是去哪庆祝一下啊？”左薇虽然表面冷静地缓缓说出口，但言语中还是透露出那份激动感，她脑瓜一转，又想到了一个找林致的办法——那就是再次喝醉，一想到这，心情瞬间高亢起来。晓雅倒是无所谓，因为对于她来说，去哪儿都一样，不过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回家补个美容觉，把缺失的睡眠给狠狠补回来，但又不能因为自己一人，就让四姐妹少了一个人，她也答应去了。此时的方倾并没有因为高考结束而感到高兴，她只是觉得周边的环境特别地寒冷，心里也是一片寒冷。就在她发呆之际，晓雅看到了她这个模样，就小声地问：“倾倾，你是不是因为怕考不好而心情不好啊？考试都过去了，就别去想了。”说完，便抱住了方倾。其她的两个小姐妹太过高兴，也没太注意到方倾的情绪，看到她们拥抱在一起，还以为是即将离别、不舍，才拥抱在一起。随即也立即附上去，四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她们出了校门后，刚好看到经常去光顾的一个小卖铺老板，然后就被小卖铺老板送到了学校。因为她们的老班说即使考完了，还是要来班上开最后一次会的。高考不要求着装，所以班上的同学都穿着各自的衣服，张扬鲜艳，与平时沉重的氛围相比，高考后的氛围就被瞬间点亮，还附带着生机。班主任在讲台上发表着自己的三年心路历程，还不忘夸他们，是自己带过的那么多届的班级以来，最好的一个班级，乖巧不闹事。这句话好像一直是最后一次课的离别结束语，似乎每一个带过高三的班主任都会说。一个班级里，有玩得好的朋友，想到即将就各自分离，心情难免有些不舍，班主任讲完后，就宣布散会，这意味着高中时代结束，走出教室的人，眼眶都微微泛了红。班主任葛远叫住了方倾，他把方倾叫道楼道的一侧，看着眼前自己带过三年的乖巧懂事的好学生，他想要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沉思了会，便开口说：“方倾，以后需要老师帮忙的地方，你就开口，老师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方倾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看着葛老师说：“老师，我没事，谢谢。”班主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挥手让她回去了。方倾离去的背影让他越发感觉难受，他觉得这戏剧化不应该出出现在方倾的身上，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惋惜地叹了口气。三年时光不断不长，但总是能在某个时间段回想起。高中三年的时间里，有收获，但也同样也有遗憾，收获了朋友，遗憾了逝去的勇气，好多没来得急的见面的人与说不完的话语没来的说，就在踏出校门的那一刻，隔绝。她们各自回了家，约好八点在“魅俗”门口见面。方倾妈妈今天收工很早，早就做好饭在等着方倾回家了。方倾坐到桌子前，低着头，她没有动筷子，方妈妈见她这样，就叫她先去趟会儿，一会儿再吃。方倾站起来后，就直接回屋躺在了床上。她考完试后，也没立即打开手机，等她把手机打开后，发现褚穆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信息给她。她盯了手机一会儿，便拨过去。“褚穆。”方倾带着淡淡的嗓音说到。“嗯，我在。”褚穆的声音平时都是带着低沉的音调，听起来时有些清冷，但此时方倾听来，却是那么地温暖。“我没事，考试结束后，忘开手机了，你别担心。”方倾解释道。“知道，我想见你。”电话那端的褚穆带着恳求的声音问。“我一会儿可能要和雯雯还有薇薇、晓雅几个去“魅俗”，结束后我们再见面，好吗？“方倾话语里带着颤抖的嗓音说道。褚穆没有立刻回答，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褚穆带着更加低沉还略微沙哑的嗓音回到“嗯。”就挂断了电话。方倾眼泪在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就在眼角缓缓落下，她去厕所整理了一下自己，看着自己毫无生气的苍白脸色，她就感觉特别压抑。好一会儿才整理好自己，和妈妈说自己要去找晓雅几个人，方妈妈坐在沙发上缝补这东西，只说了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家。”，方倾便出了门。夜晚的“魅俗”，门外是夸张的绚丽色彩，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射在人们的眼中。让人感官上充满了刺激感。当她们推开门进去后，门内的世界与门外夸张的形式完全不同，几盏暗黄暖光灯，时不时变成蓝色、红色、紫色，抒情音乐缓缓在耳边响起，在台上，一个带着禁欲气息的黑色衣衫的男生在台上唱着——（走马），“窗外的雨都停了，屋里的灯都黑了，数着你的寂寞………”原本悲凉的歌曲在少年低沉的嗓音下，显得更加孤寂。她们被服务员带到了二楼，低头就能看到台上带着黑色帽子的男生，清瘦的身形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是如此的落寞。悦耳的歌声在耳边萦绕，左薇和雯雯已经端上了酒杯，自顾自的先喝了一杯，然后就叫着方倾和晓雅举起酒杯说庆祝大家高中毕业。方倾浅尝了一小口，嘴里一阵苦涩，喉咙接着如火烧一般，灼热。原本不喝酒的她，可能是在藏了许多心事的堆积下，她突然觉得酒就不是那么苦涩，反倒还带着一丝兴奋感。原本只是小口小口地喝，到后来直接和左薇拿着瓶对喝了。晓雅拉也不是，劝也不是，就只好保持清醒，看着三个人在哪儿疯似的一个劲往嘴里灌酒。喝着喝着，也不知道是谁触动了那根导火索，把高考有人缺考的事给说出来了。方倾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们说自己对那个人的看法，觉得遗憾，毕竟一辈子也不会有很多次，就是觉得可惜。方倾在也忍不住，她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嘴里灌酒，想要借着酒精抒发自己积压已久的情绪，泪水也随着心情不断升高，周边的人看到她们几个，没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绕有兴致地看着。快到十一点了，晓雅见三个人都快倒下了，她就赶紧打了电话，找人来帮忙。平时大家在一起也没什么顾忌的，所以手机的开机密码都知道。她打开雯雯的手机，最近通话记录哪里是周大骗子，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这个点打电话给雯雯妈妈不行，她就打给了周昭，说了她们在哪儿，倒霉蛋周昭再次急急忙忙赶来收拾烂摊子。她接着第二个拿了左薇的手机，发现她的手机显示地是与林致的对话框，输入框哪里还有未发出去的信息——“林小叔，今天我高考结束了，和同学在“魅俗”你能来接我吗？”。晓雅把信息发出去，但没人回，她就只好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那端传来沙哑的嗓音，“喂，谁？”林致半眯着眼睛接起电话，晓雅听到接了，就赶紧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林致，还让他务必来接左薇，还把情况说得特别严重，反正她也知道薇薇喜欢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还不如成人之美。电话挂断以后。林致瞬间清醒过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无奈地从床上起来，换衣服然后出门接这麻烦的小祖宗。最后一个电话，晓雅打给了褚穆，她猜想如果打给方妈妈的话，方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吓到她，而且她一个人也不好把方倾弄回去，她告诉褚穆，倾倾今晚心情特别不好，喝了很多酒，让他赶紧来接人。褚穆也一直没睡，因为方倾和他说过，会晚点找他，没想到她自己没打过来，结果还是别人打过来的，他本来就不高兴，说好了高考结束后见面的，结果最后是半夜才见到。晓雅打完电话后，就在旁边坐着，当她再次把目光投到台上唱歌的那个人身上时，正巧的是，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生也刚好看向她这个视角，两个人就在迷离的灯光中对视了一眼。就只是几秒，晓雅就把目光收了回来，虽然没有人看到，但她还是心虚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结果还被酒呛到了，当她再次看下去时，发现那个男生嘴角微微上扬，她就知道那个男生看到了。过了一会儿，接人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感到了，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不过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就感到了万众瞩目的洗礼。周昭看到褚穆，还特欠揍地打了一声招呼，结果褚穆看都没看他一眼，看着晓雅，就把方倾以公主抱的形式给接走了。周昭早已习惯，只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和林致打了个招呼，林致不像褚穆那样清冷，而是以同样方式打了个招呼，他半揽着左薇和周昭晓雅打完招呼后，就走了出去。只剩下了三个人，晓雅就只好帮着周昭扶雯雯走出去。外面的世界比里边的世界好多了，晓雅深吸了一口气。周昭在走之前，还问晓雅有没有人来接她，她立即开口“有，没事，说家里司机快来了。”周昭听到有人接后，就搭了出租车走了。晓雅看着月色，感觉挺舒畅的，她想着反正离家也不远，就干脆走回去好了。她正想着，结果后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是刚才唱歌那个男孩子，他看着晓雅，开口问：“你的好姐妹都有人接走了，那你呢？”晓雅带着警惕地神情看了他，过了一会儿就说：“我会跆拳道，一般人伤不了我。”那个男孩子扑哧地笑了一声，开口道：“我叫上官凌，对你没其他意思，就觉得你挺可爱的，想送你回家。”晓雅看了他一会儿，装作高冷地说：“那你慢慢送。”接着，就往家的方向走去。上官凌就在晓雅身后两米的距离跟着她走着，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晓雅在一栋复古风格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转身告诉上官凌：“那个，我到家了，谢谢。”没等上官凌反应过来，输入密码锁，快速地走进去了。上官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就感觉她越来越可爱，发现她还挺有趣的，明明身上没多少肉，还说自己练跆拳道，他一个正儿八经地会看不出来吗。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跟着她到了家，还送她回来，可能是着魔了吧，他笑了笑，就转身往前走到了另一家同样风格的别墅，输入密码后，就消散在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