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路小雪怎么也寻不到法子推了今晚的运动。
一个不注意,上官铭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袍走到床边。
上官铭做事一丝不苟,睡衣扣子也是扣得严严实实,v字领口搭理得整整齐齐,露出一小块坚硬的胸膛。
路小雪回神,视线撞在上官铭的胸口上,想起这具身体的爆发力,红了脸。
这两年她不知和上官铭做过多少次了,每次看到他穿着睡衣或者裹着浴巾的模样,路小雪还是会忍不住赞叹。
他要是去当艺人,那绝对是顶级小鲜肉啊!
可惜了,就是不喜欢笑。
不过也是,他们笑,是为了迎合讨好身边的人,而上官铭,不用像他们这样卑微。
他生来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不用讨好不用迁就,活的自由霸道,哪儿需要戴上伪善的面具?
路小雪思绪飘远,上官铭不悦的声音响起:“往里挪一点。”
“?”
让她往里面挪?
以往不都是直接压上来吗?
这么想着,路小雪也就这么问了。
“你今天怎么不直接上了?”
话音落下,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路小雪惊恐地捂住嘴,上官铭装作没听到,重复了一遍:“往里挪一点。”
羞愤难当的路小雪赶忙往床的另一边缩,给上官铭腾出大半张床的位置。
上官铭找来吹风机吹干头发,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躺下,躺下之前还关了房间的灯。
黑暗里,路小雪抱紧被子,接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看着上官铭的背影。
今晚真不碰她了?
心里没由来地一阵失落,路小雪暗骂自己是老色鬼。
人家碰你你又嫌弃人家粗暴,人家现在盖着被子纯睡觉你又觉得失落,真不好伺候!
睡觉!
路小雪扭过身,看着另一边。
呼吸渐渐平稳,身后的上官铭突然道:“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和花家的人再有联系,不然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上官铭语气平平,路小雪却平白打了个寒颤。
“知道了。”
夜里,路小雪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栋爬满蔷薇的欧式建筑,一个记不清面貌的同学架起画板,她搬了一张淡黄色的木椅,坐在照样靓丽的蔷薇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抱怨肩膀酸,同学笑了一下,让她再坚持坚持。
等到画终于画好了,她兴冲冲地跑过去看。
拉了远景,同学将她的脸给省去了,只点颜色。
茂盛的蔷薇花下,一名少女穿着白色长裙坐在那儿,云淡,风轻,发丝和蔷薇花瓣随风飘扬,甚是美丽。
正要夸赞,画面突变,她手中的画被撕碎,周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她住的旅社着火了!
她赶忙拿起随身的包,用水沾湿带来的几个口罩,全都戴上,叫醒同一间房间的同学一起冲了出去。
旁边的一间房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大难当前,路小雪只想赶紧逃出去,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进了隔壁房间,让同学先走。
房间内,一名青年被倒下的木柜压住脚,正在挣扎着。
见此情景,路小雪赶紧上去帮忙,将柜子推到一边。
“你能站起来吗?”
青年尝试了一下,那条腿根本动不了。
路小雪蹲下去,让青年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人准备离开。
火势蔓延,房间的木门上火焰张牙舞爪地彰显着自己的恐怖,屋子里靠门的易燃物品在高温作用下也都自燃了!
路小雪别无选择,扶着人走到窗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