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凤启辰看向璃茉粟,“明月你说。”
璃茉粟走到徐太医面前,目光如炬,“徐太医,你每日为贵妃娘娘请平安脉,感觉娘娘胎像如何?”
“贵妃娘娘的胎像一直很稳定,只是娘娘身子有点虚弱。”
“徐贤,你可知罪!”璃茉粟语气陡然加重。
徐贤一惊,忙跪下,“不知公主所说何罪?”
璃茉粟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神情鬼魅“贵妃娘娘近日胎像不妥,你每日请平安脉,竟然半点察觉没有,你这个太医没有半点过错?要是皇嗣出了问题,纵然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徐贤目光一闪,连连叩头,大声说道,“请皇上恕罪,微臣每日都有仔细为娘娘把脉,要是发觉娘娘胎像不妥,微臣定会上报,不敢欺瞒。”
“徐太医还狡辩,方才王太医为娘娘把脉,察觉不妥,要不为何招你进宫。自从贵妃娘娘怀有身孕,很少与其他人走动,只有你一个太医时常进出昭明宫,难不成是这宫中的花花草草成了精来害贵妃娘娘?”
徐太医背后的冷汗打湿了衣衫,“臣~臣确实难辞其咎,但臣确实未下毒害贵妃娘娘”
璃茉粟弯起嘴角,坐回去,“本公主何时说贵妃娘娘是被下毒了?”
徐贤脑子一懵,反应过来,身子软瘫在地上,口中念叨着,“是我下的毒,是我做的。”
凤启辰脸色铁青,刚想起身被姚淑婷握住手。
姚淑婷摇摇头,说道“皇上,明月公主还没有问完。”
“徐贤,事到如今,一并交代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否则大理寺的一百零八种酷刑还在等着你。”
徐贤生知自己死罪难免,心如死灰,便将事情全盘托出,“微臣曾有一子,叫徐才怀,13岁时在丞相府中做事,不想有一日做错事,被打了二十大板,回去后就发起高烧,臣当时正在被请进宫为贵妃娘娘把脉,等回到家后孩子便去了。”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整个人都颓废了。
“你家中只有你和孩子二人?”
“是,他母亲生他难产走了,微臣爹娘也早都去世了。”
璃茉粟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动手,更何况是你儿子做错事在先,宰相府才打了他。若是你好好管教孩子,也不会出这种事。”
“是微臣错了,微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微臣万死难辞其咎。”徐贤确实后悔了,却晚了。
凤启辰凤眸一沉,厉声道,“李文胜,传旨,徐贤为臣不忠,蓄意谋害皇嗣,即刻送押天牢,明日正午行腰斩”
“是”李文胜应道。
凤启辰挥一下袖子,“拉下去”
贵妃娘娘下床,走到璃茉粟面前,鞠了一躬,“明月公主,请受我一拜”
“娘娘这是做什么,快请起。”璃茉粟扶着她起身。
姚淑婷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道,“要不是公主,我腹中的孩子定会保不住,你又让凶手伏法,淑婷心中对公主万分感谢。”她并未自称本宫,而是我。
“如若贵妃娘娘不嫌弃,茉粟喊娘娘一声姐姐可好。”
姚淑婷笑着说,“好,以后我定将你当妹妹对待。”
凤启辰看两人相处这么好,心里也欢愉,“淑婷,你刚解了毒,身子还虚弱着,回床上躺着。以后明月时常进宫,两姐妹说话不急在一时。”
姚淑婷想说自己不累,但触及皇上温柔的眸子,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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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跃君和璃茉粟往宫外走。
凤跃君调侃道,“璃茉粟,你如今在宫里比我受欢迎”
璃茉粟眉毛一挑,“王爷天天搁那当木头人,自然比不上我会说话。”
“你还想要什么?”
“什么?”璃茉粟看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
“装糊涂”
“王爷这话我可听不懂,我一个小女子能要什么”璃茉粟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鹅卵石。
“你成了宫中的红人,太后,皇上,贵妃娘娘,还有本王,下一个是谁?”
璃茉粟瞪了他一眼,“凤跃君,你这话好没理。要不是贵妃娘娘怀有身孕,我也不会心血来潮为她把脉。难不成我算好了贵妃娘娘会中毒?”
凤跃君斜眼看她,“既然你懂解毒,为何不知白银果的作用。”
“我连太监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白银果。”
凤跃君眉头紧锁,如墨的眸子一片黑漆漆,让人感觉到压抑,“璃茉粟不管你做什么。记住,不要威胁到皇上,否则本王也护不住你。”
璃茉粟一改平日的语气,抬眸看向他,“自古以来,帝王家最无情。如果有朝一日你会和皇上兵刃相见,那时你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