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大绑好离开后,祁瀚宇拿出塞在凌夕耳朵里的东西,顺手装进裤子口袋里。
“这位同学,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被开除学籍吧!”祁瀚宇附身在凌夕的耳旁,故意吓唬道。
“我凌夕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无辜的人。不就是开除学籍吗?大不了姑奶奶我不上了,还能咋地?再差也就这样。”凌夕挺直身板,倔强地说道。
“不,还有更差的。小丫头,你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祁瀚宇再次附耳,阴柔道。
“你什么意思啊?”凌夕大惊,忙问道。
“你好,请问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呢?”祁瀚宇蹲下身子,小声询问道。
“爸妈,孩儿不孝,让您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若有来世,我当牛做马报答您们的养育之恩。”凌夕放声大哭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祁瀚宇故意吓唬道。
“一,二,三。”祁瀚宇用手比出个枪,对着凌夕的太阳穴,道。
一行清泪自凌夕眼眶里流出,凌夕闭上眼睛,安静地跪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的。
看着凌夕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祁瀚宇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傻丫头,快睁开眼!我逗你玩呢,你居然当真了。不错嘛,小丫头挺有骨气的!”移开玩具手枪,祁瀚宇夸奖道。
说完,祁瀚宇便将绑在凌夕的绳子解开,一把扶起凌夕。
祁瀚宇朝凌夕伸出右手,豪爽道,“凌夕,我祁瀚宇佩服的人没几个,你算一个。从今往后,你凌夕就是我祁瀚宇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交,我凌夕交你这个朋友。”凌夕握住祁瀚宇的手,爽快道。
凌夕转头向身后望去,看着林旭阳和刘硕还被捆着,她立马请求道:“既然你我是朋友,那就请你放了我同桌和那个男生。”
“可以。”祁瀚宇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对了,傻丫头,你喜欢你同桌吗?”
“不喜欢,他老爱打我。”凌夕不假思索道。
“不喜欢他,你能豁出命帮他?说出去谁信呀。”祁瀚宇一脸不信道。
“我能。因为他是我同桌,刘硕又是我们班的,换作谁都不会帮外校生对付自己本班同学。”凌夕跟祁瀚宇杠上了,鼓着腮帮道,“再说了,之前我和你又不熟。”
“对对对,姑奶奶你有理。现在我是你朋友,那么咱俩应该算熟了,对不对?”祁瀚宇笑嘻嘻道。
“对,一回生二回熟嘛。”凌夕回道。
祁瀚宇看着不远处幕后的王叔,右手打出OK手势,无所谓道:“也就那样,一般般了。”
凌夕不明所以,傻乎乎的也用右手打了个OK手势。
“看什么看,又不是打给你看,是让那位叔叔看。”祁瀚宇凝眉,心烦道。
“凶什么呀,我又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嘛?”凌夕不满嘟囔道。
“是大哥哥不好,不该凶你。”祁瀚宇走到凌夕跟前,小声叮嘱道,“小妹妹,待会儿那位叔叔要是问你什么,你只管说是就对了。”
“为什么?”凌夕十万个为什么道。
“哪那么多为什么呀?你还想不想早点下去?再说朋友一场,你给个痛快话,帮还是不帮。”祁瀚宇道。
“帮,当然帮了。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凌夕回道。
“少爷,我需要核实一下。”看着两人走过来站在一旁,王叔大声道。
“没问题,王叔。”祁瀚宇信心满满道。
“小丫头,他刚刚跟我打手势说,你同意做他女朋友。请问有这回事吗?”王叔仔细询问道。
“我有点懵,他打的手势不是OK吗?意思应该是可以、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凌夕摸不着头脑道。
“王叔,要不这样,当着您的面我问她答,如何?”祁瀚宇提议道。
王叔点头默许,看着自家少爷和凌夕开启一问一答。
“那我是男?是女?”
“是男。”
“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
“好,连起来读,去掉一个是。”
“是异性朋友。”
“噗嗤。”王叔一时没忍住,笑着说道,“干得漂亮!小丫头,你回答得不错。”
“是男朋友,才对。你刚刚答的不对,重新回答一遍。”祁瀚宇不死心道。“那样回答容易让人误会,我不说。”凌夕据理力争道。
“行了,少爷,胜败乃兵家常事,输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叔宽慰道。“老子没输,不行,你我再比一次。”祁瀚宇看着凌夕,宣战道。
“光比试,又没有奖励,我还是下台归队为好。”凌夕小声说道。“小丫头,你要多少?”王叔询问道。“一口价,五十块钱。不过是我们三个人每人五十块钱的噢!”凌夕指了指不远处的林旭阳和刘硕,道。在那个年代,五十块钱可是凌夕两个星期的伙食费。
“小丫头,这个没问题。”王叔满口答应道。
一场女汉子与校草之间的斗智斗勇正式拉开序幕。
“请问你能帅爆棚吗?”凌夕手持话筒开口道。
“台下的学妹们,你们的欢呼声在哪里?”祁瀚宇手持话筒朝台下挥手道。
“祁少,你太帅了,都爆棚了!”“祁瀚宇,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台下的花痴女们撕心呐喊道。
“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这有个微型白帐篷,现在你能把它顶爆棚就算你赢。”凌夕手拿微型白帐篷,再次说道。
“我不能,你能吗?”祁瀚宇反问道。
只见凌夕用圆规将微型白帐篷刺破,得瑟道:“一个圆规就搞定,我又没说不准使用利器。”
“傻丫头,你少得意,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校草一枚呢!”祁瀚宇大声道。
“校草是什么?”凌夕挠头问道。
“草坪的草。”大家起哄喊道。
这会儿,大家都听从王叔的安排,故意跟祁瀚宇作对起来。
说起祁瀚宇,他父母都很头疼他。自从这小兔崽子三岁那年杀死一头白狼后,他便性情大变、做事嚣张、不计后果。正好假小子有法治他,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王叔如实想道。