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是因为游戏认识的,可她不打游戏。
很小的时候,我太爷爷突发肌无力,在床上躺了两年,最后非常痛苦的去世了。高中的时候,爷爷在某个冬日也再也站不起来了,折腾了两年,去世了——这病,我的家族有病史,真的难受。我很担心我的父亲,对他的身体我格外注意,他有稍微一点不舒服我就让他去医院检查——没想到的是,病魔没找他,先找到了我。
我和她本来是想十月举行婚礼的,四月份拿的证。五月初的某一天清晨,我发现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的像一滩泥,挣扎了三十分钟才从床上站了起来,针扎般刺痛。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什么,尽管一天之内就好了。随后就是六月中旬的第二次,程度比第一次轻好多,只是痛,并没有那种无力感。学医的朋友和我说,没大碍,伤热了。第三次发生在八月,比前两次都剧烈——没有一丝力气支撑我的身体,我凌晨三点因为感觉不到腿部而清醒,挣扎翻身的时候摔到了地上,再起不能。然后我坦然而睡,一觉到天亮——我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有的只是愧疚——我不敢告诉她我的情况,我怕她倔脾气上来把一辈子毁在我身上。我在脑海里构想了无数种方案。最后选择当一个负心的人,让她和我断掉联系。
我联系了我的初恋,求她帮我这个忙。她哭了,她想拒绝,可她最后还是答应了。我们在她开门的时候上演了一场拥吻戏码,然后她觉得是初恋勾引我想要打她,我挡住了,然后给了她一耳光,她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一切如此顺利。我的世界除了仅存一张疾病确诊书什么也没留下。我在我的圈子也喜获渣男的称号。
没有霍金的头脑,却得了霍金的病。我蜷缩在轮椅上,几根能动的手指点着屏幕上的地点,想要多去看看这个世界……
不过,无良的我,遇到的她并不无良。她还是放不下我,在分手半年后空降我家,然而人去楼空,她什么也没找到。不过她没有放弃,在我家软磨硬泡待了半个月把我妈的嘴磨开了,得知了我的病情和我所在的地方。
我幻想过无数的再次相遇,不过都是在下辈子,从来都没想到再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那颗干涸的心会被瞬间填满,滋润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把我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我,我伸手触碰她的脸,想要判断这是不是一个梦~~
我,我们俩都是这样,我们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忘掉心里那个亏欠自己的人,而实际上彼此早已在对方心里占满了位置。不失去,不珍惜;不伤害自己,感受不到对方的爱。不是在一起就会心有灵犀,心知肚明,你不说,别人永远不知道。这可能就是文明发明文字和语言的作用。我选择做一个无良的人,可我还是屈服了自己那颗爱她的心。
ps:故事是几个人故事拼接起来的,我自己的占了很大一部分,最开始的原型是一首诗:
我以为我们只是有点距离
谁想它形如天堑,彼此一步,万丈深渊
我迈了那步
孤身一人坠落
你阴郁着半边脸
仿似看向蝼蚁般冷漠
我紧闭双眸迎接新生
一滴热泪从我面庞划过
红唇轻启
“你我一丘之貉~”
残害自己,才知道别人爱过~
残害自己,才知别人爱过。有些感情是要说出来的~~四篇分别是《不谈》、《不说》、《无言》、《无良》,取自我喜欢的那个人的个签。啊,爱一直在,只是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