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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 七章:火颜

“啊?”王飞忍不住喊了一声,水箭速度很快,快要落到王飞背上时,王飞就感觉水箭仿佛会落在左边一样,便往右边侧身一移,恰好躲了过去。

“额?躲过了?”王飞内心一阵窃喜,将身子转了过去,学着磷蛇伸出舌头,还吐了吐口水。

磷蛇见状,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侮辱,又是连射几发水箭,吐完之后,磷蛇也有些萎靡,“还有?”就在王飞还在想时,身体便已经不由得躲过了水箭。

这,这是战斗本能?”慕容虎不敢相信道。他以前感觉自己怎么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但他没想到自己曾自以为傲的天赋现在随便找个小屁孩都能看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优越的,内心突然有种浓浓的挫败感。

王飞一愣,一边游一边问道“什么是战斗本能啊,虎哥。”“嘘,别说话,让哥用心感受一下悲伤。”慕容虎唉声叹气的说道。

时间转眼间过去,王飞很快便到了岸边,王飞用俩只手撑着地面,甩甩头上的水滴,然后将身子躺了过来,大口的喘气,身子在不停的起伏着。王飞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是矛盾,他怕死,可面对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他又非常兴奋,渴望。

“吼吼…”“额?什么声音?”王飞本能的将头扭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群“火炎猩”朝着湖水走来,领头的约有3米高,庞大的肌肉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鼻孔随着呼吸不断的喷出小火苗,周围有些许的火灵气环绕,看的王飞头皮一阵发麻。

“小子,这次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可能应该凉凉了,唉,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呀。”慕容虎很是可惜的说道。”

“……”王飞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一咬牙,又跳入湖中。虽然说湖中有磷蛇,至少他只看到了一条,但岸上的是他吗的一群啊,那只领头的明显都快突破丹灵境了,他再喜欢九死一生的地方,但能避免当然要避免,他又不会嫌自己命长。

王飞一头栽进了水中,湖水很是清澈,一些水草成对的飘飘悠悠,慢慢的舒展叶面,一些初生境的鱼缓缓的将身子蹭向水草,见到王飞游来,“啾”地迅速游走。

王飞尽量向湖中心游去,他不知道岸边那群猩猩什么时候才走,“小子,往右游二十米,就是刚才那条小赖皮蛇所待在的地方,那里应该有灵药,我刚才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

王飞一顿,迫不及待的游去,瘦小的身躯远远望去像一条灵活的花蛇,缓缓悠悠的在碧绿的湖中流窜。“哇…”王飞忍不住眼前的惊艳,嘴巴不自觉的打开了,他忘记了自己还处于水中。

“唔…”湖水涌进王飞的嘴巴里,又顺着气管呛到了鼻子,他现在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一时间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纤弱的双手不断的向上游划。平静的水面逐渐泛气波澜,越来越大,直至中间出了一个小脑袋。

“咳咳”刚露出来头,王飞就禁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他本来想把湖水喷出去,但一不小心又咽了一口,被呛到的一下着实令他难受不已。

“吼吼…”岸边的“火炎猩”似乎也对聒噪的声音感到厌烦,那只领头的对着王飞便是一阵大叫,随后分布四周的“火炎猩”也都开始狂吠起来。

王飞身在中间,更是格外的难受,如雷鸣般的噪声震的他气血沸腾,猩红的鲜血缓缓从眼睛耳朵鼻子流出。

“潜进去水啊,傻小子,愣什么呢”听到慕容虎着急的声音,王飞“刷”的一下,又潜了回去。

“唉,你说你这么傻的孩子,怎么就体质那么逆天呢?难道真是上天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给你关上另一扇门吗?”王飞不敢再张嘴,翻了一个白眼,便从回到那株灵药面前。

灵药通体幽蓝,像珊瑚一样,周围不断冒出淡淡的蓝星,在漆黑,幽静的湖底,更是惊艳不已。

这是“蓝珊瑚”,属于三阶下品灵药,也就是相当于人类通灵境,蓝珊瑚一般生长在灵气茂盛的深海里,他从来都没听过有人会在湖中采集的到,王飞将手伸过去,一股寒意使得他不禁的战栗,王飞注视着它,内心欣喜若狂。

忽然,一道犀利的水箭顺着湖水直接刺向王飞,王飞本能的想要躲开,但他感觉自己身体仿佛有千百斤的力量阻碍着他,他无法无视水的阻力。

“嘶”王飞忍不住的滋了下牙,水箭刚刚从他的脚掌穿过,王飞忍着痛,像无头苍蝇四处游荡,但自己在水里又怎能快的了磷蛇呢。

心急之下,王飞一忍心,把巴掌大的蓝珊瑚掰俩块拇指大小,分别向两处不同的方向狠狠扔去,磷蛇见状,稍稍犹豫片刻,便朝着一处追了过去。王飞内心一喜但同时内心又有些隐隐作痛,要不是自己没忍住露出水面,也不会惊动那条磷蛇,自己也不会这么败家。

想完,王飞便从胸口处取出乾坤袋,在慕容虎的帮助下放入了乾坤袋。然后朝着湖底更为黑暗的地方游去,他怕那条磷蛇又追过来。

和湛蓝的水面不同,深处是一片浓浓的漆黑,幽深的湖底时不时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回荡声不断冲刷着王飞的心灵,凛冽的湖水不断有暗流涌动。

王飞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蓦然,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穿过了某个东西。

紧接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漆黑的湖底突然涌动出强大的气流,并迸发出剧烈的强光,强光直接冲破湖面,岸边的一群“火炎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强光直接冲破湖面,岸边的一群“火炎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全部匍匐岸边,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是你吗?,我的好兄弟。”不知道在何处,一位貌似青年,身着华服,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这气息之中又夹杂些许的清俗淡雅之意,卧坐在一条杳无边际的巨大龙脉之上,紧皱眉头,微微眯眼,自言自语道,随即又缓缓合上眼,嘴角露出无法描述的邪魅。

而此时王飞却不知外界变化,除了强光无法使他睁开眼之外,他还感受到了一股强磁场般的引力,使劲拉扯着他的身体,然后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刹那,强大的引力突然消失,然后王飞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王飞不禁的喊了出来。随即慢慢的将眼睁开,拍拍自己的脸,他不敢相信,刚才还在湖底的他此刻不知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庞大的祭坛之上。

除了祭坛的四个角落燃烧巨大的火把而散发出光外,周围只剩一片寂静漆黑,祭坛的中间摆放这一个大大的圆盘,圆盘上面还有一个较小的圆盘,在较小的圆盘上有团不断发出淡淡的浅蓝光体,地板上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

蓦然,一股古朴沧桑的气息从祭坛中间的那团光体逐渐苏醒过来。渐渐的,那团光体拟化成一个集龙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就于一体的妖兽,随即,那只妖兽慢慢的将眼睁开,霎那间,一股令人悸动的光从眼中散发。

“嘶,麒麟?”王飞看到妖兽模样,不由的吸一口凉气,《万兽谱》记载有麒麟画像,上面有言由于麒麟似龙非龙、似凤非凤、似麒非麒、似龟非龟,但是却有龙之威、凤之贵、麒之勇、龟之灵,故而称麒麟又名“四不相”。

而眼前这只,虽然不知道为何是一团光体,但毫无疑问,是麒麟无疑。

王飞内心极为忐忑,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从进入这个地方起,他多次呼喊慕容虎,但慕容虎始终没有回复。

此刻,幽光大盛,烟雾笼罩着妖兽寒潭般深邃的眸底。柔软的,像纱一样,连绵到王飞身旁。

雾更浓了,裹括王飞,火焰从火把之上游动下来,倏然间,迸射雾隐之中。

浓雾之中,王飞双眼朦胧,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良久,一缕阳光催醒了昏睡的王飞。

一声啼哭,划破长空。

再睁眼时,自己已然变成了婴儿,他欲开口,但嘴却无法张开,欲走,但四肢却只能摆动,只听耳边传来一阵骚动。

“老爷,夫人生了,夫人生了!是个带把的。”老妪佝偻,但面展极颜,喜悦雀跃在脸庞,冲开古朴的页门,对着门外踱步的中年男子喊道。

中年男子一听,迫不及待破门而入,望见女子怀中闪着灵动眸光的婴儿,老泪纵横。

良久,从女子怀中接过孩子,将孩子举起:“你瞧这孩生的,粉嫩粉嫩的!多水灵!像他娘!”男子越看越喜,对着躺在卧房席枕的女子说道,给孩子取名“火颜”怎么样?

“咯咯…咯咯…”不等女子开口,婴儿鼓动肥嘟嘟的脸蛋,傻呵呵的笑着。

见状,男子亲了一口婴儿红红的脸颊,爽朗笑道:“既然我儿喜欢,那就叫火颜。”

温馨之刻不过眨眼,一些噪杂之声隔过页门穿到屋中。

“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位仆人跌跌撞撞闯到门前,大喘粗气说道。

“何事这么慌张?不急,慢慢道来”男子眉头一皱,放下嬉笑的婴儿,开口道。

仆人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声音依旧带着些颤抖:“喷发了,外面十万八千座火山全都喷发了!”

男子跨步走出门外,浓烟万丈腾高,庞若魔爪,蚕食天穹。“咚…咚”万座火山的喷发犹如山崩地裂。

男子大吼,红光一闪,身躯一下子变成五米之长,头生鹿角,身披龙磷,脚踏莲火,破空而行,身影渐行渐远。

画面一转,一座破旧大院,虽破,但依稀可见当初辉煌,庭院之中种着一颗三米长的大树,树叶缀缀点点,红的如同燃着的火焰。

院中有一稚童,黝黑的头发在后面梳成一条细长的辫子,红润的脸蛋上嵌着俩个迷人的酒窝,圆圆的大眼睛充满灵气。

“骑马,我要骑马”稚童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好,骑马,骑马!老奴这就给小少爷你趴着”说罢,一面色沧桑暗淡,身子瘦弱,皮包肉骨的老头缓缓趴了下来,任稚童骑在脖子之上,缓缓绕着院中火烧树爬来爬去。

少顷,一阵强烈的敲门声响起,老仆从地上起来,拍了拍洗了已然褪色的锦衣,走到门前。

门前的仍是一位仆人,只是身着不知华丽了多少,面容不知胖了几分。见到门外之人,老仆低头哈腰,仆人傲然的递给老仆一封信,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去。

老仆长叹一声,戳开信封,取出里面信件。半响,老仆沧桑的面孔一下子变得苍白,怅然失措的眼神中充满无力,若有人看见,定会读出他此刻死水般的灵魂,一只手拿着信封,揉的稀碎。

摇摇晃晃,宛如风雨之中一片枯叶,走到稚童面前,俩腿一软,瘫倒下去,看着面粉稚嫩的孩子,抱住他,狠狠的哭了起来。

莫名的恸,无言的殇如潮水般蔓延孩童心头,小手擦拭老仆横灌的泪水,带着哭腔道:“奴爷爷,不哭,火颜难受。”老仆没有回答,只是抱着稚童的手更紧了。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了,火颜已然相当于垂髫之年。懵懂的他听老奴说自己住的地方叫燃烧之地,在这里,没有夜晚,但却拥有黄昏。

而他呀,是火麒麟,始祖所化五脉之一中最为嫡系的一支,不仅自己,这里住的人都是火麒麟。

火颜看向远方的黄昏,内心充满惆怅,他从未出过院子,老奴说,院子外有鬼,最喜欢吃的,就是他这样的孩子。

他有很多次趁奴爷爷不注意爬在院墙,看着外面熙攘的街道,秀美的眼睛充满了渴望,有一次,他听到几个陌生的词汇,他问老仆,什么是“娘”什么又是“父亲”?

老仆没说话,就呆呆的看着火颜,泪水顷刻而下,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提及过“娘”和“父亲”,他害怕再见到奴爷爷的眼泪,害怕自己也会难受。

某天,老仆像往常一样出门,火颜也像往常一样坐在内门处擦的亮堂的台阶,小小的脑袋,看着天边嫣红的浮云。

蓦然,一个黑影从天上砸了下来,掉在了院中火烧树的旁边,火颜迈着小步走了过去,那是一个小球,外壳由八片尖皮制成。他舔了舔手指,他知道,这个小球叫“蹴鞠”,他以前爬在院墙看外面时,时常能看到他们玩蹴鞠的场景。

“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老仆对火颜说过,永远也别开这个门,因为门外有鬼。

“门外有鬼,那,我只开门不就好了吗?”火颜嘟囔道。接着扭扭捏捏的搬来小板凳,晃晃悠悠的拉开门阀,大门微开,便有一个小脑袋从门中钻出来,胖乎乎的脸蛋上充满朝气。

看见火颜,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我的蹴鞠掉里面了吗?”

“蹴鞠?”是那个吗?火颜指着树下说道。

“嗯嗯,就是那个”

“那你进来拿呀!”

“可,可是…”

“可是什么呀…”说罢,火颜便拉着那人的手进了院中,好不容易见到和自己相仿的孩童,火颜怎么能放弃呢。自己不可以出去,但他可以进来呀。

那孩童惶恐的进入了院中,用稚嫩的声音对火颜说:“那你可不能对我娘说我来过你们院里,要不然我娘会打我的!”

“打你?为什么会打你?”火颜闪着大眼问道。

“因为我娘说,你们院子晦气,进去的话会被沾染的,那样以后就再也买不到好吃的了!”

“不晦气,怎么会晦气呢?你看…”火颜话音未落,破门声猛地吓了火颜一跳,只见一美妇冲了进来,一脸慌张,看着火颜旁边的孩童,一把抱住他。

嫌弃的看向火颜,对着怀中孩童厉声说道:“谁让你进去的?你进去这个灾星的家里,会倒大霉的!”说罢,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灾星?你才是灾星呢?”火颜鼓着腮帮子,气狠狠的说道。

“好呀!不但是个灾星,还是个没爹娘教养的混小子,小小年纪就牙尖嘴利,长大了可还得了,真不知道族中怎么想的留你这种祸害。”美妇骂骂咧咧的走出门外。

火颜没有说话,撅着嘴抽噎着,泪水不争气的流出来,心里暗道:“奴爷爷说的对,外边没一个好人,以后再也不给他们开门了。”

画面再一转,依旧是那一座破旧的依稀可见当初辉煌的大院,依旧是庭院中那颗树叶缀缀点点,红的如同燃着火焰的火烧树。唯一不同的是,火烧树已经十米之高。

庭院之中,已没有当初的孩童,有的只是一位佝偻着身躯的老人,身着完全褪色的锦衣,坐在院中,沐浴阳光之下,瘦弱的身材映出枯朽的影子,像一根枯木,看向门外,浑浊的眼神中透着盼望。

“咚咚…”听到门声,老人颤颤巍巍的起来,一脸欣慰的打开院门。

迎门而入的是一位十四五六的少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流着迷人色泽,肩抗泛了白眼的一只恶煞凶狠的红毛野猪,獠牙半米之长。

“回来了?”老人温馨的问道。

“回来了!”少年冷俊的脸庞,露出暖意。

将肩上野猪往院中一扔,把门插住,偷偷摸摸的从怀中取出一朵红色滴血的花朵,兴奋的递给老人说道:“奴爷爷,你看,意外之喜。”

“四阶上品,阎罗红?”老人接过一瞧,大惊道。

“阎罗红”四阶上品之花,花开之际,会散发独特幽香,闻香者,会暴怒,彼此厮杀,待血枯之后,花根会汲取成吨的鲜血,使得阎罗红得以绽放。

又因其是四阶上品丹——血煞丹最为核心的灵药。火麒麟一族乃是天生的控火者,故族中五分之一者皆为炼丹师,又因花生长条件苛刻,所以一直有价无市。

老人走入屋中,地上摆放一支秃噜皮的木板,木板之上,放着些妖兽的皮毛,虽破,但也干净。

墙上挂着一只似牛似羊的头颅,老人取下,将花小心翼翼放入头颅之中,再次挂在墙壁。

风轻轻吹佛过庭院,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笛声,嘹亮的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

院中篝火通明,少年与老人坐在火旁,跳动的火焰烘烤着支架上的野猪,发出浓烈的香味。

少年听着悠笛,失神的盯着眼前舞动的火焰,火光照在侧旁,拖出长长的影子,看起来莫名的孤寂。

老人知道少年心思,曾经少年多次询问过自己,后来随着少年慢慢长大,有些事不说,他也明了。

但老人就是心疼,老人觉得有些事或许说出来会好很多,片刻,老人缓缓向火中添了一把柴火,拿着腰间的破旧的酒葫芦大饮一口,烈酒入喉,老人不禁的咂了咂嘴,干枯的手掌温柔的摸了摸少年的红发,借着酒意,老人缓缓开了口。

“你出生那年,燃烧之地十万八千座火山喷发,浓烟弥漫了整个燃烧之地,老爷身为火麒麟一族最为嫡系的一支,前往了最大的火山之处,那火山之下,是族长的庭院。”

“后来,族中有大能者以玄武壳预之,是某新生伴随之象,此异象昭示族中日后大灾。”

“为绝后患,族中开始清算,但数万族人,唯有你一人诞生,因此族中各种流言蜚语纷至沓来,有人支持一杀了之,有人支持此事不了了之,毕竟,未来之事,谁又说的准呢?”

“况且,燃烧之地虽我火麒麟一族独大,但其中亦生活千万物种,谁又敢保证是你一人所为?”

接着,老人顿了顿,又喝了一口烈酒,说道:“但,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你父亲为了止住流言,七尺之身在数万族人面前跪地请罪,很可笑,对吗?老爷何罪之有?你又有何罪?难道一个生命的新生就早已被命运安排好了吗?”

“后来,在族长的压制下,族中看得见的声音渐渐少了许多,然而,这一切的代价却是老爷孤身前往域外,域外之处,只有死神才是真正的幸存者。”

“老爷离去不久,夫人便因终日的郁郁寡欢撒手人寰,院中仆奴见状,将庭院一洗而净,走的全都走了,而留下的仅有我一把老骨头,老爷待我不薄,我又怎舍得负的了他?”

“时隔数年,那天,有人从门外送来一封信,信中写到,域外之凶险不定,但确为族献身,故有陨落者之脉,特赐!信封之下,写有陨落者数人,其中便有老爷一人。”

“老爷生前修为族中屈指可数,但不幸陨落,故族中之人更加确定,你是灾难之源,但毕竟老爷为族所亡,因此,声音又被压了下来。”

话落,笛声亦止,火光闪闪的庭院,老人眼泪纵横,少年又何尝不是。

良久,少年喃喃的说了一句:'“我是灾难吗?”

半响,老人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在少年耳边幽幽说了一句:“听老爷说,少族长也是那天出生。”

翌日清晨,老人从墙壁上取出阎罗红,偷偷瞧了瞧仍在火旁坐着的少年,内心长叹一声,然后便早早的出了门。

一个时辰之后,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吼声,其声凄凄惨惨,闻着亦悲伤难解。

少年僵硬的脸庞有些意动,但很快,又呆呆的望着已经熄灭的火堆。

黄昏时分,红日将天边的云霞渲染的如同燃烧的云彩,余晖萦绕,照在庭院之中,顺着院中那颗树又映在少年身上。

倏然,少年低声呼唤老人;

半响,没有声音传来;

少年提高了声音再次呼唤;

依旧没有声音传来。

少年猛地站了起来,赶忙找遍院中,但依然没有老人的身影。

少年这时感觉内心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万分难受,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恸涌上心头。

此时,黄昏愈昏,余晖愈晖。

少年打开了院门,冲到街道中,一边跑,一边呼喊老人。

街道依然熙熙攘攘,无数人看着奔跑的少年,脸上大都露出嫌夷。人群中有人开口:“这小灾星不往家中待,又跑出来晦气谁了?”

接着又有声音传来:“就是,就是,晦气,赶紧滚回家吧!”

然后不满的声音多了起来,许多人一起朝少年喊到:“滚回去,滚回去。”

少年脸色不改,依旧有的只是着急,显然这种事常有发生,事经过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一刻过半,少年终于在一个繁华的街道上见到了老人,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老人已然化为麒麟,干涸的如溪流般的血迹显示着老人死去已久,死去脸上布满痛苦之意,眼角依稀可见泪痕,黯淡的鳞片之上,布满了脚印,昭示着生前所遭受的远非常人的折磨

少年此时的幻想如泡沫般碎裂,无力的膝盖跪在了老人面前,泪流满面,一只手不断的锤向地面,不断呼喊老人名字。

“咦~又是这小灾星,先是克死了他爹他娘,现在又克死了他家唯一的老仆,真晦气,咱们赶快走,我可还没嫌自己活的够呢。”人群中有人啐了一口唾沫,说道。

终于,数十年积累的委屈,辱骂,歧视…此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莫名的恨意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少年对着人群,带着极哀的哭腔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见到奴爷爷濒临死亡也不救?为什么啊,为什么就连死后,你们也不愿有人出来安置一下尸体?难道就仅仅因为你们给我所强加的莫须有的罪名,就连我身边唯一的亲人也要遭受和我一样的歧视吗?对吗?”

横贯而出的泪水也无法抑制少年滔天的恨意。

“啊…为什么啊?”少年仰望天空大喊,蓦然间,天边之云聚集在一起,在中间旋转出一个大洞,洞中光彩夺目。

少年仰天长啸,身躯一展,幻化麒麟,威武的身体流光溢彩,透出睥睨天下之意,猛然间冲上天空。

大吼,脸上五官凝聚,充满痛苦之意,顷刻,滔天之焰瞬起,包裹着少年,腾起的火焰时而像一只凤凰冲破云霄,时而像一层火红的薄暮四散开来,如同照在大地上最后一缕阳光,久久凝聚在空中。

一柱香后,火灭,少年从中露出来,依旧是向往常般俊朗,身躯依旧像往常般挺拔,只是眼光涣散金眸,身边燃起金色之炎。

片刻,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少年平静眼神望去,一位穿着紫色道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白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

“族中之灾?放屁!此乃族之大兴,得此者,可压其余四脉百万之年。”

见少年眉头紧锁,解释道:“你刚才露出的金眸为破幻眼,身边燃起之火为金鎏焱,唯血脉极致者,方可苏醒始祖之昭。你可有意愿拜我为师?传我体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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