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院门前,就听到了院内阿丑的叫声,好似知道是主人回来了,欢快的不得了。
进了院子后,阿丑围着两人直转悠,宁婉兮也看到了阿丑对江离的热情,特别好奇江离对阿丑做了什么,导致阿丑看见他也不叫了,反而很乖。
如果阿丑是个孩子,知晓宁婉兮的想法后,肯定会哭诉。
那个人趁着主人不在,逮着它好一通威胁,它也是条惜命的狗子,不得不屈服在江离的淫威之下。
宁婉兮伸手拿过江离提着的东西,说了一句她自己拎进去,便进了厨房。
上午的阳光并没有多晒,照进来反而暖暖的,恰到好处。
院中的江离,无事可做,走过去看着花架上的多肉,毫不夸张一扇院墙,大小颜色尽不相同,种类很是繁多,整整齐齐。
在帝都,大多女人为了彰显自己多高贵,多有涵养,养花也是挑着符合自己身份的。
比如说江欣,据说家里养着许多名贵的君子兰,且不说君子兰适合高贵优雅的人,就他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表姐也配。
想到江欣,江离就会想起....许多事。
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泛红的眼睛看起来嗜血极了。
手指一个用力,拧掉了正在抚摸的多肉瓣。
就像是掐断了仇人的脖子一般,他们一个都逃不掉,谁也逃不掉,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少。
“江离。”
轻柔的嗓音让江离稳了稳心神,眼底的红也退了去,又恢复了一脸漠然的模样。
江离回首看向宁婉兮,虽说未说话,但好看的桃花眼带着疑惑,询问宁婉兮叫他怎么了?
宁婉兮目光在江离手上的多肉瓣停顿了片刻,然后笑着说:“无事的,只是发现你盯着那盆多肉出神很久了,我以为我的花,出了什么问题。”
“多少钱?我赔你。”江离以为宁婉兮看到他掐了花瓣,要赔偿。
“不用赔。”
“哦。”
......
“你...你可有心仪之人?”宁婉兮问这话的时候,无疑是又紧张又羞涩,她刚刚趁着进屋,查了下江离的入住手续。
今日是最后一天了,宁婉兮害怕再不问清楚想知道的,这人就要走了。
江离挑眉望向宁婉兮,不懂她为什么会问这个...让他觉得很傻的问题,换做江淮,谢寅任何一人,这都是明知故问。
但宁婉兮不是他们。
江离沉默了几秒,开口道:“没有,也不会有。”
话音刚落,院里忽然陷入了静谧,宁婉兮羞的微红的脸,瞬间怔住了。
过了几秒,宁婉兮垂下眉眼,明知道是失礼,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宁婉兮,我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去爱别人?嗯?”
江离面上不辩喜怒,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再者对江离来说,他也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宁婉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看着江离,唇角勾起了弧度,但不管怎么看,都稍显的有些僵硬,眼前也像是蒙着一层水雾。
江离正打算说明日退房的话,忽然,宁婉兮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江离想要说的。
“喂,小叔。”软软糯糯,与平时截然不同。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宁婉兮软绵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温和地说:“受委屈了?”
“没有。”她能受什么委屈,只不过是受了点打击,有点小情绪罢了。
“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语气很是无奈,但也知道奈何不了家里的这位掌上明珠。
“再看吧。”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宁锦言深深叹了口气。
“小叔,还有事吗?”
“......”
“没事,挂了。”
......
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的宁锦言,看着右手被挂断的电话,轻轻地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还不是因为担心她。
一走三年,真是不像话
虽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底却满是宠溺。
咚咚咚—
“请进。”
就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宁锦言收起了脸上所有表情,又恢复生人勿近的模样。
江离在旁边等着宁婉兮挂了电话,视线微垂,温声道:“后日,退房。”
“好。”
通完电话的宁婉兮,也已经是往日的温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