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和梓鸢每天看新闻,发现美国境内的暴力事件越来越多,可情况再如何危机也抵不住她们的食物在一天天的减少,后来,就是她们二人在二月最后一天遇到的惊心动魄,致死难忘的骚扰抢劫事件了。
那天,惊魂未定的梓鸢哭着给徐秉言打电话,一个字一个字哭着说出了她们的遭遇,许是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软弱过,把电话那头的他也吓坏了,不住的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女孩儿。
“小缺,别怕,我在”
他果然是没有食言的,从猫眼里看到门外是他的那一刻,梓鸢不争气的泪水又流淌下来,开门就扑进他的怀里。
那人虽面色疲倦,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提着那袋被两个姑娘落在门口却始终不敢开门去取的土豆,笑着戳她布满泪水的脸“胆小鬼,我来了”。
对于梓鸢而言,徐秉言带来的不仅是够吃很久的食物,还有一份没有道理的安心。
也正是因为徐秉言冒着被侵害的和被传染的风险,自驾十余个小时,跨过洲际线和河流,不远万里来到梓鸢身边,甚至错过了返程的最后机会,被德州的封城令困在这里的缘故,即使后来林霖对徐秉言伤害误会梓鸢有天大的不满,最后一点的尊重,对男性担当的尊重,她始终还是给他的。
其实因祸得福的是林霖,来了个更会做饭的徐秉言,她的日子简直美滋滋啊!而且赶上线上上课,林霖有望早半年拿到毕业证,比梓鸢提早半年进去研究生的课程。
按照美国的课程安排,梓鸢可以在五月初完成这一年交换生的学业,可回国的航线需要提前向大使馆预约,倒也成个难题。
填过申请的梓鸢没事儿就查查自己申请的状态,终于,当她看到五月十号这个日期时,心才掉进肚子。
美国的疫情进入大爆发期,得知她来美国的高中同学都发来问候,唯独,那些让她带便宜化妆品,找她索要美国零食的大学室友们,仿佛死了一般安静。
“小鸢儿,你俩什么情况啊,你都快回国了,怎么还这么温吞”
“我,我反正是要回来的,这会儿情况,也不适合说这个吧”
“要不我帮你说?”
“不不不,不用不用”梓鸢赶紧摁住林霖那跃跃欲试的手。
自从徐秉言来了,梓鸢就督促自己改掉乱放东西的臭毛病,看见林霖走哪里吃到哪里的习惯还要批评她几句,把林霖气的不轻。
除了每天三个人都抱着电脑安安静静的上网课,写paper,赶due和做线上presentation外,就是做饭,洗衣服,看新闻和家里联系,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林霖总说虽然她俩还没在一起,但日子已经过的很像老夫老妻了。
“哎,别看新闻了,看了净是难受,给我讲讲你们的高中趣事好不好?”林霖抢过来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眨巴着大眼睛,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我们,我们高中好像没什么趣事吧?”徐秉言用求助的眼神看梓鸢。
“对,我们学校的学生都一心学习的,没啥特别的趣事”梓鸢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