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吗？”赵斌对刘香的极不友好让张山疑惑。
“不了解！她……也许确实有问题。”赵斌吞吞吐吐地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她有点怪异。”
“怎么怪异？”
“喜欢打听隐私，说白了，就是有偷窥癖。”
“怎么看出来的？”
“这么说吧，刚才我开门时，你们也看到了，她是一定会打开门看个究竟的。真的，无论我什么时候回来，哪怕是轻手轻脚的，没闹出什么动静，她都能知道，还肯定会开门看。这够怪异的吧？”赵斌语气气愤，神情却依然淡然，仿佛是在谈论别人的遭遇。
“可能就是邻居之间的关心吧。也可能年龄大的人都比较谨慎，怕有坏人。”张山推测道。
“好，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我可以当没发生。”赵斌眼珠向眼尾一横，露出很不屑的神情说，“过分的是她还会跟踪！”
“不能吧！她一个女人，还能跟踪你？”张山瞪大眼睛。就连李姒也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就在前几天，我和女朋友一起去酒吧，出门的时候她把门开了一条缝，估计是在看我们。我们进酒吧时，我女朋友说看见她在我们后面，还躲躲闪闪的。有这样的邻居，真是细思极恐！”赵斌摇摇头，深恶痛绝地说。
“哈——小伙子，这十有八九是你们看错人了，或者就是巧合。你想，她跟踪你们做什么，对她又没好处，她没有动机嘛！”张山心下笃定是赵斌误会了刘香，哈哈一笑说。
“不可能，我另一个女朋友也这么说过，一个看错，不可能个个都看错吧！”赵斌一着急，连顾忌都没有了。
“另一个女朋友？你有几个女朋友啊，年轻人？可不能玩火，不能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张山闻言果然大惊，立刻教育起了赵斌。
“不是，我这女朋友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女朋友。我是不婚主义者，是不会交你们认为的那种女朋友的。”赵斌挥一挥手，像是要挥走张山罩在他头上的那朵以世俗来评判的乌云。
“那是什么样的女朋友？”张山很耐心地问。李姒也好奇地盯着赵斌，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的女朋友都是网上认识的，我们之间就是契约关系，也就是她们聘请我做男朋友，我负责陪她们吃饭、逛街、拜会亲朋，当然主要是在她们孤独的时候，和有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陪伴、安慰她们。我这是工作，要收取报酬的，跟你们认为的是两回事！”赵斌说的很直率，态度也十分坦然自若。
“什么，还能这样工作？”张山惊得几乎合不拢嘴了，“那——你有几个这样的女朋友？”
“目前有九个。”赵斌还是轻描淡写地说。
“九个！你能忙得过来吗？”张山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李姒也捂住嘴直咳嗽。
“不忙啊，我又不是天天都要去陪她们。她们都事业有成，工作很忙的，男人不过是她们生活的调味剂，不是必需品。我每周只需要拿出三到四天时间，就可以满足她们的要求。”赵斌轻轻抚摸着花儿的头，花儿慢慢眯起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番爱抚。
“这……这也太奇怪了。你一下子交九个女朋友，这么多！——万一她们发现了，你工作岂不是就要丢了？”张山被惊的都快要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不会啊，她们都知道我交了好几个女朋友，她们中有几个还相互认识。”赵斌的话越来越稀奇，但不以为意的态度始终没变，“她们都清楚我跟她们是什么关系，大家彼此把握好度，保持好距离，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我不明白，到哪个程度算把握好了度？”李姒终于忍不住问。
“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也或者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她们怎么满意我就怎么做呗！”赵斌突然很难得地笑了一笑，“女人嘛，你变着花样宠着她，她自然就没意见了。”
“看来这工作你做的不错。她们每个人给你多少钱？是按月给吗？”又是张山在问。
“报酬各不相同。和打工一样，按月给工资，有时还有奖金。”
“居然还有这种事，难以想象，真的难以想象！”张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诧，“太难以想象了！不过，你一下子交了九个，看来想交你这种男朋友的人还不少！”
“是挺多。找我的可不止九个，我要先考察她们的条件，再决定是否同意。”此时，赵斌脸上有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还要考察！考察什么？”
“收入、年龄、长相、身材，这些都要看，不符合条件的我不会答应。上周我就拒绝了一个长相不过关的，我不能接受相貌平庸。半个月前有个月收入不到两万的找我，我也没有同意，不是白富美一律不行。之前还有年龄超过四十的，长的太胖的，我都拒绝了，我对年龄和身材的要求也很严格。我不是随便的人，绝不跟品味太低的人纠缠。”赵斌把自己开出的条件细细述来，如数家珍。
“啧啧——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你刚才说对门注意你，怕就是看出你女朋友都八九个，觉得奇怪吧。”张山又绕回到老话题上去了。
“她不可能知道，到过我这里的女朋友不过两三个。也不管是啥原因吧，反正她的行为让人特别扭。”赵斌皱皱眉，把花儿放到了沙发上。这猫却似乎没有享受够，睁开眼睛朝赵斌“喵呜”几声，声音细若蚊蝇之鸣。
赵斌身子挪向沙发侧面，伸出手抓去挠果儿的长毛。藏獒果儿呆愣着两眼，撑着大脑袋，一动不动，那神情仿佛是在忍着某种极难承受的恩赐，但又不敢不领受，只好拼命忍住算了那般生无可恋。
“两三个就已经很奇怪了，任何人都会怀疑你是渣男！我看不是她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张山直言不讳地说。
“我有什么问题？一不偷，二不抢，守法公民一个！还有，这个上午花盆砸伤人的事绝对跟我没关系。我看对门成天鬼鬼祟祟的，倒极有可能。原因嘛，就是因为自己年老色衰，妒忌人家小姑娘年轻貌美呗！”赵斌的毛头依然直指刘香。
“现在的确是长相就可以当饭吃了，只要高颜值，连老天都赏饭！”李姒发出一句感慨，给出了一个高度概括的论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