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团聚,那时的姥姥还很健康,总是会给我们几个小孩儿讲她以前看我们长大的时候,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你跟你弟小时候总打架,你俩脸上挂的彩就是小时候你俩坐一辆推车里互相挠的”姥姥笑着说,“而且你还记仇,前一天你弟弟给你推下炕,第二天你就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把他也给推下去。”我看着我弟就无情的嘲讽他:“噗哈哈哈哈哈,你小时候就那么欠揍啊哈哈哈哈。”初中的他明明比我还小两个月呢,天天就爱板着个臭脸,明明是个包子脸严肃起来也很没有气势,但他就爱跟我特欠揍的说话。“笑个屁,你小时候还欺负人,一点儿也不像个姐姐。”龙孝天一脸不忿。“哎嘿嘿~小一天也是小,何况你小我两个月呢,你这辈子都得叫我姐~”我笑的一脸得意臭屁的说着。不满足于对小时候的事情一无所知的状态,我又跑去问老妈我小时候的事情,一件件证明我是个憨皮的事情就被她描述了出来。:“尘星?尘星?”幼小的我没有理会这声召唤继续盯着窗外发呆,这时刺耳的敲盆儿声传了过来我回头看一眼我妈......“哦这孩子能听见啊,吓死我了。”我妈看见给她回应的我终于放下心来。“你小时候可皮了,恨不得把老鼠洞都掏个遍,左胳膊还脱过臼。”在脑中幻想出画面的我被下一个故事勾回了神。嗯,这个胳膊脱臼的事件我妈是说不清楚的,只有当事人的我才知道为什那么我胳膊脱臼了。
“哇哦~爸爸在骑快点儿~哈哈哈。”坐在摩托车上被送去上幼儿园的我并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些什么,总之到了幼儿园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做计算题,一大张大挂历那种硬卡白纸上满满的全是加减法计算题,按理说放到20多年后的现在这应该算是超前教育了,是不对的,但是那个时候那叫智力开发,为小学衔接,做完就能去玩儿玩具,所以我还是很积极的。当然我总是被我表弟龙孝天压智,他可能分分钟就完事儿了,然后冲去玩儿玩具直到大概他都玩儿够了,我才写完。心里越是焦灼,计算越是缓慢的我总算写完了题,也没兴致去玩儿了。坐在一边我就在想“哼~他妈是城市人,每天都要随时随地的让他口算心算百内加减法,搞得我妈也问我,可我就是反应不过来啊,能算对就不错了,这家伙还要速度,真是折磨人,一看到我妈要问我计算题,我就得装傻充楞,哎~”
那时候的夏天真的很宁静美好,幼儿园里有老师种的葡萄林荫还有各种花草,院子里总有蝴蝶蜻蜓绕着花瓣翩翩起舞的美景,阵阵暖风吹来的时候还夹杂着各种花的香气,嗯......其实混合在一起就臭了,我并不喜欢混合的花香。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听到滋儿哇乱叫的声音瞬间清醒了过来,不用想就知道隔壁大班下课了,他们都冲去抢秋千抢转盘抢滑梯玩儿了。其实就这三样玩儿的,但那时候就是能玩儿的乐此不疲。老师可能还在讲什么东西呢吧,但是我已经神游在外了,等大班又得上课的时候,我们的快乐时光来了。“哼,大热天儿的那铁质滑梯上面晒得都能煎鸡蛋了,不上那个;破转盘大家都想被转,没人当推转盘的苦力,没意思;左边的秋千绳子太长荡不高,好的,就要那个右边的秋千了。”盯着外面的游乐设施的我心里盘算着,也是这么做的,当下课的声音一响起,我毫不犹豫的冲去了我窥视已久的秋千上。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秋千,直到现在我也喜欢坐秋千,我享受那种闭上双眼感受自己被秋千荡起再落下的感觉,就仿佛坐在云端一样,又好像自己就是天边的云一样。如果没有旁边哭闹不止的小屁孩儿的话,我应该能悠荡上一整天,这足以证明我对荡秋千的喜爱。“哎,你别哭了,给你玩儿吧。”可能是不喜欢看别人哭吧,说话间我也伸出了脚,两只脚和地面进行摩擦用来减速,然后灵活的下了秋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
然后我就走到转盘旁:“你们都上去吧,我推你们。”小孩子是不会道谢的,他们就毫不客气的上去了,我也毫不在意的在烈日炎炎下费尽全身力气和地面成45度角的推动静止的转盘,速度越来越快,“再快点儿,再快点儿。”上面的人兴奋的叫喊着。而我可能是在奔跑中消散了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快,但是什么叫乐极生悲,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但现在的我认为什么巧合都是有事情铺垫的必然事件——转盘上有人受不了了,想下来,所以我不自量力的倒拉着转盘,企图帮助减速,结果可想而知,我被转盘的惯性带着跑,反方向的力送我了个狗啃屎,摔得我满眼冒金星,嗡的一声觉得嘈杂声都变小了。“哎呀你们没事儿吧,尘星磕没磕坏啊,哪儿疼啊?”姜爷爷也就是安老师的丈夫,看见这边的异状赶忙过来抱起我。“我没事儿”其实还懵着呢,但是这么大庭广众的摔倒太丢人了,所以我赶紧应和道。就这么我一脑子浆糊的懵到放学,直到妈妈牵我的手才发现我左胳膊的异常——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