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叶凌寒还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就被林忻曜一把扯了出来：“小刺猬，起床了！要迟到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叶凌寒听到有人叫她，她一把扯下眼罩，烦躁的坐起身，骂出一句：“操……”
刚刚说完一个“操”字，看到来人是林忻曜，话在嘴里绕了个弯：“是你啊，几点了？”
林忻曜笑了笑，“快七点了，我们还得赶公交。”
叶凌寒再次躺下，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躺了五分钟，她再次起身，掀开被子，拿着换洗衣物，走进独卫，边关门边说：“洗澡，出去。”
林忻曜看着她没睡醒还带着点起床气的样子，特别可爱，像只炸了毛的小刺猬。
叶凌寒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忻曜已经不在了，她去小阳台收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基本上都没干。
思索了几秒，叶凌寒赤着脚跑出去，从二楼的楼梯口可以看到林忻曜在一楼忙着给自己弄早餐，“哥，你的裤子干了没啊？”
校服没干无所谓，可以在里面穿一件自己的衣服，然后再披一件校服外套就行了。
但裤子不行，裤子一定要是校裤，要是被发现没穿校裤，那就呵呵了。
林忻曜抬头看到叶凌寒站在楼梯口看着他，“干了，你要穿？”
叶凌寒点了点头。
虽然说校裤也有分男女，只要她跑得快，就没有人能够看见。
林忻曜把手上的早餐放下，给叶凌寒拿了一条裤子还有外套。
拿着林忻曜校服外套的叶凌寒：“？？？”你在干嘛？
“配一套嘛，”林忻曜说，“看着舒服。”
“……“你他妈我穿的下啊？你多高我多高啊？你穿多大码我穿多大码啊？
“没事，穿吧。”
最后叶凌寒不情不愿的换上了男朋友的、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码的外套。
当她穿着宽大的外套走出来，林忻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虽然外套大了很多，但校裤却不大不小刚刚好。
叶凌寒叹了口气，推了推他的肩膀，“走了，要迟到了。”
叶凌寒拿着一杯豆浆一袋小笼包走出家门。
刚刚迈出一步，林忻曜也跟着出来了，“走路吗？”
叶凌寒看了一眼手机，7点整，公交车刚好过站，下一趟起码也要二十分钟左右，而且还是早高峰，很大几率会晚个几分钟。如果走路的话还勉强赶得上早自习。
叶凌寒点了点头，“你现在也赶不上了。”
事实正如叶凌寒想的一模一样，他们俩踏进教室的那一刻，早自习的铃声就响了。
听到铃声的那一刻，叶凌寒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跟我想的一样。
“小寒寒！”叶凌寒刚刚走进教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黑影抱住了。
操？
聂歆欣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小寒寒，我想死你了，我们已经分开了14个小时左右了，336分钟，20160秒，唔……”
聂歆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凌寒一只手捂住了嘴，她恶狠狠的说：“闭嘴！”
“嘻嘻嘻，”聂歆欣拿开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小声的说：“就是跟想你嘛。”
叶凌寒问：“你月考隐藏实力了吧？”
聂歆欣听到后，愣了一会，反问：“啊？什么啊？”
“装，接着装，”叶凌寒说，“你什么实力我还不清楚？”
如果聂歆欣动真格，完全有实力把林忻曜从第一的位置挤下去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成绩绝对可以上740以上的。”
以前每次考试，聂歆欣跟她的成绩都是相差一两分，差不到哪去。
“嘘，”聂歆欣把食指放在嘴唇面前，“别那么大声，我这不在隐藏实力嘛。”
“你隐藏……”
“个屁”还没说出来，聂歆欣就打断了：“白静岚在咱们这个楼层，要是被她知道咱俩的存在就完了。”
聂歆欣说完后，叶凌寒沉默了一会儿，“该来的总会来的。”
林忻曜跟秦嘉悦聊完后发现叶凌寒的表情有些严肃，以为发生了什么，凑到她身边，问：“怎么了？这么严肃，”
叶凌寒用笔挠了挠自己的头，“我妈快生日了，我想给她送件礼物，但我不知道送什么啊。”
对于叶凌寒来说与其选礼物，还不如让她刷十套试卷。
选礼物绝对要比做题还难。
看到叶凌寒严肃的样子，林忻曜低笑一声，“你之前没送过？”
“没啊，”叶凌寒说，“第一次，所以不知道送什么。”
林忻曜问：“你妈喜欢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叶凌寒愣了一下，她好像不知道江晓静喜欢什么。在她的记忆里，江晓静从来都是早出晚归的，再忙一点就是好几天都见不着的那种。
但每次见面，她们母女俩都会因为学习的事差点吵起来。
叶凌寒的脸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心里不停地骂自己。
“如果不知道的话，”林忻曜说，“就动手做一个吧，这也是很不错的。”
叶凌寒看着他，林忻曜笑了笑，伸手在她头上不动声色地揉了一下。
早自习的六班同学全部在低头复习，没有人发现他们转瞬即逝的小举动。
叶凌寒身体往后靠，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打开跟江晓静的聊天记录。
每次江晓静找她聊天的时候，她都只会发“嗯“、“哦”、“知道了”。但尽管这样，江晓静还是不厌其烦的跟她找话题。
也许这就是父母吧，不管你有多么差劲，在他们眼里你永远都是最优秀、最好的那一个。
叶凌寒紧紧的攥紧手机，问：“可以做什么礼物送给我妈？”
林忻曜思索了几秒，“小点心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特别好学。”
“行。”
“你妈妈什么时候生日啊？”
“大概在春节前。”
“来得及。”
一切都来得及。你也来得及。
叶凌寒没有把他这句话的含义想的那么深，她只顾着低头想给江晓静做什么好呢。
……
xx律师事务所。
“顾律师，有一个你的电话。”
正在低头看文件的顾秀婉听到有人叫自己，便抬起头，“谁啊？”
“没说名字，但指名道姓让你接电话。”
“行，”顾秀婉边合起文件，边起身。
顾秀婉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拿起电话，“喂，您好。”
电话里头的声音很温柔，“婉婉，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的顾秀婉愣了一下，很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