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落下,蓝月升起,天地被蓝色的光芒笼罩,翻涌的岩浆镀上一层蓝光,大地的温度渐渐降低;岩浆慢慢凝固,又被涌出来的岩浆覆盖,又开始慢慢凝固,周而复始。
“我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像裂开的大地一样,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族人呢,虎儿心中充满了疑问;他还活着,空气变得更加糟糕,周围犹如人间地狱;他心中涌现出绝望,一个人,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也变得不人不鬼。
“我一直是别人心中的一缕光,可是我呢,谁来指引我;横竖一人,为何要存在,可要是有人呢;有了恶,光明才有存在的必要,才能源源不断;可是,恶又在哪里,在这天地间,我就是光明,这个世界需要光明。”虎儿被光明笼罩,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心存光明的普通人,他让世界对立起来;他将不再是他,而是光明,他要重塑世界;不是因为他有多特殊,而是他是光明而已,他成为了神。
天地间充斥着煞气,诞生出一些凶兽,这个过程很快;在这片废土中,它们是主宰,它们生于废土,属于废土。
“你好,我是小红帽,你呢。”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她看向充满神性的虎儿,她戴着一顶红帽子,周身浮现虚影;虚影中有狼,有房屋,有一望无垠的森林。
“我忘了,我可能无名无姓吧,你呢,小红帽。”虎儿无喜无悲,如同一具死物,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过来。”虎儿伸手抓向小红帽,小红帽顽皮的往旁边一跳,虎儿却没有抓空,抓住了小红帽纤细的脖子。
“你怎么能抓住我,你也跟我一样。”小红帽露出一张扭曲的脸,小孩与老人,一脸狰狞,一脸和善;虚影中小红帽一蹦一跳,被狼人吃掉,狼人伪装成小红帽,吃掉一个老人。
“可恶。”小红帽脸上长满长毛,虚影中狼人被猎人杀掉,狼人露出了真面容,是一个小女孩。
“异界吗,呵呵呵,哈哈哈。”虎儿紧紧抓住小红帽的脖子,小红帽周身浮现的虚影破碎,小红帽露出了真面容,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一脸迷茫,紧接着,一脸惊恐,看着面无表情的虎儿;他这是要杀死她,紧接着,她露出了笑容,针织的红帽子掉在地上,她的一头长发随风飘荡。
皮肤渐渐变得水嫩,渐渐变得干燥,皮肤变得越来越松弛,脸上,身上,长满了皱纹,一瞬间,小女孩变成老婆婆;一头乌黑长发,渐渐失去光泽,渐渐变白,变得干燥,变得乱糟糟。
“我其实爱着狼先生的,它也爱我,无论我年轻或者年老,可恶,他杀死了它。”老婆婆一脸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事,紧接着,一脸怒色,显然有些回忆不太美好。
“爱,与其说是爱他,不如说是爱自己;你的快乐,只是你的快乐,他可能并不快乐;他也不爱你,他快乐,你却不快乐;爱为什么一定等于美好,它们明明相差这么大,你快乐吗,快乐,这不是爱啊。”老婆婆眼底一片混乱,开始胡言乱语,虎儿渐渐松开她。
“爱,快乐,难过,光明,黑暗,真实,虚无。”虎儿周身浮现虚影,上面日升日落,一望无垠的大陆,一望无垠的海洋,从虚无,到真实,从无,到有。
“我可以接受你的存在,哪怕爱情可笑,爱情伟大,爱情不存在,爱情存在,我都接受。”虎儿张开双手,他在拥抱整个世界,他在拥抱整个宇宙,他在拥抱所有,他是博爱的。
“加入我吧,加入我的荒部落吧。”虎儿看向小红帽,小红帽捡起红帽子,戴在头上;她的头发变得乌黑,皮肤变得紧致,变得年轻,一副小女孩的样子。
“我要世界充满爱。”小红帽摸了摸帽沿,眼睛被阴影覆盖,只露出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乌黑的秀发。
“小红帽。”虎儿眼睛漆黑如墨,他与小红帽面对面站着,周围一片焦黑,没有任何生命,只有一望无垠的石头。
“荒部落。”小红帽转过身,漫步在岩石上,小巧的身体,宽大的衣服;天空出现一抹五颜六色的光,它有时是红色,有时是紫色,有时是粉色。
一块陨石,拖着长长的尾巴,逐渐靠近陆地。
“有流星。”小胖妞蹦蹦跳跳,看着一闪而过的流星,她在草地上奔跑,不远处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落着枯黄的叶子;一团团污浊的空气,顽强的漂浮在大树身旁,远处是烧红的天空。
大宝靠在大树下睡觉,它黑白相间的皮毛,落满了枯黄的叶子,它不知道多久没有动弹过了;大猩猩在树上荡来荡去,像一只猴子一样,皮毛的颜色也开始变得金黄。
“勉强维持的样子。”周信看着撑天大树,它渺小无比,在周信眼中;远远不够,远远不够,这个世界太大,想要重新开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大宝,大宝,把那座山给推平了。”周信所指的大山,它高达上百米,它阻碍了新世界的成长;大宝一脸迷糊,看着老鼠一样大的周信,伸手抓了过去。
“皮痒痒了是吧。”周信朝虚空一握,大宝便不能动弹,它清醒过来,可怜巴巴的看向周信。
“这样可不行,每天睡睡睡,正好,给我把那座山给推平了。”周信松开大宝,大宝不敢拒绝,只是摸了摸肚子。
“给。”一个金光闪闪的橙子飞向大宝,大宝张开大嘴,接住芝麻粒一样大小的橙子。
“去吧。”周信挥了挥手,大宝屁颠屁颠的去了,可是看了看高达上百米的大山,这要怎么推平,大宝陷入沉思;周围的毒烟,让它的脑袋不灵光了,它粗蛮的砸向大山,无数石头落下;看着越积越高的石头,它灵光一闪,想到了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